一个爹厌娘亡、黑暗冷漠的疯狂公子,一个不爱红装爱武装,温暖阳光的大力小女子。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本来心如死灰,了无牵挂。直到遇见了你,小曦,你可知,你是我的阳光,是我的救赎。
――你的阿墨
零壹
又是一年上元节,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街上每个人都带着一个面具,连商贩也不例外。有小猫,有狐狸,有花纹的,有平常的铜牌面具。这一天男男女女不受世俗束缚,皆可相约出来游玩。如有心仪之人,可赠一盏花灯表白,因此街市里人手一盏不同的花灯。街头小孩嬉戏着,拉着家人猜灯谜,看舞狮,买糖儿。街市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一片繁华景象。
与之相对应的黑暗寂静的小巷里,传出了几声打骂声。但街市里太过热闹,无人听见,也鲜少人会到这偏僻的角落。一富家公子哥打扮的人骂道:“楚墨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少爷我叫你钻狗洞,是看的起你给你一口饭吃,你竟敢反抗。叫你表演,你竟敢不从。”说着便向伏在地上衣衫褴褛的少年拳打脚踢。打累了,停了下来,又靠近骂道:“狗东西果然是狗东西,不知道痛,也不叫唤一声,还硌得本少爷脚疼。怎么样,现在滋味如何,任凭你是楚阳候的嫡子又怎样。你爹嫌弃你,你娘也早就归西了。活的还不如一条狗,你给本少爷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地上之人啐了富家公子一口口水。富家公子恼羞成怒道:“来人啊,给我打,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打死在这小巷里,都不用收尸,往死里打。”两三小斯模样之人,涌上前去踢打地上之人。地上之人,任他们踢打,也不吭一声,只时不时口里吐出鲜血。楚墨白心想:“今天,可能会死在这里了吧。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谁在意我呢,我死了可能还不如一只狗的待遇。苟活于世又有什么用了,就这样死了吧……”意识渐渐模糊……
接下来却出现了令他终生难忘,而后时光里最美好的回忆。听见一声娇喝:“住手。”只见小小的两个身影从巷口快步进来,是一个八九岁模样身着蓝衣的小姑娘和一个十岁身着黑衣的少年。富家公子:“哪来的臭丫头,多管闲事,赶快滚,否则本少爷连你一起打。”蓝衣小姑娘怒道:“哼,看你脑满肠肥的样子,就像一只猪。不对,猪都比你可爱。还打人,平时肯定没少祸害别人,死胖子,哼。”富家公子:“居然敢骂本少爷,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来人啊,给本少爷拿下她,好好教训教训她。”几个小厮一拥而上,黑衣少年正欲出手,蓝衣小姑娘拉着他的手道:“离漠哥哥,让我来吧,让我来吧,好久没有打过架了,爹爹都不让我打,我都憋坏了。”黑衣少年无奈一笑摸着小姑娘头顶道:“你啊,好吧,那你小心别受伤了。”(不知怎地,看到这一幕,楚墨白,心里一阵不舒服的感觉)“没问题,你要相信我的身手。”蓝衣小姑娘一边说到一边迎了上去。冲上来的小厮,看这小姑娘冲上来,心里嘲笑不已,自信的伸手一抓,抓到小姑娘手臂。却突然色变,自己的手臂被一双柔嫩的小手抓住,被抓住的手臂一痛,居然脱臼了。然后被踢倒在一边,接着又是另一人。不一会站着的就小姑娘一人。旁边的富家少爷,瘫坐在地,瑟瑟发抖。小姑娘朝着富家少爷走去,富家少爷忙说到:“我可是户部尚书的儿子,你敢打我,我爹娘不会放过你的。”小姑娘:“喔,是吗?可我偏不信,打的就是你。”一脚踩到其脚上,后者大声叫嚷,直告饶命。“以后再让我看到欺负人,我打得你让你爹娘都不认识,还有你敢告状的话,呵呵,你懂的(比了比拳头)……赶快滚,哼。”小姑娘恶狠狠的说道。小厮赶紧搀扶少爷赶快跑了。黑衣少年,走了过来,无奈道:“小曦,你又惹祸,看回去,伯父怎么收拾你。”蓝衣小姑娘:“离漠哥哥,你不说,爹他是不会知道的。再说我还有祖父呢,嘻嘻。对啦,那边还有个小哥哥呢。”来到楚墨白身前道:“小哥哥,你没事吧,我们送你去医馆吧,看你都吐血了。”说着还从身上拿出一张小手帕,擦着他嘴角的血。因相隔太近,衣袖下落,他看到了她手腕上梅花型胎记。“不用了,多谢小妹妹仗义相救,我没事,歇一会就好了。”楚墨白虚弱的说到。小姑娘还想说什么,黑衣少年走到身边道:“小曦,我们该回家了,不然回去又该被教训了,罚你不能出门了。”小姑娘犹豫了一下道:“好吧,我们回去吧。”说着从小荷包里拿出一个瓷瓶对楚墨白说:“小哥哥,我该走了,这个瓶子里是能治疗伤痛的药,你吃了就不痛了,你拿着。”面对如此甜美的笑容,楚墨白觉得这是他看过最温暖的笑容呢。说道:“谢谢小妹妹,我以后会回报你的。”小姑娘听闻也不在意,又说道:“小哥哥,看刚才那人认识你,常常欺负你吗?你以后可得躲远点,在没强大起来,可别硬抗,知道吗?努力强大起来,让欺负你的人都后悔,总有一天能打倒他们,我爹爹说过不惹事,但也不能怕事喔,有人打我,我也要打回去,不能吃亏。加油哦,小哥哥,嘻嘻。我走了,再见。”说着便随着黑衣少年走出巷口,消失不见。
巷子里只剩下一个楚墨白,在这时,小小的楚墨白心里涌起前所未有的求生欲。他不能死,他要活着,他要让那些欺负他的人后悔终身。他还要报答那个小姑娘,让她永远拥有开心的笑颜。虽然不知道是哪家的,但京城不怕户部尚书,梅花形胎记,喜欢舞刀弄枪,应该是武将家的小姐。小曦,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手里紧紧攥这那个药瓶和那方绣这小剑的手帕,随后无比珍贵的将手帕放进衣服里靠胸口的位置。接着走出了巷口,消失与人群中,不见身影。这时,那个小姑娘,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人惦记上了,以及成为他心中的执念,视她如命。更造就了后来威震江湖的夕夜阁阁主。
这一年他十岁,她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