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译者言:杨武能
“德国最伟大的诗人”歌德(1749--1832),是人类历史上名列前茅的大文豪和大思想家。中国研究和译介歌德,也有一个世纪。但在历史的风云际变中,终无所成。改革开放以来,又开始兴起。除了内容要求“精”外,翻译则力求“译者必须同时是学者和作家”的要求,本书由此而生。
第一编:
第一编是维特写给好朋友威廉的37封信,介绍了他来到 此地的原因,并介绍和绿蒂的相识、热恋及分别的过程。文中既有对优美自然风光的描写,也有对人类理智与情感之间关系的看法,阐发了作者“自然主义”的主张。
1--1771年5月4日
为摆脱一场三角恋,及追还遗产,维特来到了这个小城。并住在城郊峡谷中的一座小丘之上的花园之中。他享受着这份岑寂和美好,称之为“我的乐园”。
“每一棵树上,每一排篱笆上,都是繁花盛开;人真像变成一只金甲虫,到那馥郁的香海中去遨游,去尽情地吸露吮蜜。
2--5月10日
每一个早晨,峡谷霞气蒸腾,明日高悬树梢,光芒穿枝踱叶而来,维特躺在飞泉旁的草丛,感受到生的乐趣和永恒的快乐。他的艺术被壮丽的自然的威力压断了,他的艺术细胞却又无比鲜活地接复活。我们可以感受到作者无比鲜活的心灵,明确作者阐述了作者“自然即艺术”的主张。
3--5月12日
城外的不远有一口井,维特经常坐在井的附近,看城里的姑娘来打水,从而浮想联翩,想起古代宗法社会的社会图景;想起善良的品性。
4--5月13日
维特说他不需要书籍的指导,他沉醉在荷马的《奥赛德》的催眠之中。他认为对自己的心,应该予取予求,像对待一个生病的孩子一样顺从,尽管这种观点很难被世人接受。
5--5月15日
作为一个有地位的人,维特并不自矜,他待人平和,与老乡们相处融洽。他曾主动帮助一个年轻使女把水瓮顶到头上去,尽管对方惶恐地说不要。
6--5月17日
此地的人很善良,维特已经融入他们的生活,认识了一些人,一起共享筵席,一起郊游,一起参加舞会。维特想起去世的女友的美好,感慨着她的逝去。
7--5月22日
维特表达了人生如梦的看法。每个人在生存之外,都在毫无目的的活着。因此,小孩的懵懂,粉饰现实的人都是幸福的。只有用自己的心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的人,他的幸福层次最高,因为他可以随时离开这座被尘世法则囚禁的监狱。
8--5月26日
维特发现在离城约一小时的路程,有个叫瓦尔海姆的地方,居高临下,可望尽整个山谷。维特给一个抱着弟弟的哥哥画像。发现只有自然才是无比丰富;只有自然,才能造就大艺术家。所有的清规戒律都会破坏我们对自然的真实感受和表现。恋爱和艺术也是如此。
9--5月27日
维特认识了这两个孩子的母亲,通过了解知道她是一个乐天知命的人。维特给他们银角子,跟孩子们玩,他获得了这一家人的喜欢,自己也感到快乐。
10--5月30日
在瓦尔海姆,维特和认识的一个青年拉话。得知他在一位寡妇家里当长工,那种发自内心的纯洁的爱恋和渴慕,想帮她抹去前夫所留下的遗恨。这种爱情获得了维特的赞许。
维特初来到这个小镇,从优美的自然风光和淳朴的人际关系中获得对艺术、对爱情的“自然主义”的看法。由此,我们可以看到维特是一个善良淳朴、内心丰盈柔软、具有较强的艺术细胞的人物形象。为主人公下文的表现做铺垫。
11--6月16日
半个多月未通信,这是最长的一次间隔。因为维特爱上一个女孩。
他用无比激动的语气描述着她。所有溢美之词都不足以形容他对她的感觉。
她是丧妻的总管S先生的大女儿,她像母亲一样爱护着八个弟妹。维特在一次舞会上与她相遇,尽管知道她有未婚夫维特还是不可遏制地爱上了她。她也表达了对维特的好感。
12--6月19日
归途已是清晨,维特还沉浸在无比兴奋中不想入眠。他要求当天再去拜访她并获得了她的同意。
13--6月21日
维特说他过着极其幸福的日子。享受着欢乐和纯净的生之乐趣。他无数次充满情感地眺望着如今珍藏着他全部希望的猎庄。他随日出而出,享用着将自己种的蔬菜端上饭桌来时那种纯真的快乐。
14--6月29日
维特和绿蒂的弟妹们一起玩,他说在这个世界上离自己心最近的是孩子们。他从旁观察着他们,从细小的事情中发现他们有朝一日所需要的种种品德与才能的萌芽。这些本应被我们视为楷模的人,却被大人们当奴隶对待,不允许他们有自己的意志。
15--7月1日
绿蒂去照顾一位生病在塌的夫人,她对人极有耐心。
上个礼拜,维特陪绿蒂去拜访一位上年纪的律师。他对待老人热情周到甚至迁就。可是牧师女儿的爱人,却待人不太礼貌。尽管绿蒂一再跟他搭腔,他却不肯参加人们的谈话。由此,维特狠狠地批判了这类利用自己对另一颗心的控制力,去破坏人家心里自行产生的单纯的快乐的人。牧师的女儿哭了,维特也受到绿蒂的抱怨。
16--7月6日
绿蒂还在细心和温柔地服侍着病危的女友。
在和绿蒂以其两个妹妹散步的时候,因为小女孩对姐姐的敬重,使得维特不由自主地亲了小女孩。维特对绿蒂的情感越来越不受控制。
17--7月8日
维特对绿蒂的依恋越来越强,就像孩子一样。
在去瓦尔海姆郊游时,他无时无刻不捕捉着绿蒂的目光,渴望她那青眼的一瞥。
18--7月10日
每当人们谈起她,维特都变得傻痴痴的。他觉得“喜欢”这个词都不足以表达自己对绿蒂的情感。
19--7月11日
绿蒂给我讲的一件离奇的事情:
一位夫人临死前请求吝啬成性的丈夫原谅,三十年来因为他每周只给不够生活的七个古尔盾,致使她不得不去家里的柜上偷。所以,请他不要苛责后来的女人。
人心的虚妄真是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尘世里多少婚姻都是虚妄。
20--7月16日
每当无意间触着她的手指或脚时,维特的血液加快了流动。就像碰着火一样,既避之唯恐不及又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吸引着他。但同时绿蒂的天真无邪、心怀坦荡和圣洁,又让维特产生罪恶感,他恨不得用子弹射穿自己的脑袋。
21--7月18日
维特说,如果这世界没有爱情,生命就没有意义。今天他因聚会不能去看绿蒂,因此他派他的佣人去,仅仅为了自己身边有一个今天能接近过她的人。想起《红楼梦》中贾宝玉派晴雯去看黛玉,爱情到了这境地,真的是当局者才知其滋味。
22--7月19日
清晨醒来,望着东升的旭日,维特兴高采烈地呼喊他将见到她,除此别无他求。
23--7月20日
维特拒绝了跟某公使到某地去的工作,他不想追名逐利,其实还是舍不得离开绿蒂。
24--7月24日
在爱情中沉醉的维特荒疏了艺术,因为他的想象力减弱,画作均不成功。
25--7月25日
维特等待绿蒂所有的任务,甚至亲吻绿蒂给他的那些带沙子的字条。
26--7月26日
维特每天都决心不去看绿蒂,但每次都屈服于诱惑。
维特在一次舞会上遇到了善良温柔的绿蒂,他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已有未婚夫的她。他对她的依恋与日俱增,意乱情迷,不可自拔。
27--7月30日
绿蒂的未婚夫阿尔伯特回来了,维特快乐的日子结束了。他善良、高尚、能干、和蔼,更拥有一份维特没有的理智。维特陷入苦恼当中。
28--8月8日
维特缺乏当机立断斩断情丝的勇气和毅力,又感觉命运的不可抗拒。他陷入深深的迷惘之中。
29--8月10日
阿尔伯特待维特亲切友善,他甚至告诉维特绿蒂为完成母亲临终的嘱托,怎样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可这更加重了维特的痛苦。
30--8月12日
维特心血来潮想骑马到山里去,向阿尔伯特借手枪。阿尔伯谈到因手枪走火误伤女使的事,维特产生把手枪放到太阳穴的冲动。阿尔伯特大惊,继而谈到一位为恋人抛弃而自杀的少女,维特认为自杀不是软弱,两人就自杀的看法展开了剧烈的争论。
31--8月15日
维特感觉到绿蒂和孩子们都愿意失去他,他的心更难过。
32--8月18日
能给人巨大幸福的东西,同时又可以变成他痛苦的根源。因心境变化,维特对自然的感受也产生巨大变化:他感觉到峡谷似巨大的墓穴,整个世界好像一个永远不停地吞噬和反刍的庞然大物。
33--8月21日
清晨,维特从梦中醒来,渴望拥抱绿蒂,可是落了空,他绝望地哭泣。白天,他无所事事,闲得心烦,不再有想象力,不再有对世界的敏感。他甚至渴望去用工作的劳累来减少内心的虚空。
34--8月28日
维特生日那天,阿尔伯特送来了绿蒂曾佩戴在胸前的蝴蝶结和两本《荷马选集》。维特感受到他们的善意,但他仍然不肯离开绿蒂,他整日呆在她的身边。
35--8月30日
维特舍不得离开,整天呆在绿蒂的身边注视和欣赏着她,甚至伏在她的手上大哭。或者在广阔的田野游荡徘徊,在黎明时分才朦胧睡去。谁能带走他灵魂的悲苦?
36--9月3日
维特反复对威廉说自己必须走了,但还是放不下绿蒂的一切消息。
37--9月10日
在这个夜晚,维特怀着依依不舍的情感跟阿尔伯特和绿蒂告别。绿蒂也因离别而悲伤,她滔滔叙说着对亡母的思念。维特对他们说,自己心甘情愿地走了。但当他们离别后,维特扑倒在地上,失声痛哭。
绿蒂的未婚夫阿尔伯特的归来和友好,让维特认清了自己的结局。他的身心日复一日地痛苦和迷惘,甚至产生自杀的念头。最后终于地抑制对绿蒂的强烈情感决定离开。而这种离别是撕心裂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