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我和父亲一同在东莞打工,我的工作相对轻松,而父亲则在一个工地辛劳地做着杂工。
我们相距二十几分钟的车程,但我很少去父亲那里。他不会骑单车,也舍不得坐一块五的公交车,反而常常过来看我。
无意间听父亲说 要一个本子记出工天数,我正好有多余的,就给他送了过去。
辛苦大半辈子的父亲,为了不给子女添麻烦,仍在工地辛苦劳作。他在我面前总是显得有些卑微,这让我深感内疚。
知道我要来,父亲早早地开始忙碌。他的厨房在屋外,三两块石头搭在一起,捡一些枯枝落叶烧饭煮菜。前夜的暴风雨让柴火潮湿,父亲满脸汗水与泪水交织。
我在一旁手足无措,只能回到屋里吹风扇。闷热的小屋,此刻站不是坐也不是。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忙碌,父亲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有鱼、有肉,还有我最爱的辣椒酿豆腐。
“来,喝酒。”明明晓得儿子不喝酒,父亲还是执着地打开酒瓶,为我倒上一杯。酒香弥漫了整个屋子,那也是父亲深沉的爱。
我默默地吃着饭,听着父亲的唠叨,心中涌起一股酸楚,千言万语,在酒中,在杯中,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