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高中毕业后,看到同一班的同学要去当兵,他心里也热乎乎的 也要去当兵,可他母亲坚决不同意,他眼看着巷子里两位同学穿上绿军装胸戴大红花当兵去了,心里羡慕地不行,可说破天他母亲不同意,加上父亲走的早,他是兄弟四个中的老小,他大哥当兵复员后在西安工作,他母亲觉得已经有一个儿子当兵了,小儿子就算了。
高中毕业回村劳动,他农闲时给村人的红白喜事吹拉弹唱,挣点零花钱。他早慧,学吹唢呐早,跟外公学得一身好手艺,可谓是童子功,吹奏起来得心应手。比他大一岁的本家侄子,也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娶了一个爱唱戏会唱戏的媳妇,遇到乡亲四邻家的白事,两口子齐上阵,他也和本家侄子一块给人吹唢呐,两个人一个不服一个,都认为自己的本事比对方的高比对方强,有时候还闹得不可开交。
前巷子里一位德高望重活了九十多岁的老太太去世了,请了亮和侄子两口子所在的戏班子唱戏,两个人又较起劲来。主家有钱,号称张财东,见他俩互不服气,加上知根知底的村人起哄,主家便搭起两张大方桌,方桌上还各架起三条长凳,亮和侄子站在三层桌凳上吹唢呐,巷子前后左右人山人海看他们表演,二人都拿两把唢呐,一个鼻孔吹一只,一曲《百鸟朝凤》把擂台赛推向高潮,响遏行云的唢呐声,似乎引来百鸟来仪,亮边吹边下腰,像迎接百鸟的到来,场子里叫好声掌声此起彼伏,侄子站在三层凳上吹,昂着头向后挺着,高下立见。他们俩给村里人献上了一曲精彩绝伦的唢呐表演,亮的唢呐吹奏一举成名。
三十多年过去了,见识过亮和侄子打擂台高超技艺依然让人难以忘怀,时不时提起感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