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文学


实话说,我起这个题目,自己内心就有一种行外人说行内话之顾虑。因为我自认算不上是文坛中的一员,更别说是其中的佼佼者了。学而优则文,自古以来都如此。但是,前些时日一个文学专业群里的话题,把我潜意识里的思考激活了。那是一个有关文学的群聊,参与者各抒己见,似乎不无道理,但是又仿佛都以自己的立场去说服他人。群聊异常活跃,持续了大半天。我只是工作闲暇时间翻看聊天记录。一种一吐为快的冲动在我的内心膨胀起来,那样的感觉如鱼骨鲠喉。但是我又一时组织不了文字表达出来,更怕自己身份卑微,不足以议论如此高大上的议题。但是,在百花齐放的氛围下,任何本着探讨性的表述,不论肤浅或深刻,都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本着这样的理念支撑,我还是找到了继续完成这篇文章的动力。

文学是什么?以前我从来没有去深入地考虑过,为此专门查证了文学的定义:文学其实是以语言文字为工具,形象化地反映客观现实、表现作家心灵世界的艺术,是文化的重要表现形式。文学是与哲学、宗教、法律、政治并驾于社会建筑上层。文学是语言文字的艺术,是社会文化的一种重要表现形式,是对美的体现。文学作品是作家用独特的语言艺术表现其独特的心灵世界的作品,离开了这样两个极具个性特点的独特性就没有真正的文学作品。一个杰出的文学家就是一个民族心灵世界的英雄。文学代表一个民族的艺术和智慧。文学,是一种将语言文字用于表达社会生活和心理活动的学科,属社会意识形态范畴。

因此,我可以私下认为:文学是有社会性,也有阶级性;文学有个性,也有共性。每个时代的文学,都带有明显的时代烙印,也承载该时代各阶层的梦想和追求。因此,文学在创作过程中,有意无意之间,烙印时代特征,也体现了阶层的冲突。有了这样的认识,我们对文学艺苑里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就有一种理论上的支撑点。对于御用文人或者是御用喉舌,我们就有一个宽容之心,不要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不要认为那样的文学者忘记了文艺初心。运用大众道德观念,去绑御用者的“书生”,其实本来就不公平。自古以来,没有说只允许文学去怜悯弱小者,揭露阴暗面,才能称为文学以及文学家。歌舞升平的时代景象和欣欣向荣的平和富足,更加值得去称颂。我从来没有认为热哀声色犬马的描绘,就是一种文化的堕落。描写或粉饰太平,让人心平和,让社会和谐,这也是一种文学的力量。文学的一个重要作用,我认为应该是滋润人心,让人们正视当下,活在当下,并享受属于自己的当下。每个人都暂时满足于自我状态,让社会不那么浮躁,平和相安无事,蓄势待发,平静淡定之后尘归尘,土归土,一切才能水到渠成。每天乱哄哄大喊大叫,或者无病呻吟,或者拿着放大镜去看细小裂痕,这样的文学也不是不能有,适而可止罢了。因此“御用”文学并不见得就是附庸风雅或者附和权贵,只不过那是文学的另外一种表现形式。不过,这样的表现形式往往被“御者”所运用。这并不是文学的堕落,最多是文学被无辜地嫉妒罢了!

记得读书年代,描写时代病症,揭露社会黑暗,痛斥当权的残暴,诸如此类的文学作品,老师都给作者很高的评价。认为作者如何如何疾恶如仇,如何为民请命。我没有穿越时空的本领,无法重返远古,去印证作者当时的心境,也就不能完全否认老师的评价。长大后,偶然想起:难道文章里冲锋陷阵的呐喊,那样的作者就一定是斗争的先行者?我认为未必如此,也不应该就是如此,或者是说如此不如此又如何?那不过是作者喜欢的一种创作方式而已——通过揭露社会,摇旗呐喊,洗心革面。如果要求作品的道德观念和作者的道德情操捆绑一起或者强迫雷同,我认为那是一种民众的道德强奸。作品反映的,可以是作者力行的,也可以是和作者分裂的。如果以作品道德高层去框定作者的人品维度,我认为是对文学的一种绑架。是有失公允的,也是对作者的歪曲。

当然,那些以文字为道具,去攫取不当之利,并不是我们所讨论的范围,就如一个道观场,神职人员未必就是这个宗派的信徒,那不过是他们的一份谋生工具而已,信徒才是教派的忠诚卫士。因此,他们代表不了文学,他们似乎也不在乎文学,因为那不过是他的一件表演的外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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