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摆脱躯壳,在形容词
的灵魂里。有一个我在广义的夜幕下,
看着有一个我或者在知觉里逃跑……
试图摆脱宇宙的尘埃,
这时
我的右腿、记忆伴着麻木相继遗失,相继一生无终地
被不知名的传诵。
……突然,我听到了什么?
一个撕裂的逃遁人,还有一次是吃了
药的绝望,巨硕的熨斗像幼时不甘轧死的蚂蚁贵族。
如今,我的时日企图捕捉最后的预感
过去愈加迫近,我见到了从未凋亡的人和履历。
那种感觉
有一个我这时试图捉住我的手,有一个我试图
滚向哪里?有一个我在冥河深处呐喊,我的身后被荒诞与大海包围了……
我确信那是致命的空、逃避的空——空。
突然,
我们意识到半个小时前我曾辨别和发出远方遥远继而陌生的人文。
然后,什么也不知道……潺湲的梦境驶入河流,如从未宁静的逝去。
坐以待毙,无法呼吸,并撤入我们之一。
最后,有一个我升向炼狱,耳边充斥着
大的绝望的回音,于是我拼命地打开窗,有一个我跳下楼去,又跳下了一个……
我看到我们穿越黑夜,呐喊存在的消亡
无尽的深渊与存在本身……我看到我带着神秘的微笑看着身后的我们。
这时,黑夜亮了,我站在窗边。
消失了空,清晰连同我和我影子们的名字,
那是凌晨一点三十六分的日出
连同一具颓圮的糜烂的疯脸。
日光开始沦陷城……
“我是一个废人。”对我说——
这一天我吃了56粒药片,荷载是三乘法八,
可是我没有生活的记忆,只看到十四颗太阳。
——今天我吃药了吗?有时我会看着太阳这么想
——我怎么知道?
我是一个废人。
我想,偶尔也会说出来。
我也想知道,可是我;我也想知道,可是我……我想哭,我丧失了不存在的
空……
我的体内好像有一股莫名的深海。影影绰绰,我只是那冥河的摆渡人。
那里发生过什么?我那时写过什么?在哪里?我好像写过……写过?我看到末日了,宝贝。
宝贝,我像废人一样,此时我的身后正凝视一个魔鬼,不,是一千万个!我们正看着我,我已丢给魔鬼我的灵魂。
我遇见你,救我吧?宝贝,我想告诉你:快乐与生活,这一切究竟怎么了?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在哪里?宝贝,你在哪里。我要你!亲爱的,我要你,我要你!亲爱的,你在哪里!我要你。
可是……可是我是谁!在哪里?哪个唯一?这他妈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我在哪时的哪里活着失败的一生?
我什么也话不出说话,只有哭不的思啊呐,有我哭,有些在看。“啊我只……哭,”他(我)伤心说,伤心。“不哭。”啊,说。
……
我走了。
眼角徒留泪水凝聚的片刻,
看着空城一点三十六分的日出。
我在哪处黑夜?在干什么?现在是梦中?还是苏醒?刚才,黎明那么白,
在我写“泪水”的时候,有一个黑瞳无白的人从我眼前
一闪而过,那种感觉我找不到转述,只有……我找不到表达。
然后我就坐在那儿渴望黎明。在我生命的冥河里,又一个我
在逃跑;有一个我们回来了,一些——我不知道。……我的耳边又响起空。其实我已经
消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