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只是千万人中,平凡的一个故事,但我还是想把它写出来。
如果我和你,能早些年遇见就好了,那些热烈给你,欢喜给你,年少轻狂和桀骜不驯给你,连同整个世界统统给你。可是啊,你来得太晚了,我已经学会一个人送走落日,一个人等待星光,我的爱,早就在无数个孤立无援的夜下,变得计较和盘算。
一
Alex要疯了。
他捂着耳朵,心说,这货怎么不被蠢死啊。
这天风和日丽,天气刚好,来麻花溜达。
结果遇到个新手女主播,三分钟了,主麦还是嘤嘤唔唔地自说自话,怎么也没传上bgm,咋肥事咧,怎么打不开网站呢。
人文主义憋不住,满腔热血胸中来。
Alex忍不了了,在公屏上噼里啪啦。
抱我抱我,我来教你!
没有回应,仍然是主麦的自言自语。
给我连麦啊X!粉色的麦克风啊X!
手机屏幕都快被他敲出洞来了,一上麦就怒气冲冲地喊:我来教你,不用谢我,我不是什么好人。
麦克风怯怯地被打开,畏畏缩缩地开口:对不起,我没有看屏幕……
Alex倒吸一口冷气,哎哟,声音还挺好听的。
北京时间,2017年6月18号,晚9点。
这是Alex和奶油的初识。
二
教学事件后的第二天,他正组织台员排练合唱,突然啊断扯着嗓子,没好气地说,Alex又有女人来找你了,烦不烦啊,一天到晚招惹女孩。
Alex那时颇有女人缘,在麻花Talk玩了有一段时间,唱歌很好听,有自己的一波粉丝。
他像极了白敬亭饰演的干净阳光男孩。
虽然乍一听不像个好人,但仔细一听还不如乍一听。
但她们觉得Alex幽默,会哄人,时常扇着翅膀来飞蛾扑火。
Alex定眼一看公屏,哟,这不是昨天那个“女司机”吗!
“Halo你好呀,原来你唱歌这么好听啊。”
“你来这里干什么啊”
“昨天谢谢你啊,第一天还不太会玩。”
“为了你直播间的小耳朵而已。”
“不过你唱歌好好听欸,我可以听吗?”
“你随意。”
那天起,在Alex的身边,总能见到一个说话软软的小姑娘。
三
说来也是巧合,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大物博,23个省,5个自治区,4个直辖市,以及香港,澳门2个特别行政区。而Alex和奶油,都落在北京。
Alex开播,奶油铁定是第一个听众,也不吵闹,就这样静静地陪Alex待一个下午。
看到Alex在哪个直播间连麦,进去刷一波鲜花,直到Alex下麦她才走。
日子一天天过着,Alex也就习惯奶油的存在了。
有一天晚上,奶油来到了Alex的直播间,上麦就是稀里哗啦的一顿哭。
Alex哄也哄不住,心想,这姑娘得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你给我唱歌,一直唱,不准停!”
第一次看到这么有脾气的奶油,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Alex硬生生开了场奶油独家演唱会,足足唱了两个钟,直到嗓子哑了才下的麦。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奶油家的猫咪,跟隔壁家一只叫迈克的公猫私奔了。
“谢谢你,Alex,我妈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来找你了。”
第二天,奶油拿着Alex的地址,找到了他家。
Alex开门,伸手就是一个礼盒的京都念慈菴蜜炼川贝枇杷膏。
“你好,Alex,我是奶油,拜拜。”
说完就溜了,留下一袋子的枇杷膏和穿着睡衣一片凌乱的Alex。
这是第一次奔现,额,见面。
四
自此之后,奶油隔三差五的就往Alex家里跑。
逛超市买生活必需品总是习惯性地买两份,看到什么好吃的净是往Alex的冰箱里塞,美曰其名说是Alex太懒了,把生活过得一团糟。
再说说送饭这件小事。
看到Alex一条单身狗,平日里也不怎么收拾自己,基本上天天吃工作餐。
奶油就天天换着法子给他送便当,自己亲手做的那种。
粉红的饭盒,菜精巧地拼成图案,铺在米饭上。
第一天, 奶油菠菜鸡蛋三文治。
第二天, 奶油蘑菇浓汤。
第三天, 法式奶油芝士塔。
……
但连着吃了一个星期后,Alex觉得自己也都快变成一坨奶油了。
一周后,Alex对奶油说我的姑奶奶,求求你别送便当了。
奶油抱着饭盒冲他笑,说没关系,她平日里闲着就喜欢做菜。
他说:你已经送了一个星期的便当了,爱干嘛干嘛去。
但第二天还是有便当送来。
小区大爷说,奶油搁下便当就跑,也不敢亲手送给Alex。
又接着连吃了四天海鲜便当后,Alex实在坐不住了,给奶油打电话说,你能不能别来找我了?你饶了我行吗?你爱做啥做啥,跟我没关系好吧。
五
电话的那头,奶油急急地解释: 不是不是,你平时也不好好做饭吃,天天吃那个没有营养的工作餐,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啊……
一句话出口,下意识地捂住嘴,好似Alex并非在电话那头,而是正站在面前。
奇了怪了,你担心我干嘛啊,Alex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不等奶油接话,紧接着说: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喜欢我什么?
他说:鱼找鱼虾找虾,我们都不是一路人,怎么可能在一起啊!
这个蠢上天的奶油居然喜欢我?搞事情啊!
Alex一手丢开手机,听筒里嘟嘟的忙音,像极了怦怦的心跳声。
跑到厨房翻冰箱,莫名其妙拿出来一个奶油蛋糕……
“难道我喜欢上那个笨蛋了?怎么可能啊”
把奶油蛋糕放回去,慌慌张张地从厨房跑到卧室,又从卧室跑到客厅。
这把他吓得不轻,咋肥事咧!
Alex一个人,插着兜在北京的街头转悠。
一个多星期了,没给他打过电话,也不开直播,到底死哪儿去了!
和女伴吃饭也是心不在焉,手机攥在手心里,隔一会就看一眼。
真是个极其艳丽的姑娘,大长腿的夜场模特,小短裙大红嘴唇大波浪卷儿。
波浪卷挽着Alex的手,问Alex最近是怎么了。
Alex两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声不吭低着头走路。
楼道边一转角,奶油!
他惊喜地叫:你跑这儿来了!
六
Alex脚肿了,奶油跺的。
奶油龇牙咧嘴地看着Alex,又看看挽着Alex的大波浪卷儿。
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最后一片空白。她看着Alex,最后连眼里也是空的。
Alex伸手去拉她,她躲开。
她耸着肩膀低着头,跺了对方一脚, Alex吃痛吸了口冷气,眼看奶油就要冲出去了,一把抓牢她。
两眼汪汪的奶油挣扎:我懂了,咱们确实不是一路人!
Alex说:你懂个屁啊!
她边挣扎边喊:松手!你就是嫌我不够漂亮!
奶油挣脱Alex的手,抢出去两步,又转身回来,把怀里包装得整整齐齐的刺绣递到Alex胸前,摁在Alex胸上。
她说:Alex,我保证以后不来烦你了,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我发誓。
大颗的眼泪落下,烫在Alex的手背上。
认识奶油这么久,第一次看到她泪如雨下。
他傻了一样站着,满脑子都是奶油落泪时的模样。
见过那么多女人的眼泪,为何唯独这个姑娘的眼泪会让人心慌。
他打电话,打不通,被拉黑了。
七
没有人知道,自从见到了Alex,奶油天天就干两件事,上麻花听Alex开播,要么就待在房间里折腾刺绣,一待就是一下午,跟搞艺术创作似的。
自己搞来钳子钳蚂蚁大的彩珠,一丝一缕地贴,一边贴还一边傻笑,笑得旁人骇然。
更骇然的是,她时不时边贴边喊口号:加油!努力!加油!努力!
谁都不知道她喊的是什么意思。
奶油在漆黑无灯的卧室里倦着腿,脑海闪过的一帧帧,都是Alex。
她躲在上帝的身后,他将她找到,给了她一个吻,干燥的,含着清晨阳光的一个吻,如同岁月一般绵长而细腻的,一个吻。
这个冗长的夏天,除了自然醒的清晨和你,水盆里泡好红透了的小番茄,雪白的山竹,晶莹的荔枝,可爱的樱桃,我都想洗好了喂你吃啊。
雨天和你闷在家里煮拉面看剧,晴天可以穿好看的裙子去海边,午夜拎着冰啤酒还有刚烤好的羊肉串。
和你自如地走过立夏、小满、夏至,一身都是花香。
如果我和你,能早些年遇见就好了,那些热烈给你,欢喜给你,年少轻狂和桀骜不驯给你,连同整个世界统统给你。
可是啊,你来得太晚了,我已经学会一个人送走落日,一个人等待星光,天真烂漫,早就在无数个孤立无援的夜下,变得计较和盘算。
你声色犬马走天涯,我这细水煮红豆终究是留不住你的。
Alex,认识就够了,余生就算了。
八
Alex抄过吉他转移注意力,刚弹了两下琴弦就断了。
不知何故,一恍惚,眼前出现的都是奶油的样子,大笑的奶油,泪汪汪的奶油。
本是情场大野狼,却突然踩上了捕兽夹。
一物治一物,蚂蚁降豆腐,算是载到了。
Alex一夜没睡,天亮后跑到奶油的小区门口等她,从日出等到日落,扑了个空。
他又等了一天,第三天撞翻了保安,冲到奶油家门口。
奶油打开门的时候,看到门口的人还是一脸蒙,反应过来,立刻委屈地把门关上。
Alex眼尖一手卡住门,把奶油拖回屋子里,碰的一声关上门。
“你懂个什么啊,就你懂,这几天直播也不上了,电话也不接,你死哪儿去了!你知道我找你多久了啊!”
说完就伸手捧住了奶油的脸,然后亲她……
奶油噼里啪啦地掉眼泪,紧紧地抱着Alex不撒手。
Alex说,奶油你别哭,亲都亲了,咱们必须得谈恋爱了。
奶油用力点头说好,顺势蹭了一脸眼泪鼻涕。
奶油问,我漂亮吗?
“漂亮,一开始就觉得你漂亮,在我眼里你最漂亮了,其他女的都是屁。“
奶油闭上眼睛,说再亲亲她……
九
在这个日新月异的信息化时代,人们懒得付出和交流,只热衷于引领和表达,微信和微博上每天都可以刷出成堆的心灵鸡汤人生感悟,无数人在转发,却不知有几个人能做到知行合一。
有人说,生活啊真是越来越无趣了。
其实,无趣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你我还没找到有趣的活法。
而我认为,麻花Talk这个app就很有趣。
我记得钥哥曾经说过,每一个热爱播音的小伙伴,都希望能将自己的声音传递给更多的人。
而麻花这个app就是为每一个热爱电台的你提供了一个平台,圆自己的播音梦。
我误打误撞,稀里糊涂地进了这个大家庭,还成立了怪兽电台,所幸能有这么多喜欢我声音的你们。
一群可爱的人聚在一起,做了一件有趣的事。
我呀,从小喜欢音乐和文字,想做一个情感电台主播,希望能尽自己小小的力量,温暖每一个失意的人。
所幸能遇见麻花Talk,我并不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也没有唱歌跳舞的本领,但遇见了这样一个纯粹的电台,没有花枝招展,像潺潺流水般让人心安,真是莫大的幸运。
我说过,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听,我都会坚持下去。希望你也一样。
就像Alex说的,她不是什么一见钟情,却像是沧海桑田后的久别重逢。
8月19号,得知他们的好消息,激动不已地写下了这个故事。
他们只是众多平凡人中的其中一个,不必过多的猜测,默默地给个祝福就好了。
他们呀不过是在这个平台找到了对的人,现在过得很好,也时常在直播间里秀恩爱。
最后,向所有喜欢麻花,喜欢怪兽电台,喜欢我的人们,道一句感谢,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