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氏不说话,凌若舀了一勺带着蜂蜜的燕窝,轻吹了一口热气道:“谦贵人想问想说的只是这些吗?”
刘氏微微一愣,虽然很快又笑意蕴然,却有了一丝不自在在其中,“臣妾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真不明白吗?”凌若嫣然一笑,抿了一口燕窝道:“谦贵人是聪明人,而聪明人从来不会做无用之功的对吗?这样冷的天,谦贵人巴巴着过来就会了给本宫请安,就为了问一个见都没见过的红麝串?这样的话本宫可不会相信。”
刘氏越听越是心惊,扶着椅子跪下道:“娘娘误会了,臣妾绝没有试探之意。”
“地上凉,谦贵人这样跪着,万一伤了龙胎本宫可赔不起,金姑,扶你家主子起来。”待其起身后,方才续道:“至于有没有试探之意,你与本宫心中都有数。据本宫所知,谦贵人最近的脉案又开始不太好了是吗?”
刘氏不晓得她这么问是何意,不过经过刚才那番话,她已经生不出任何轻视之心,熹妃也许不比皇后可怕,但同样不是一个善茬,前些日子,她听说熹妃亲自去冷宫赐死了温氏,回来后却跟没事人一样,当下低头道:“是,何太医说臣妾龙胎虽比以前好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稳,吃的用的都查了,都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看着她低头谨言的样子,凌若微微一笑,“本宫还听说最近慧贵人常去谦贵人宫里是吗?”
听到此处,刘氏心里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却不敢不答,“回娘娘的话,慧姐姐知道臣妾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屋中,怕这样总闷着不好,所以常来陪臣妾说话解闷。”
“只是说话解闷,没有别的了吗?”凌若一边说一边摇头,转身回到椅中坐下,“看样子,直到现在谦贵人还不愿与本宫说实话,既然如此,本宫与你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水秀,替本宫送客。”
凌若的态度完全出乎了刘氏的意料之外,也打乱了她之前打好的算盘,见水秀走到自己身前,连忙道:“娘娘且慢。”
凌若垂目抚着腕间的翡翠珠子道:“谦贵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若还是一嘴虚言,本宫劝谦贵人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这个打消了刘氏心里最后一丝饶幸,神色复杂地道:“不知臣妾nǎ里露出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