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世界不可留恋


有的时候我在梦里提醒自己,你要警惕,这是梦。有的时候我在清醒时也会讲一句,别当真,这也是梦。人生已是诸多难题死结,问题重重,却从来不嫌问题还要多或更多。我是今年五月左右结束长达一年多的日更,其实就算没有这个词,我自己本身每天都写网络日志,这本身也就是日更。它却就像一只旁观的眼睛偷偷暗窥我,令我很难受,逐渐走向了窄巷,伪自律。我受过很多暗伤,形成痼疾,令我难捱,我觉得难过,却无处诉说,简书就这样清澈地呈现在我的面前。横行太多的伪装和变形,它在用自己的力量保持某种本初,如一。就像我为了自我生命爆破的用力和压抑,也正是在厚积薄发的途中,我也遇到那些活灵活现的写字人。远的近的,说到底目标也算共通,大抵上就是不想被规则束缚,想在其中畅行无阻。在这里写作我总是细心思想,想想我应该或是可以写点什么,一种认真的姿态。就好比坐在书桌前干的就是相干的事,我害怕我急功近利,颠倒梦幻,不知天高地厚,狂傲没了方向。是了,这些年写作是唯一的一以贯之,无论快乐苦痛,失恋恋爱还是独自面对自我,它都陪我。很大程度,后来通过时间,简书成为了它与我之间的连接点和桥梁,有时我几近忘却我也曾是有些那样多那样多爱的人。我会以为天生冷血木讷清高即本色,当然我知道不是这样的,人的存在势必是爱着念着一点什么的。这个东西就是描绘,关乎于自我本色的画笔,到了一定的阶段心灵就高耸了,想法多了,路子开始野。渴望被靠近,不想被归纳总结贯彻始终,保持自我不融入极大洪流。然而小说这文体就是自我和他者之间的对折线,我亦明白,无论身在何地,还是在爱着点什么的就是这个,而不是某个幻化出的具体的人,如果不是太糟糕,我是不会想靠近另一个灵魂内部的风暴。真心话,总不会被误读,即便会我也觉得无妨,实际表达之本身就是完成。并非没有遇到过那个刹那的相通,某些时刻,也只是不能够接纳真正自我辗转腾挪,离开回头,回来了又短暂遮蔽,我清楚外面从无除我以外的他人。梦境需要记录,人生即梦境,无我时他者即我,有我时外面空无人烟山河浩渺的浩瀚。他们都在告别,而我在回归,我就是这样的不合时宜了罢。但我不想扭曲这样的自己,况且我也清楚它之本色不需要被压抑,是有人需要看见和摸索到的灵魂深处的探究。

当我想让那些逆向探究自我的转圜一下。却难保不落入窠臼,一门心思扎进了另外一个混乱。我从不觉得我可以拯救哪个具体的人,我只是一个生活中清淡乃至于总是选择后退的现实解构一下的失意者,正途我懂谬论居多。我想过如果爱,就会是损害,所以当我决定付出时我肯定是拿我的生活再无他法,是了,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我看到了端朗的闪光雷。我意识到这也是一个沉陷其中的灵魂,能给的不多,陪伴一程就是一程吧。我为很多人事物伤过的心都记得,我不是想复仇,只是清楚,没办法避免就迎头面对吧。原应叹息的这一切。

他让我想起故人,故人已不见踪迹。说来奇妙,当我决定放逐一切时他再度出现,我把他保留了一段时日付诸一炬。我很清楚过去的不能够再重来。端朗是我重塑自我做出的最大努力,我是天真但尚不够巨大天真,好想怒吼却不够。我在很小的时候特别喜欢一些港台歌词,它们会带来诸多领悟。后来的渡边彻,其实我知道他是一个精致利己的个人者,我一度试图沉陷成为这样的始终与所在,抱歉的是我办不到。我可以一个友人都无,我却做不到精致利己,一旦不如意自毁倾向就会再度席卷。所以很多时候我突然的离开,只是不想被看见无法抢救的自我,那只是我自己的事,不必同情也无法理解,或许旁观的你会有那么一点感慨。却也仅此而已,有个编辑对我讲,创作小说主要是情节进程并非感慨日常,是的,他讲的对,若是如此,那就不是普世层面的小说。首先写给自己,其次是编辑的阅读,直接面对的仅仅就是未经筛选的广大深心。这是没办法选择的,我就是这样的写作者,庆山早年的《彼岸花》也不是选择而后的结果。定然不是刻意规避某种风向的结论。这个我一开始阅读就知道,我还记得少年时爱过的人,他有点像香港演员李灿森,有段日子他总是和小谢一起搭戏,有个灵异的片儿是个搞笑又悲哀的绿脸小帅鬼。也是一种时尚的长相,俗称就是丑帅丑帅的,呵呵。此刻我说到这里的时候窗外大妈又开始扯闲篇儿了,说实话是有点烦,影响我的思路,然而也能看见人间烟火,尤其是病毒肆虐时觉得这也是一种生命力的显现,人生就是与矛盾和解与并行的过程。很大概率我会是一个人终老的,但我也要走向我必将注定的人生结论,毕竟生活本身是过程的每一刻当下,而不是此刻想象的一个既定结果。

端朗说,你的文章有了画面和场景。其实我心里骇然大笑,你不懂我我不怪你,也不是我非要使用假面同你相处,能让你好起来的我却不会。我是天生的悲观主义践行者,我要写的是什么就必须是那样,半点不由它。本来的生命力就在那里,我很清楚,只是那个混乱交错的阶段我看见了他的闪光雷,我却更深地绝想,是了,最终你一开始想说的都没能提及,何况未来以后。没错,又是一个轮回,无论他二十几岁或四十几岁,我的状态和既定结果不会变。我不想也不认为人有能力伤害任何一个人,我只是清楚这样的话终究说了也无用,那我就会选择不开始。我会在拒绝之前先拒绝,何况一直不拒绝你的不见得就很好,有可能是懒得那么做,能得到你的好处又是何必。这样也叫我鄙弃厌烦,若是我,我会说在前面走的彻底。就像今年一月份时在某个平台结识的一个作家,他有很多作品都很成功,内心却晶莹剔透,六十岁的老年但眼瞳清澈的男子,我知道我们不会有具体的交集。我只是想知道他会否采取快速阻断的动作,事实证明是这样的,我不遗憾,他对我文字的鼓励我终不会忘却。而我内在的纠葛,我也清楚,即便如此也是冲向既定的途程。后来各自远扬,我是一个无法依靠任何人逆流而上的那种支脉,如果年底换房就要去个僻静之地,即便能让我感觉到生命力,也不过自我安慰,我只想和自己在一起。只要母亲健康,我也不愿意距离她太近,如果她不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是彻底孤身一人,虽然我无法想象我也不是不懂得人生无常,她终究年龄大于我二十多,终究那天也会来到的不是吗。我对自己这么说时,它抱起头做缩头乌龟,如果找个伴侣就是降低死亡焦虑,其实生命敏感的部分也因此而顾此失彼的丧失,抱歉,纵然苦痛我还是不需要。我是一个成年大龄女生,天真纵情,再也不想恋爱却渴望纯粹非物质的情爱。欲望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因为经历过,在设定的范畴内我都经历过,昨晚我梦见了端朗。一开始我不知道是他,说他是呼伦贝尔的男子,他带我见家人,在夜色徜徉的阴暗之中逐渐感到失真。他还有一个固定女友,在一起后他决定分手,我不会在我的故事前面打一个标签所谓的故事或小说,我不妄自菲薄但也不自以为是,原本为何而写没有人会真的忘记。梦中的转角那么熟悉,那是我唯一工作很长久的地方,即便暗沉夜色我也还是能够辨识它是在哪里。他要和那女友分手我也在旁边,他对她说,她不如我,尤其是在某个方面。那女子也掷地有声,说如果自己不是已经累了也不会那样。他不作声,我内心叹息,是呀,以色侍人又能得几时?就是在这样的时刻,我默默退出他呼伦贝尔的房间。在我眼里或心中,呼伦贝尔就像乌兰巴托那样只是一个逐步消隐的房间。我想被了解,但是我没有也不可能饥不择食。我意识到我不爱端朗,那个女子的交流更为合适的语境,很大程度你看一个文章就是在看一个人内在所有的情怀以及一切创造的语境,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同书本摩挲,实际本身的状态决定一切,是否提纯了混乱之后的语境,是否清理干净了本真的欲望。我是不会写广义那种小说的,我分不清你的和我的,能分清真的还是虚设,我会明确的告诉你,也没有悬置悬念,从来都是这样的,文本的世界不需要我争取一席之地,文本的世界总是门户打开。从那个作家的支持开始,我抵达了某种创作的旺盛期,骤然陨落只是一种必然的流程和选择。今年从我个人人心境就经历了大型的两次微型的数次,不是事儿多,是一个人不解决最深处的情怀,节奏就会越发混乱起来,颠倒错乱,无异于深入虎穴而没有任何准备把握与胜算。从2019年伊始我就有意识地不断一个人出离向前,有意识地告别人们。直到上个月的12号,清理掉了最后一批我陷入了某种不可名状的昏迷与恍惚。我当然也不想退回去,开始没日没夜地打一种循环往复的游戏,有的时候充值有的时候只是那么无限重复的过程中心无波动。这个地方间或也有几个半熟人知晓然而这个快速的时代没人有耐心读个几千字近万字的文章,况且具体貌似也无主题,没有某个线性的剧情。所以从前我说的,何必添堵的说出来的话我是想说受伤的事说出来只会更伤,虽然如此也没有试图予以谁的想法,我也只是对我自己说。我想那就是文本原始的能量,我是清楚的,难过,也没有那么多,只是在打游戏的时候我在思考,任何一个平台都得有自己的吸金守恒的方式,何况是这里或任何一个地方。作为我,想法大于操作,很多都不备份,无存档,它就像我亲近的记事本,况且保存那么多,我也不一定回头看,如果真的没有了却也的确特别难过。这种复杂的心态不会无人有,只是人们不愿意拿出来说,因为和我说的那样,说了也不会除了真行动之外改变什么。有的时候就是欲望编织攀附想了太多,梦境纷繁明明隐忧却不想实际操作或乃至于退后。曾经有个人盛赞我洒脱,其实原本不羁,世人如何确实与我无关,也许我不应该那么逆风飞翔的说出我内在清澈的自由。这就是错了的。最近很多吃瓜群众不也因言废噎。无论哪个年份什么时代,说过的话就是留下的痕迹,无论出于什么,雁过也留音。对于什么,一旦上心就是伤心,没有人能够操控你,除非你放弃了对于精神的管控。于我而言就是这样一个漫长的经历,所以我又开始疏通我静默这段时日的真实心境和发生,游戏的阶段仿佛头脑被彻底的放空,人世两忘。

写作仿也过尽千帆的不在。

外在的光鲜认可内在的否定否决,实际都是一样。偷偷烂醉如泥没人知道的时候,午夜梦回被游戏捆绑和肉身拘泥于欲望有何区别。创造一个自我的镜像就高明到哪儿去吗。长期投身于一个事项的人想必全懂,如果不懂自然也就走不到最后的篇幅,况且我们不知道会逗留在哪处就是永远。如果永远不会死婚姻也不可怕,也不会封锁什么,如果人生就是百十年或许都不抵,那么做点自己认为想做的事就很重要。这一直是我的核心想法,与任何人无关,也可以理解为我从来要的就是那种似乎不可能的绝对自由。我也不理解首尾呼应的价值在于什么,我觉得很多人其实并无故事,表达自己已经足够并且趣味。这是真的,如实言说。

归纳总结如清晨打扰庭院如一生最初之懵懂。端正自我,趋向于清朗。这是我取名的原初。

结构简洁凝固成霜,就是我所醒觉的创造故事的初衷。而没有就是没有,可能就是一段梦,一个开始,一个日志而已,什么都没有。何尝不是在消解与被消解之中浪费时光,我热爱小说,但我知道我写的大部分不是,不算。我知道我是个怎样的写作者。

在我感到充沛时,你说给我听,我也愿意顺着流经流淌。我意识到,原本就是那么回事,有人认为OK有人就觉得这样也是在浪费了别人时间。你的自我封锁何尝不是对生命人间自性超脱的某种隐喻。你知道从来没有什么事在具体发生,群魔乱舞的孩子们,我点一支烟只吸了一口任其燃尽。我说了很多话却什么也没说,终究难道不就是回归了最初的清理,付之一炬的空与显。默默地说,静默地观。

写作就是生存存在之本身,抽烟喝酒荒废,持续创作难道还带来绝望。欲望的本体翻滚升腾,被看见被废弃,得到与失去。我知道,一开始就注定了的,就不要再折腾,逐步提纯也就好。不能,也尽量保持清净简洁,凝练成霜的作品会出现,勤奋是初始化,浩瀚海洋我始终有自己的标准,亲密关系是一种厚积薄发的向往。爱也是。

在我透过写作它其实不是呼唤,只是本来。我表达了起承转合的自我对应的呼声与呼唤,以我之形式的后退或爱这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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