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笑一个！”小悦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脸颊已经有些疼了，她却还是什么都没得到。
“别折腾了，”镜子开口道，“你的脸早就被那个老婆子吃掉啦！”说罢，发出桀桀的笑声。
“小心我打烂你！”小悦挥了挥拳头，提上书包，扭头走了出去。
她知道自己的脸还在，只是在镜子里看不到而已。
她这样的奇怪，奶奶不喜欢也是正常，虽然……奶奶那副老巫婆的样子她也不喜欢。
会说话魔镜，拥有魔镜的巫婆，和镜子里没有脸的怪胎，嗯，他们“一家三口”的搭配还挺有趣的。
到了学校，教室里竟然多了一面镜子。
“以后同学们就用它来自查仪容仪表，”班主任笑指着黑板旁的双人立镜，“可别让我再看到谁不合校规的装扮哟！”
如果是小学生，这时大概会齐声答“好”吧，可惜大家已经是初中生了。
小悦有些庆幸自己的座位暂时不在镜子范围内，能通过镜子观察自己后脑勺发型的秘密，还是不要被别人发现为好。
“要打碎它吗？”自习时，同桌小轩传来一张纸条。
“什么？”小悦隐约知道了答案。
“当然是那个花花镜子，真看不惯！”小轩回道。
抬头看了看那镜子边简约的花纹，小悦摇了摇头，脑海里浮现出小轩的花耳钉。
“那我自己去做，你别告状！”小轩压低声音道。
第二天的体育课，小悦称病留在教室补作业。同学们还在青春活力的年纪，班里除了她只剩下小轩。
“好机会！”小悦来不及确定他这话是对谁说的，就见他走过去，一锤子打碎了镜面。
‘他哪儿来的锤子？’小悦疑惑，却立即起身向外走，“我去卫生间了，什么都没看到。”
但是她看到了。
小轩动手的时候，那破碎镜面反映出的，漂浮的锤子。
他在镜子没有小臂和手，或许整条右手臂都没有，但这可比她的脸好遮多了。
接着，就是小轩撞到镜子手臂受伤的消息。
‘真是一举两得！’看着那条缠满纱布的胳膊，小悦撇嘴，气自己不能包成个木乃伊来上学。
“别担心。”小轩又传来纸条，这次字迹歪歪扭扭的。
小悦看了眼，把它团成团扔到一边。
那些字让她产生了一点莫名的归属感，但是……哼，就是不要回话。
小悦眼里写满了的‘不理你’让小轩觉得好笑，他又扯了片纸，划拉半天后，团起来扔到了前一个纸团旁边。
小悦瞥了他一眼，捏走了那纸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