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戴夫·拉蒙特在西四十五街城中北区前的等候区域和我坚定地握了握手,把我带到了楼上一间空旷静谧小房间的角落里,屋子里只有头顶男中音般荧光灯的嗡嗡声。
“请坐。”他指了指面前一把折叠的金属椅说,“喝咖啡吗?”
“不了,不用了。谢谢你。”
他抓起一个印着褪了色的巨人队的杯子,杯子下面是一些装满东西的文件夹。“稍等我一下。”
他走开的时候我一直看着他。拉蒙特在他这个年龄的人里是个高个子,从身材看他曾经一定有很好的运动基础。接过巨人队的杯子,我一直在想他可能会有一本高中时的年鉴,他的名字后面一定有“中后卫”三个字。
克莱尔曾给我看过她的高中年鉴,她的座右铭是引用的安德鲁·马维尔的一句话:“如果我们的世界有足够的时间……”
天啊,这真的发生过了,不是吗?她真的去世了。就是那样的。不,不应该那样。我可以感受到一切。真的就像地狱一样痛苦。
克莱尔的姐姐,艾伦,是她给了我拉蒙特侦探的联系方式。他在波士顿给艾伦打了电话,说了一下最新的消息。
我不是克莱尔的亲戚,丈夫或者未婚夫,甚至不是最后一个看着她还活着的人,但是当我在电话里告诉拉蒙特我叫什么以后,他马上同意见我一面。
“你就是那个‘ADA’,对吗?”他问道。
“没错,是我”我回答道。
我,就像前任曼哈顿助理检察官一样。为主队效力的时候才能回来,在我换上了球衣之前。
在我被取消资格之前。
我深知他听过这个故事。这个城市里的大多数警察都知道,至少退伍军人都知道。他们才不会忘记这种故事。
拉蒙特回来了,端着一整杯咖啡坐在桌子后面。他抿了一小口,把克莱尔的文件拉倒自己面前,咖啡的蒸汽在他眼睛上起了雾。
然后他摇了摇头,盯着我看了一会,没有眨眼。
“真他妈该死!”他最后说。
当他翻开文件预料到我的问题的时候,我点了点头。我有很多问题。
老天啊。单纯痛苦只会让事态变得更糟,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