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跳动的心脉
我，一位盗圣，无名无姓，无影无形，不知来处，不期归处，跨过星河，迈过月亮，游过人海，只为盗取世间情，阅尽人间事！
我曾不小心踏进一个奇妙的时空。在那里，每一个人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大自然的一切都可拿来售卖，除了空气。
我在热闹的大街上游走时，看到一位售卖黄昏的老人指着四周商铺上方的天空跟旁边的稚儿说着什么，我走近，旁听了一会儿。
“爷爷，是谁在制造天空啊？”
“是天上的神仙，雾霜云雨雪，风火雷电冰都有专门的神仙管辖。那些商贩们与上面的神仙有特殊的联系方式，以便进补货物！”
“爷爷，任何人都可以当商贩吗？”
“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商贩，也不是所有人都想成为商贩。其实，商贩们都有一个特点，他们大都是内心有缺憾，有放不下的人和事，他们经营此类生意，只是为了向上面的人索求一个重来的机会，弥补自己的缺憾罢了！”
“那他们需要工作几年才能换来一次重来的机会啊？”
“哎，有人只等了十年，有人却等了100年，有人至死也未能等到，一切都是不可知的！”，老人捋了捋苍白的胡须，眼睛望向了远方。
没过多久，老人便去世了。我潜进老人的记忆，盗走了他的故事！
在黄昏中，有一片小镇，热闹温馨。牧童赶着成群的牛羊，吹着欢快的口哨；大人们扛着锄头，吆喝着山歌；儿童们你追我赶，尽兴地跑着跳着；学童们背着书包，三三两两地讨论着世界未解之谜。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快乐，悲伤和痛苦貌似遗忘了这片土地。
等黑夜慢慢降临，小镇上的灯光一点点熄灭，更阑人静，只听到蟋蟀聒噪地叫着，配合着青蛙的大合唱。突然两声婴儿的啼哭声分别从东西两个方向传来，一个女娃出生于贫苦人家，名叫暖暖，一个男娃出生于富贵人家，名叫春阳。
暖暖在家中排行老大，第三年，父母又为她添了一对双胞胎弟弟，当时的社会风气本就重男轻女，暖暖在家中的地位十分卑微。自暖暖五岁起，就开始做家务，照顾弟弟。暖暖七岁时，与她同龄的孩子都开始穿上干净漂亮的衣服，背起书包，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读书写字时，暖暖不得不趁弟弟睡着后，偷偷地站在教室外旁听。被老师发现一两次后，老师和校长便去过他们家很多次，劝暖暖正式入学。等老师和校长走后，等待暖暖的又是一顿严厉的训斥与打骂。
后来，暖暖就没再去旁听了。等学校放学后，她便开始翻学校的垃圾桶，收集一张张写满字的废纸，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找到一两本被坏学生扔掉的课本。每次学校放暑寒假时，暖暖都能找到很多被学生们遗弃的书。
那天，学校放暑假，暖暖提着一个大塑料袋，在空荡荡的校园里挨个翻垃圾桶。等她走到篮球场时，看到一处长椅上躺着一本厚厚的书，暖暖喜出望外，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本故事书，她好久没看过新的故事书了，以前的书都被她翻烂了，书上所有的字，她几乎都能倒背如流了。暖暖连忙跑过去，右手在衣服上使劲搓了几下，才敢碰那本书。
暖暖看得入迷，忘了时间，也没注意到旁边站着一位男生。等夕阳西落，男生的影子投影在书上，暖暖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起身，却不想被男生用手给按了下去。
“先别动，看完这一章！”，男生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书面。
“看来这本书应该不是他的，既然他也喜欢，那不妨一起看好了！”，暖暖心想，于是便若无其事地继续看书。
“你也喜欢这本书啊？”，男生看完后说。
“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厚还这么好看的书，不知是谁把它遗忘在这儿了”，暖暖看完后，合上书页。
“这本书是我的”，男生把书放进书包里说。
“啊，哦”，暖暖有被惊吓到，想到自己不经允许就翻他的书，脸刷一下就红了，“对，对不起啊，我以为这本书是没人要的，所以就，，，”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天快黑了，等会儿学校要锁大门了，一起回去吧！”，男生打断她的话，若无其事地说。
“哦！”，暖暖拎起旁边装满各种作业纸和书的塑料袋，跟在男生的后面。
“我叫春阳，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暖暖”
“你上几年级？”
“我，我没上过学”
春阳停顿了一下，一直低头走路的暖暖径直撞上了春阳的背部，脸又刷一下红了。
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什么也没再说。
“这里是我家，我爸妈常年在外，没空回来，家里只有我自己。假期的时候你可以来我家看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因为我家有很多书。”，春阳转身对暖暖说。
“我家刚好在镇子的另一边，谢谢你。”，暖暖这才真正看了一眼春阳。
“对了，这本书你先拿回去看吧，看完还我”，春阳边说边把书递给暖暖。
“这，这个，，，”，不等暖暖拒绝，春阳便转身回去了，留下暖暖呆呆地站在原地。
假期才刚开始没几天，暖暖已经把这本书看完了。
因为爸妈要带上弟弟们一起去亲戚家做客一段时间，暖暖终于可以随意支配自己的时间。那天，暖暖起的很早，等人们开始下地耕作时，暖暖已经把一天里要干的事全都干完了。出门时，暖暖特意换上了自己最好的一件衣服，虽然看起来极其破旧，却异常的干净整洁。
“咚咚咚”，暖暖敲响了春阳家的门，没过一会儿，门便开了，春阳一身休闲装，站在门口说：“进来吧”。
门口只有一双春阳的运动鞋，暖暖正在犹豫要不要换鞋时，春阳从柜子里拿出一双新的拖鞋递了过去。
“你先坐吧，我去给你到杯水”
“不，不了，我是来还书的，谢谢你”，暖暖把书放在桌子上说
“你今天很忙吗？”
“不，不忙”
“我带你去我家的藏书室看看吧”
当暖暖踏进藏书室的那一瞬间，就被里面的藏书之多给惊呆了。一个诺大的房间，放满了书架，书架上又整整齐齐地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在窗户边有一套雅致的桌椅，桌子上有一本翻开的书。
“这里大概有一千本书，你可以随便翻看”，说完，春阳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继续看起了书。
“谢谢你啊，你家藏书真多，这些都是你爸妈给你买的吗？”
“一部分是爸妈买的，另一部分是亲戚朋友送的，对了，你想不想上学，我可以帮你补习功课！”
“想”
中午的时候，暖暖本想回家，却被春阳拦住了，“天这么热，我这里还有一些三明治，我们可以先随便吃点！”，春阳边说边从冰箱里拿出两块三明治递给暖暖。
傍晚课间休息的时候，春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开始画画
“这是什么画啊？”
“这是素描，我最喜欢的一种绘画方式，来，我教你！”
“首先你要这样握笔。。。”，春阳一边手把手地教暖暖绘画，一边讲解
暖暖的心在剧烈的跳动，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近，她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好像也是跳的很快。暖暖不经意间抬头，看到右前方有一面镜子，镜子中的他们温暖美好，橘红色的夕阳斜照在他身上，他好像是从光里面走出来的天使，用一双翅膀呵护着自己，暖暖看得有点出神，嘴角微微上扬，希望时间静止在那一刻。那年暖暖十岁。
“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春阳用笔捅了一下暖暖，暖暖这才醒过神来，脸颊红的像天边的火烧云。
“没，没什么”，暖暖赶紧收起痴笑的神态，认真学素描。春阳看着那面镜子中的暖暖，也偷偷痴笑了一下。
“你爸妈愿意让你一整天都在外面吗？”
“他们去亲戚家了，估计要等到暑假结束才会回来”
春阳突然站起身来，合上暖暖的书说：“别看了，我们去外面买点吃的东西当作晚饭吧！”
“你在家从来不自己做饭吗？”，暖暖诧异地问道
“我不会做，一直以来，我都是在外面买饭吃，你会做饭吗？”，春阳挠了挠头，一脸懵懂
“当然了，我做的饭可好吃了呢！”
“那这样好了，你以后每天来帮我做饭，其他时间你可以在藏书室看书，这样，我们就谁也不亏欠谁了”
“嗯，让我想一想”，暖暖故做艰难抉择样
“哎呀，哪里有这么划算的交易啊，你看你回家吃饭也是一个人做，倒不如直接在我家做饭，你只需把你平时的做饭量加大一倍就好了。再说了，你就不想读遍藏书室里的书吗？”
“行吧，就这样定了！”
“那我们先去买菜吧，冰箱是空的”，春阳满意地说
“小镇离集市很远的，我们怎么去啊？”
“我家有一辆破电动车，我载你去”
暖暖以前也听别人提起过电动车，但鲜有看到别人骑过，她也是第一次坐电动车，手心里全是汗。
“你坐好了吗？”
“嗯”
“为什么我没感觉到？”
“嗯？”
春阳猛拧了一下车把，暖暖吓得紧紧抱着春阳，大声说：“你怎么开这么快啊?"
“这辆车有毛病，你要坐稳喽！”，春阳的语气里略带一丝得意。
这个暑假暖暖过的很开心，他陪她看书习字，陪她看日出日落，陪她抓鱼摸虾。他们一起在雨中嬉戏打闹，在风中凌乱头发。这段时间是暖暖人生中的一道光，照亮了她漆黑如墨的童年。
后来，暖暖一边忙家务，一边偷偷地看从春阳家借来的书，他从不问她生活是否凄苦，她也不曾在他面前露出一丝愁容和委屈，她给他的印象从来都是干净快乐的。
春阳离开小镇上学后，他们便以书信往来，信中春阳总是会讲一些身边发生的事情，还有自己这次考试又得了第一。暖暖每次收到他的来信就像收到一个巨大的宝藏一样惊喜，但她依然闭口不言自己越来越艰难的生活，只道一些日常家话。
再后来，暖暖被迫去工厂打工，给两个弟弟挣学费，不过幸运的是暖暖工作的地方和春阳在读的高中在同一座城市。那时候的春阳是校草，他的每次篮球比赛，都会有很多女生为之尖叫，爱慕他的人当然也不在少数。
无论每天的工作多辛苦，只要有时间，暖暖一定会偷偷跑过去看他，但每次都远远地看他一眼。他们约定好每个节假日见一面，但每一次的见面都很匆忙。
“今天，我一直在追求的那个女生答应我的表白了，我们开始交往了”，春阳高兴地说，这是自从暖暖来到这个城市后，他为数不多的一次笑着同她讲话。
“哦，那很好啊，祝贺你啊~”，暖暖故作笑颜说。
坐在回去的公交车上，暖暖心痛如绞，泪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那天是五月二十，她偷偷地去看他时，碰巧被他发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暖暖注意到春阳身边的女孩子不停在换，还经常看到他与几个坏学生聚在一起，而他的衣着打扮也越来越浮夸，他不再跟她说起自己的成绩，有时候他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地抽烟，满身的烟酒味儿。她知道他肯定是受了什么打击，但他不说，她也不问。
有一次，暖暖下班后天已经很黑了，但她还是坚持去了春阳的学校。暖暖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发呆，到处闪烁的霓虹灯照亮了城市的夜生活，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夜色下尽情狂欢，漆黑的角落里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暖暖看到一个酒吧门口，有几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人正拖着一个瘦弱的同类往黑暗中走。暖暖心头一惊，那个瘦弱的男生好像是春阳，她赶紧下了车，跟随他们走进了一个肮胀的胡同，在昏暗的灯光下，暖暖一眼就认出了躺在地上被打的人是春阳。
暖暖来不及多想，边大声喊救命，边冲上去抱住春阳，没想到那几个人竟然不怕，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再不走就等着被抓吧”，暖暖抱紧春阳大声说。
“哼，臭娘们儿，多管闲事，给我狠狠的打！”，一个黑帮老大不屑一顾地说，棍棒像雨点一样落在暖暖瘦小的身体上。
幸运的是他们刚打了一下，街道上就传来警车鸣笛的声音，几个人连忙逃跑，留下浑身是伤的暖暖和春阳虚弱地爬在地上。
暖暖扶起半昏迷的春阳，让他暂时住在了一家旅馆。春阳满身酒气躺在床上，身上全是伤痕，暖暖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想保护他。那晚，她帮他清理了身上的污垢，在伤口处涂上药水，又帮他把脏衣服清洗干净，等她忙完，已经到凌晨一点了。暖暖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春阳，握住他的手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一如既往”。
清晨嘈杂的汽笛声与小贩的吆喝声交织成一支交响乐，回荡在整个房间。春阳慢慢睁开眼睛，一缕刺眼的阳光径直射进房间，头疼的像是要炸裂，浑身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叮咬，手心黏糊糊的，像是被泪水浸泡过。春阳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在一家旅馆中，身上全是伤痕，干净的衣服放在床头，桌上还有一杯温热的粥和一个煎饼。
他隐约记得自己昨晚好像是被人打了，然后，一个女的抱住了自己，再然后，自己便失去直觉了。春阳拿起衣服，发现下面有一张纸条：好好爱自己！春阳快速穿上衣服，拿起桌上的早餐，边走边吃。他已经习惯了第二天醒来不知身在何处，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对于昨晚那个帮助自己的人，春阳内心一点也不渴望知道她是谁！那年，春阳十八岁。
后来，春阳会去不同的酒吧喝酒，然而，每一次春阳喝醉酒被打，第二天早上都会发现自己躺在宾馆里，洗干净的衣服放在床头，衣服下面有一张同样的纸条：好好爱自己！桌子上有温热的早餐。
高三的生活步入尾声，别的同学都在争分夺秒备战高考，春阳依旧流连于酒吧等欢乐场所。
那天晚上，春阳像往日一样醉醺醺地被从酒吧里拉出来，依旧满身是伤。暖暖心疼地抱住他哭着说：“春阳，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像往常一样，暖暖把一切都收拾好后，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熟睡的脸，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手心里。早上醒来，依然是同样的场景，只是这次春阳没有醉，也一夜没睡。
那年五月二十，他去找她了。
“你在这里工作的还好吗？”
“嗯，好啊，他们对我都很好”
“你来这个城市那么久了，应该还没到处看看吧？我今天带你去玩儿吧，我们好久没一块儿去玩儿了，不允许拒绝”
“行吧”
那天，他们玩儿的很开心，她见到了很多从没见过的场面，尝到了很多从没吃过的美食，她为他在游戏场所的得心应手欢呼雀跃，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夕阳西下，春阳看着金色夕阳下的暖暖，嘴角微微上扬。
“帅哥，给你女朋友买一支玫瑰吧？”，一位卖花的小姑娘打断了春阳的思绪。暖暖害羞的面色潮红，想要解释，却被春阳抢先说出了口：“喏，都要了，不用找零了”
“谢谢帅哥，愿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看天都快黑了，咱们买完后可以让她赶紧回家休息！”，春阳把花递给暖暖，暖暖看着手里的玫瑰，开心的笑了：“好漂亮的花”
春阳折断一支玫瑰，把花插在暖暖的头发上：“自古鲜花配美人”，暖暖的脸红的像娇艳欲滴的玫瑰
“我带你去吃饭吧，我知道一家餐馆的饭特别好吃！”
暖暖第一次来这种豪华餐厅，有些紧张。春阳看出了她的拘谨，“我预定了一个包间，里面就我们两个人”，说罢便牵着她的手走进餐厅。
吃饭的时候，春阳给暖暖倒了杯红酒，“这是红酒，喝不醉的，我喝白的”。
他们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故事，边吃边聊一直到深夜。
“春阳，你知道吗？我找过你好多次呢，每次都是偷偷地看你一眼就离开”，暖暖显然已经喝醉了
“当然知道，你每次来学校，我都知道”，春阳看着醉意正浓的暖暖，一脸痴笑
“好吧，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你每次喝醉酒挨打，都是我帮你收拾的，还有好几次是我帮你挡的棍”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春阳眼里已是怜惜，眼角有泪流出，“暖暖，如果我说我爱你，你相信吗？”
“哈，别开玩笑了，肯定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呢？”，春阳一脸严肃地抓住暖暖的手，使她正视自己的眼睛
“别开玩笑了，我配不上你”，暖暖眼中泛起了泪花，继续喝酒
“我就猜你会这样想，那你怎样才能配得上我？”
“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或许下辈子呢”
“为什么，你看我现在已经完全是一个街头混混的形象了，我早已臭名远扬，父母现在都不管我了，哪有人愿意嫁给我这个坏人？”
暖暖什么也没说，只是苦笑了一下，泪水滴落在酒杯里，与酒混杂在一起。
他们一直喝到餐厅打烊才离开。暖暖喝醉了酒，吐的全身都是，还一直在说着什么胡话“如果春天的太阳是暖暖的该有多好！”
春阳只好把她带到附近的宾馆，想要帮她清洗衣服上呕吐物。当手指碰到她的皮肤时，春阳只觉的全身像火烧一样。无奈，春阳只好闭上眼睛帮她脱衣服。等全部清理完毕，春阳已经累倒在床上，宾馆只有这一间大床房了，所以今夜只好凑合着睡了。春阳斜躺在一边，看着一旁的暖暖，希望时间静止在此刻，希望多年以后，躺在他身边的人就是她。突然，暖暖侧身抱住了春阳，两个人赤裸相对，春阳早已压抑不住内心的欲火，一夜干柴烈火。
然而，第二天早上起床时，春阳发现暖暖早已不是处子。顿时感到气愤难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从小时候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爱上你了，我怕你内心脆弱敏感，所以从未问过你家里的事情。高中的时候，我以有女朋友为借口故意让你吃醋，没想到你竟然高兴地祝贺我，我傻傻的以为你是因为怕自己配不上我，所以我故意堕落，整日混迹于酒吧，故意让自己臭名远扬，只为让你觉得自己能配得上我，可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春阳说完后，径直摔门而去，留下暖暖一直哭着摇头说对不起。
春阳跑出酒店，没注意到后面一直在追自己的暖暖。还有几秒就是红灯了，春阳不管不顾地跑了过去。就在春阳刚跑到马路对面，只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和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顿时尖叫声四起。春阳慢慢转过身，心跳加速，马路上躺着一个人，鲜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她白色的衬衫，像昨日的玫瑰一样红。
春阳不知是如何走到女孩身边的，四周的嘈杂声全部被淹没在自己强烈的心跳中，然而旁边两个男子的悄悄对话却灌入了他的耳朵。
“老大，这女的怎么那么像每次给春阳那小子挡棍的人？”
“是吗？哪里像啊？”
“你看她身上都是伤，那天哥几个还轮番强了她！”
“哦，我想起来了，快走！”
春阳只觉得天塌地陷，喷出一大口血，随即便晕了过去。
等春阳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另一个时空，在那个时空里，他求上仙给自己一次机会，让他们重新开始。
“如果能重来，你会怎么做？”
“我不会再丢下她，我会引领她变得和我一样强大，让她以最舒服的姿态和我在一起。”
“你为什么只想贩卖黄昏？”
“因为我要收集世间温柔去见她”
老人去世时，我就在他旁边，我看到老人眼中带笑，手伸向空中，说了一句“春阳永远是暖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