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
话说我寤寐思之的辋川。
确乎是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倚杖柴门外,或徐行芳草前时,蓦然间便可临风听暮蝉。极目远眺渡头之上,在漫天的红霞中,悠然飘游着半行半馀的落日。一缕轻云升起,依稀间似又见到墟里上孤烟。此情此景,何须复值接舆醉,啜一杯淡茶清水,便可狂歌五柳前。
无论喧嚣尘满衣襟之时,抑或虚空以求通达之际,辋川其美,总不由得使人欢喜。
当然,人们喜欢驻守城市是大有道理的。比如,不必担心每月的停水停电,不必日常采购须仰仗几里外的农家小铺,不必在偷懒不想做饭时只好在贼贵和贼难吃的两家中选择,不必有了急事先须耐心跑完几小时长途,不必没急事出行也最好把往返时间和体力算够。
对山水与城市之爱,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起伏变化。凡事不可兼得。
生活因势而动,我自有我当下之所钟。
辋川,这只薛定谔的猫。
以老子之所云“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复观辋川,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