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过得像一条安静的河流,不惊不躁。周五回家时会去旁边的花店买花,百合,雏菊,向日葵,康乃馨。它们在花瓶里顽强地挣扎一个星期之久后,绝望地死去。雏菊大抵还是没有大理的好,那时在大理买雏菊,一捧雏菊10块钱,坚强地活两个星期,上海的雏菊只能活5天。
每天晚上回家,推开门,沉默在房间里旋转后继而飘出了窗外。桌子上的花安静地活着或安静地死去。曾经我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醒来,也许是在炎热的夏天,或许是有着浪声的小岛,那些听不懂的异国语言,融化在每一个清晨还未完全苏醒的梦境里。从前我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结束在路上的生活,认为如果结束了这种生活,就等于判了死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地适应了这个世界,并且接受。接受了朝九晚五的生活,接受每天坐着拥挤的地铁上班下班,接受这种高节奏的生活。
周末会去菜场买了菜回家做,开始看食谱,学会做简单的家常菜,终于知道了一道菜该加多少盐。时间,让我学会了做饭与生活。种了矢车菊和风信子,开始每天晚上期待,明天它们该是什么样子。这种平淡得几乎完全没有气味存在的生活,让我的心渐渐地安静得像一切从未发生过。我是一个完全不惧怕选择的人,也是一个完全不会抗拒孤独的人。我并不享受孤独带来的一切,但我已经学会了接受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