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落了雨,并起了大风。原本我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只需等第二天雨尽风停,我呼一口沉闷许久地牢骚气,吸进一些干净的空气,再叹有些冷,这符合我睡眠及清醒时的状况。只是昨夜睡时忘记关窗,风雨声很大,搅扰我不能安心睡眠,起身关窗又冷得我发抖,再回被窝里时却睡不着,无奈只好听些风雨、受些冷。
我是个古怪的人。大半夜被搅扰了睡眠,我并不难过,还有些兴奋,落雨了,好久都没落雨了。我是个很烦落雨的人,滴答的雨总在夜里落,也不通知我,只在我决定第二天出行时落,等醒来时地上全是夜里落地我全无防备的雨,落雨是很招我烦的。今夜不同,我一点不烦落雨。
芜湖干渴了很久,我也干渴了很久,落雨是我们共同的诉求。落雨了,落雨声极好听,落雨声又不同。雨落在地上是啪嗒啪嗒的,落在叶上是哆地一声,落在草里没有声音,亦或是我辨不出,最好听的就是雨水碰撞的声音,那是真正的落雨声,两颗饱满含着冲劲的雨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就是我梦幻破灭的声音,就像你愿意用手戳破肥皂泡的那种声音,极富冲击、快感十足的声音。
风倒是有些不近我意,似乎它更像一个捣蛋鬼,总是在不需要时来,在需要时走,想它大点,它偏小点;想它小点,它来的更大。冬日里本就寒冷,它却随着雨一同来,更添些冻人。
听些风雨,身体暖的差不多,思想地梦幻又阻碍我睡眠。确实,我是个古怪的人,愈是夜深,愈是爱想些梦幻。我的房间很大,床亦很大,家具和床被并没有填满我的空虚,我是个怕鬼神的人,在我的房间、我的床,我却从来期待鬼神。我总想着:哪怕鬼神要命,也得一份临终前的谈话。
我古怪的无聊和空虚,并非鬼神、宠物或旁人能解决,亦非我缺少谈话,这份古怪的无聊和空虚源于我思念你,你不来,这份梦幻总是梦幻、只是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