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那个公园附近,见过一只小猫。这是她,决定带自己去那个公园的一个隐蔽的理由。人很少,阳光够猛,还可以打羽毛球,这是自己看到的显明的理由。她先前就讲过她在那里看到过一只小猫的,背上有棕色的花纹,大概是她的两只小手捧在一起那么大。
想来,她这些天都在惦记着那只小猫。在她的带领下,先是在一家宠物医院门口观望了好一会,那儿贴了一张招聘的广告,罗列了好些个职位。她问我:这些个里面,你做什么?做饭的阿姨。你的话,应该是宠物兽医师啦。为什么要带个师?尊称呗,就是兽医啦。
在那个拐角过来不到十米,按照她的提示,见到了地面上拢在一起卧着的两只猫,一只较大,白色的,另一只较小,花背的。小黑牵在手上,它要朝它们在的方向,前去。两只拢在一起的猫,迅即地散开,大猫往拐角方向,小猫往反方向。她确认小猫是先前见过的那只。
我猜它们的关系是母子,她反驳:为什么不是父亲和女儿?她说的似有道理:那只小猫挺可爱的,应该当它是只女猫;那只大猫看上去挺年轻的,可以当它是只男猫。根据它们的体型上的差异,我倾向于认为它们是两代。她还是持异议:为什么不可以是兄弟姐妹或者表亲呢?
暂时,丢下它们两个,到小公园里去,晒太阳。中间,又去看它们,这次在垃圾桶的边上,见到了那只小猫,它正站在桶顶端,往里用手捞什么东西,没捞着,就沿着桶顶在走,走了几步,又试着往桶里捞东西,没捞着。可能是失去了平衡吧,它猛地从上面跃下到地面。
丢下它,往前去找那只大猫,它还是卧在先前见到的那个地方。我们沿边上的台阶而上,去看看上面的球场上的景象。见到了两只猫,站立地拥在一起,一只大的,黑色;一只小的,白色。很美的一幅画面,在阳光底下。下来,猜那是另一组,大的是妈妈,小的是儿子。
把两组结合到一起,就成了四口之家。她又有意见:猫三狗四,那第三只的小猫,哪去了?很随意地回她:也许,长着长着,就夭折了呗?什么是夭折?就是没有长大,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了,比如:得病。那,怎么叫长着长着?那,不是就叫得病吗?两个人哈哈笑起。
打了一会羽毛球,她留在那里,坐在小凳上,晒太阳,看书,牵着小黑,自己回家去取一些狗粮,来喂那两只猫。等回到的时候,见她坐在那里发呆,手上并没有捧书。又去找那两只猫,这会它们在中间的某个地方。把狗粮放在了它们起先在的地方,借助小黑把小猫赶去那里。
费了老鼻子劲,终于是小猫在那里啃着狗粮,大猫在边上,离开有半米的地方蹲着,像是在为那小猫站岗。边上的墙头,出现了另一只白猫,更大,它应该是看到了下面进食的一幕,它像是要下到那里去,它真的下来了,却是朝背离小猫在的地方,缓缓地一摇一摆地走远了。
猜它是更长的一辈,是这只小猫的爷爷吧。爷爷比爸爸的体型又要大不少。它先前在墙头的时候,自己以为要见到两只猫打架的,结果是归于无事,挺好。我们在那附近,还见到有其他的猫,全身花的,全身灰的,弄不清楚它们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当是一个猫的家族好啦。
第二天,我们又去到那里,见到了那两只猫,见到了那只小猫爬在垃圾桶的桶顶,舔舐着什么。我们又在那里放了狗粮,这一次是大的先发现,它独自啃了一会,后来小的来了,就又演变成小的在啃食,大的在边上守护。它们不怎么怕人的靠近,它们怕的只是我们边上的小黑。
再一次地,由于小黑的现身,将两只猫驱散开来之后,我们牵着小黑走开。她抛出一个问题:为什么,猫怕狗呢?不知道。你想想嘛,起初为啥会这样?给她一个理由:猫不是怕狗。是狗比较喜欢热闹,总往人家身边凑;猫比较喜欢独居,总不喜欢别人打扰。狗见猫不理自己,
就越加地凑近,猫见狗凑近就越加地觉得讨厌,到最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啦。再给她另一个理由:起初,狗喜欢啃骨头,为了讨好猫,就送骨头给猫;猫喜欢吃鱼,为了讨好狗,就送鱼给狗。结果,猫不喜欢啃骨头,狗不喜欢吃鱼,送来送去,到最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啦。
你的理由呢?可能是猫和狗两个,起初就语言不通吧。走在她的身边,像讲笑话一样地给出自己的理由,笑嘻嘻的。等到听到她说出这么一句,觉得甚是惊讶,不知她从哪里,蹦出的这看法。忍不住,扭头过去,稍稍地将她打量。忍不住,在内里觉得,小孩子天生就懂一些哲理。
坐在太阳底下,背晒着太阳。小公园里,来了一对父女,昨天我们也见着。小女孩在骑自行车,父亲坐在台阶上看手机。有那么一会,小女孩放下了自行车,去到父亲的背后,她将右腿跨到了父亲的右肩上。看上去,她是要双腿骑着到父亲的双肩上,没有看到她完成这个动作。
坐在屋子里,刚刚给小黑洗过了澡,我们刚刚吃过了午饭,在下午三四点钟。遵照她妈妈的指示:晒脚板。我们把袜子去掉,伸出脚板在阳光晒到的地方。这天,气温还不高,阳光晒在背上,会觉到有些发烫;阳光晒在脚板上,会觉到很是温和。小黑就趴在我们的两双脚之间。
后来,她妈妈说是要晒脚心,那就不管了。有那么一会,她和我,各自捧了一本书,看着。小黑静静地趴在那儿打盹。大家都很舒服,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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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惠来,完成于2020年01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