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快的骑着自行车,心想:
"老子在蛤蟆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真该好好谢谢那只青蛙呢,若不是那只青蛙搭救,估计我的小命今天就撂在蛤蟆沟了,真的好险。更可恨的是在那里,我还一度被那女鬼给失了身。真扫兴,真晦气。回家一定得好好拜拜神灵,这TMD太邪性了!"
心里不断吐槽着刚才的遭遇,双脚不停的蹬着自行车前进。夜色越来越深了,这会儿时间应该是凌晨一点多了。
而我才走了一半的路程,这何时才能到家呢?我心里开始有些着急了。
想着太爷爷因等我而焦急又痛苦的样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只能默默祈祷太爷爷赶快好起来,不再被病痛所折磨,更祈求老天能让太爷爷坚持住,赠予他老人家一口真气,强忍着见他这个不肖子孙的最后一面。
想到这些,我心情变得无比的沉重,眼泪都顺势而下了。就这样我一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一边使劲的蹬着自行车,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的走了很长一段路。
只是这一路上没有一个行人经过,空旷的田野看着阴森而悲凉。月亮拉长了我的影子,四周荒无人烟,大地都被一团寂静所包围,我突然感到了一些冷。
我目视前方,意志坚定,心里抛却所有的杂念。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座小桥上。因刚才我骑得极快,马不停蹄的走了很长一段路,感觉很是累。想在此稍作休息,我握住手刹,停下自行车,在路边的桥墩上蹲躇下来。
为什么会觉着很累呢?这要是搁在平时我一口气就能骑到家呀!我心里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可能是被刚才蛤蟆沟的遭遇给惊吓的吧。
正当我埋头冥想时,我突然听到了一丝响动,像是风吹动荒草一样,又像是路边摇曳的树枝所发出的莎莎声响。我抬起头看到前方有点点晃动的星光,像是有人一边行走一边拿着点着了的香烟。
这么晚了,还有行人路过?我满脑子的问号。不会又是鬼吧?想到这我汗毛都竖了起来。但不管怎样,这次得更加小心才是。
我慢慢站了起来,远远看着对面的点点晃动着的星光一步一步向我靠近。要说不紧张那是胡说,我紧握的双拳感觉有汗在慢慢渗出。
眼看着那点微弱的光离我越来越近了,我大气都不敢再出,屏气凝神,怒目圆睁,下意识的还摆出了要跟人干架的架势,神经高度紧张。
一秒两秒三秒,我默数着时间,而那点光也越来越近,这时透过朦胧的月色能隐约看到一个类人的影子,一歪一斜的在慢慢向我靠近。这人走路怎么这么特别,步伐僵而硬,而且还左右摇晃,我不假思索的想。
眼看这东西离我越来越近了,可能只有二十米的距离了,不,是十五米,十米,八米,五米……
这时我能看清这人的模样了,大概有三十多岁,中等身材,偏廋,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手里夹着一根还没怎么燃烧的香烟。
"你是谁呀,是人是鬼?这么晚了要去哪呀这是?"
眼看这人就要走到我眼前了,我高声问道。
那人没急着回答我,而是先抬了一下眼皮,努力的睁了一睁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同时还在不停地左右晃动着身子。
这么近的距离,我都能看到他那黑咻咻的牙齿和塌陷的很深的鼻子,以及蜡黄蜡黄的脸颊和深凹的小眼睛,满身还散发着酸臭的味道,但是他穿的那身中山装是崭新崭新的,奇怪的是,他脚上穿的是一双类似老北京牌的黑布鞋,这穿着搭配??我满脸疑惑,突然又感到阵阵恐惧。
好像只有死了的人在还没入殓前,家人才给穿这样式搭配的送老衣吧?我大脑飞快的转动思索着。
"呃呵呵呵呵…你…你小子,一…一个人站在这干…干嘛?"
那人结结巴巴的对着我说。
他说这话的一瞬间,我能明显感觉到一阵阵的阴冷,还有他那难以隐藏的让人无法接受的口臭一并迎面扑来。与此同时,我的眼前恍恍惚惚的一闪一闪的出现着两个身穿白衣挑着灯笼的童男童女,不停地在我周围飘过,耳边也好像飘荡着嘻嘻哈哈的小孩子的戏耍声音。
不远处我也能感受到好像有很多人一齐向我的方向奔跑的声音,没错,我仿佛看到了有四个身穿白衣的人抬着一个火红火红的花轿,前边一个身穿红色旗袍,装扮的金黄灿灿的老妇人在领着路。五六个人似跑似飘的歪歪斜斜的向我的方向驶来,还带着微微的风,一时间尘土飞扬,落叶飘零。
"啊切……"
我不停的摇摆着头,一连打了好几个激灵。身上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感觉浑身发冷。
正当我战战兢兢的不知所措时,那夹着香烟的龌蹉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僵硬的说:
"小…小伙子,你…你很冷呀?"
这一拍,我眼前的一系列映像立即消失了,眼前出现了那个男人龌蹉的脸。难道刚才那都是幻觉?我前言不搭后语:
"我不抽烟,没抽过!"
可能是我恐怖小说看多了,再联系着现在的情景,不由自主的产生出幻觉了吧,我心里想着。
"这…这么晚了,赶…赶紧走吧,别…在这停…停留,再…再往前…就…就是…乱坟岗…了"
那男人猛吸了一口烟斜视的看着我磕磕巴巴的说。
"哦!哎,大叔你打哪来呀?再往前走就是蛤蟆沟了,那也不消停,我这不刚从那过来嘛!"
"我…要去…镇…镇上置…置办些…物品,刚…才在朋…友那喝…喝多了,因为明儿…明儿个还…有急用,所…所以就连…夜赶…赶路了。"
"噢!你怎么也不骑辆自行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