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半夜十二点的郑州,见过凌晨六点的独山。见过越来越多的风景,凌晨两点的火车站也出现在我昏昏欲睡的眼前。凌晨的马路上,只有零星几人,连车站的外面也是只有少数来接送的车辆,浑然没有白天的热闹气氛。取票,进站,挥手和爸爸说再见。进到候车厅,却有一群人,或坐在凳子上和周围人谈笑着,或蹲在角落里,时不时的张望着。听见火车开进站的鸣笛,大家都开始躁动起来,起身拿起包裹,紧紧拽起小孩的手,又把身上的背包紧了紧,顺手准备好进站的车票。和妈妈在车厢口暂别,送妹妹去到她的座位,又穿过两个车厢来找自己的座位。和电视上一样呢,哐噔哐噔的火车,一步一步倒退的风景,有一点拥挤的车厢,相互攀谈的陌生人。车厢中大多数是有一定年纪的叔叔阿姨,带着五六岁的孩子,背着大包小包,像是探完亲,又再一次在深夜踏上回到工作岗位的旅程。也有一部分年轻的面孔,笑着闹着,深夜三点却一点也不疲惫,还有不显疲惫姿态的是乘务员,一遍遍的打扫卫生,询问是否有垃圾,拿起小簸箕,一个一个座位下认真打扫,又抄起拖把,一点一点拖过去。低头玩手机玩了许久,偶然抬起头,发现窗外的独特风景,两排橘黄暖色的灯映入眼帘,在一片黑幕中格外抢眼,或是亮灯的地方有座桥,连接了两岸,带着旅途中的人们飞过河岸。又一声火车鸣笛,另外一辆列车与我擦肩而过,那上面也坐着许许多多与此列车上一样的人儿,带着思念与牵挂奔往另一个目的地。那一辆列车越来越低,也越来越慢,脑海里忽然有了那样的画面,自己像是一架无人机,嗡嗡着盘旋着升上天际,两辆列车渐行渐远,暗色的车厢已与夜色混在了一起,能分辨出两辆列车的只有那些透着亮光的小小的窗户。窗边有趴着睡着的人们,也有低头玩手机的人们,还有那些支着脑袋,望向一望无际的黑夜的大眼睛,放飞着他们眼中的思念与期待……
旅行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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