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凤九目光中露出忧色。

东华（14）言简意赅地跟她讲了下大致情况，原来他少时受过一对灵鹤族夫妇的施饭之恩，这对夫妇有一个女儿名唤初漪，觉得东华（14）虽看上去冷面冷心不结尘缘，但再出类拔萃的天之骄子总归要娶妻生子，便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凭借这情分提出让初漪嫁给他。

“等等，你说的灵鹤族夫妇，就是知鹤的双亲吗？”

“知鹤是谁？”

东华（14）这一问倒提醒了凤九，那时知鹤尚未出生，他自然不知道。

“是灵鹤族夫妇临羽化前生下的女儿，被你一手带大。”凤九解释道，“不过我没想到他们还生了一个大女儿，他也从未同我说过这个逼婚的故事。”

“你不生气？”见凤九听后面色平静，并无想象中的激动，东华（14）好奇地问。

“我为何要生气？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没提过你这段花边姻缘，可见此事成不了。”凤九一脸笃定地说。

“所以你并不担心此事？”

“我不担心他处理不好，只是……”凤九陷入了沉思，“其实我最初对他的印象就是那种高高在上冷面冷心的，实则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然他也不会差点在星光结界中……”

凤九没有说下去。

东华（14）昨晚听凤九轻描淡写地提及过那场婚宴，那次他直接将姬蘅的秋水毒渡到自己身上，同时用妙华镜作交换，命赤之魔族接姬蘅重回族中，以此还了老部下的恩情。尽管他是因为后来调伏妙义慧明境才耽误了婚宴，可这一切在东华（14）看来，造成他们无缘的，归根结底，不是天命，而是他自己。

凤九不介意他误了婚宴，反而心疼他身中秋水毒差点在星光结界中羽化，甚至不惜命地闯入星光结界与他同生共死，青丘白家同样深明大义原谅了他。

然而，那场被所谓的“天命”耽搁的婚宴，虽然后面未提过补办，但已经成了他们心中一道难以逾越的坎，一个埋在心底的结。

这不禁令东华（14）心存愧疚，愈发觉得未来的自己避世太久，都忘了自己当初是如何踩着累累白骨一路浴血奋战出来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

“走，我们去一趟魔族。”东华（14）牵过凤九的手。

“去魔族？”凤九未反应过来，“不是去昆仑墟吗？”

“先去魔族，再去昆仑墟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