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底去的福州,从西安到天津足足培训了半个月才辗转到福州,我是一个慢热的人,却在福州像是被释放了天性,一周之内混成了老油条,办公室大我四岁的主任喊我一姐,工程部部长叫我小伙子,除了见了我师傅我忌惮三分,其余时间他们描述我都是在项目部横着走的,当然,还有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工程单位女孩子那可是宝。欺负一下可是要引起公愤的。
作为吃货第一个星期我就掌握了福州角角落落的美食特产,从街头小巷到商场网红。讲真的作为一个正儿八经在北方生活了20年的纯北方女汉子,只要不开口说话有人都以为我是南方妹子,就连该死的胃也时刻让别人误会着我的籍贯,不喜北方的小麦面条,偏偏宠爱南方的大米小吃。
福州美食众多,但对鱼丸总有莫名的情愫,说不上来,但总想表达,第一次吃鱼丸,是因为在加班后的宵夜桌上,随口提及,没想到第二天杜哥就带了两份回来。杜哥,是我在远离故乡在福州认识的第一个老乡,喝醉的时候总要给我讲一堆大道理,边骂我边还边嘱咐手底下的小伙子们不准欺负我的那种。所以那碗鱼丸让我吃怀念的到不是第一次吃到鱼丸的惊喜,是他乡的温暖。
第一次去三坊七巷的时候我真的是开心到不能自已。一下车,鱼丸,肉燕,烤榴莲,生煎,奶茶,臭豆腐,左边是美食街,右边还是美食街,简直就是吃货的天堂。对我这种鱼丸忠实粉丝来说,永和鱼丸是必须要吃的。赶上节假日总是要排长长的队伍,费一番功夫才能买到,一份鱼丸不多不少,清汤撒上香菜,没过白白的丸子,咬一口简直太满足了,要不是随行的还有几个男孩子,我估计谁都拦不住我下去再来两碗的冲动。这一碗鱼丸,是对福州小吃的敬佩。
去福州之后很少过敏,但很不巧,老严要来福州请我吃饭的时候我中奖了。容可以毁,饭不能不吃。于是乎我就顶着大红脸去了。说起老严,其实他一点都不老,第一次在我家见到他的时候,我妈愣是让我喊人家叔。我一脸惊讶,叫哥不行吗,最多大我5,6岁吧。他倒好,一句三个孩子的爸,硬是让我一口水呛了好几下。后来才知道,人家天天健身。言归正传,老严算是正儿八经请我吃了顿福州菜,从莆田卤面,蚵仔煎到芋头饭,福鼎肉片,当然还有鱼丸。也多亏了他那位厨师亲戚的高超手艺,吃到我回去整整消化了两三天。这一顿,吃到的是福州人的热情。
很不幸,我本来是打算吃上好几年鱼丸等腻歪了再走的,谁知道公司一纸调令,小的我不敢不从,只能与道友们依依惜别,离别的一周,老王天天晚上骑着他的小电驴带我去人间烟火缭绕的夜市吃烤串,而且还天天换地方。滴酒不沾的小伙子在惜别的前一天晚上,背过所有目光,祝我一路顺风,然后一饮而尽。下午5点的飞机,趁着还有时间,我们登上鼓山,站在最高处,最后一眼看整个福州,远处的闽江,马尾大桥,台江万达,别了,福州。
下山的时候,我想最后在吃一次鱼丸,偏偏几家最近的几家店跟商量好的一样,大门紧闭。好吧,吃不到也好,就当是个念想。杜哥,老严,家熠哥,常菜狗,等我再回福州,请我吃一碗鱼丸好吗?
写这篇的时候是在飞机上的,万米高空,没有对新城市的憧憬,只盘算着还有多长时间再能见到可爱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