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啥都行,你做啥我吃啥。反正都是鱼,我就得意鱼。咋吃都爱吃。”
弟妹:“我二姐还买排骨了,妈,你想不想吃?”
老妈:“排骨留着过节吃吧,今天吃鱼,把那个大鱼炖上,小鱼能养几天。”
你看老妈说话糊涂吗?一点都不糊涂。就是大小便失禁,不知道大小便。
一大小便就懵门了,自己就不知道咋整了。
弟妹:“过节我二姐不回来,排骨我二姐也吃不着。
炖大鱼我二姐也吃不几口,再炖点排骨,放点豆角。反正咱们家一顿饭也得三四个菜。”
老妈:“行,你做饭你说了算。你愿意咋整咋整。我现在是啥也不能干了,就知道吃。”
弟妹:“知道吃还得一个人呢,你看看,这大鲫鱼多大?多欢实。”
老妈来厨房里面看鱼来了,弟弟家的厨房大,这要是我家的小厨房都搁不下这么多的人。
老妈:“这鱼多好,咱们家你二姐他们小时候,年年你爸八月节之前打鱼就放大缸里面养起来。
你爷爷八月节过生日,你二姑你三姑和你老姑年年你爷爷过生日都给买月饼送回来。
那个年代多困难呀,家家都没有钱,你说咱们家也没有啥给这些姑奶子拿。
你爸就爱打鱼,这几个姑奶子家都没有打鱼的地方,吃鱼费劲。年年过年过八月节都给他们拿鱼。
那个年代的鱼多好吃,都是真正的野生鱼。年年八月节打鱼也给你大爷家,你四叔和你老叔家。”
弟妹:“妈,我四叔和我老叔都比我爸小十来岁呢,他们自己不打鱼吗?”
老妈:“傻孩子,打鱼你不得有网吗?咱们家炫网都是你爸自己织的。拔网,和鱼罩都是你爸自己做的。
冬天还有缴罗网,咱们家打鱼的工具多全呀,你爸这个时候天天下班去拔鱼去。
晚上在稻田地的沟渠里面淌需亮,哪天晚上都能淌不少鱼。有时候淌一鱼篓泥鳅鱼。
咱们家没有人吃泥鳅鱼,一有泥鳅鱼都给你大娘家,你大娘得意泥鳅鱼。”
弟妹:“我大爷整不整鱼?”
老妈:“你大爷也愿意整鱼,你大爷那功夫在哪呢?你大爷那屋里屋外都指着他呢。
你大爷这辈子这活干的,没有你大爷干不到的活计。哪像你爸这么懒。”
弟妹:“一家都得有一个勤快的,一个懒的。咱们家我爸懒,我大爷家我大娘懒。
妈你说这家里男人要是懒点还行,这女人要是懒,就吃不像吃,穿不像穿的。”
老妈:“唉,那可不是咋的?咱们家你爸懒是懒,但是该他干的活计,你爸也干。不是不干。
你大娘那是真懒,天天做饭都不赶趟,就别说别的了。你大姐这么咱还行了,那小时候可能骂你大娘了。
你大娘也过分呀,都说孩子骂她,孩子衣服啥的哪块坏了,她也不管。
你大姐急眼了就骂她,赶着骂她赶着拿我跟前来让我给整。你说不给孩子整吧,你大娘也不整。
就让孩子那么坏着,那不是越坏越大吗?没有办法我就得给她整。”
弟妹:“我说我大姐咋稀罕你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
老妈:“你大姐我结婚的时候她都六岁了,啥都知道了。天天跟着我屁股后面老婶老婶的。
我结婚她都大了,有一口好吃的都给她留着。别看你大姐是姑娘,咱们家这些人可把你大姐当宝贝呀。”
大姐:“艾玛,整这么多鱼咋吃呀?劈离仆隆的晚上能睡着觉吗?”
这大姐是去卧室补觉去了,让我们吵吵把火的给说醒了。
弟妹:“咋不能呢,鱼晚上没有动静也睡觉,扑腾啥?”
大姐:“这家伙的,全是鱼,我就不得意鱼,从小我就不吃鱼,腥的蒿的不好吃。”
弟妹:“那是你没做好,鱼做好了多好吃?一点都不腥。”
老妈:“这是你老妹今天过生日了,给我买的好吃的。你老妹年年她过生日给我买东西,一年也不落(la)。”
你看老妈糊涂吗?这话说的,大姐这些年,从来都没有给老妈买过东西。
就是老妈的生日她都从来不给老妈买东西。
就更别提她过生日了,她过生日她得给自己买啥都不带给老妈买的。
弟妹:“可不是咋的?我都忘了二姐今天过生日了。二姐你早上吃鸡蛋了吗?”
我:“吃了。”
弟妹:“一会儿中午给二姐夫打电话,让二姐夫来吃饭。”
我:“你二姐夫上班了,能来吃饭吗?吃完饭我就回去了。”
弟妹:“有妈真好,最起码有一个尽孝的机会。我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想找啥样的机会和借口都没有了。”
弟妹的母亲去世二十多年了,真是没有尽孝的机会了。
要不说,尽孝需趁早。别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时悔之晚矣。
弟妹:“妈,你去沙发上吃爆米花去吧,看一会儿鱼得了,时间长了看你累挺。”
弟妹支老妈走,也是转移话题,老妈思维慢,一会儿就忘记了。
我把饭焖上了,弟妹把排骨和鱼说话的功夫都炖上了。
双排灶就是这样好,做饭做菜省劲儿。
老妈挪到沙发上坐下了,看见爆米花吃点。
我:“少吃点,一会儿好吃饭了。”我逗老妈,老妈就笑。
弟妹:“吃饭还得一个小时以后呢,妈,吃东西别老笑,看卡着。
二姐,你买这个瓜子是新瓜子呀?真香。妈,你尝尝,可好吃了这个瓜子。”
我们家的人都爱嗑瓜子,弟妹也喜欢吃瓜子。
老妈年轻的时候特别喜欢吃瓜子,那个时候我家在农村,年年自己种的瓜子。
秋天的时候经常炒瓜子,从瓜子下来晒干到明年的开春,基本上不断瓜子。
大姐也喜欢吃瓜子,但是她拔牙了,没有牙吃东西费劲。
她自己坐那里用手扒瓜子仁,一边扒瓜子仁一边说,“你咋不买点康乐果(玉米面爆的那种)呢,这瓜子仁吃着也费劲。”
我:“哪天我回来给你买点,康不约的啥吃头?你吃点爆米花。放嘴里一会儿就好吃了。”
大姐:“好吃啥?搁牙床子疼。这牙算是完蛋了,啥也不能吃,就能喝粥。”
弟妹:“过两个月牙床子长好了镶上牙就好了。现在这样是正常的,谁到时候都得经历这一关。”
弟妹:“一会儿给你打点米糊,吃点排骨,有点营养。”
大姐喜欢吃肉,但是现在拔@牙了,牙床子没有长好不知道能不能咬动肉。
大姐:“这样能咬动肉吗?能吃肉可真是太好了。”
弟妹:“我多炖一会儿,炖得到嘴里就化了那种的,就能吃了。”
弟妹这一点得服气,你看她跟孩子打架,娘两个打的噼里啪啦的。
但是和我和大姐都还行,我们两个愿意吃啥她做啥。
谁要是身体不舒服,不能吃的东西她都尽量让我们吃到嘴里。
就是这一点挺让我们感动的,每次大姐不能吃的东西她都不做。
弟妹就是一点,大姐要是在家,她基本上不做饭,等着大姐做。
我在老妈家侍奉老妈,弟妹也是想让我给她们做饭。
但是我不做饭,因为我不想给她做饭。
我天天侍奉老妈就够累了,再做饭我这身体可吃不消。
这也是大姐不愿意去老妈家的一个原因。
大姐自己在家多好,啥事情没有,想干啥干啥。
这在老妈家还得扑腾扑腾的干活,累还休息不好不说。
弟妹要是来了小性子那个劲,又林达又摔打的,还得看弟妹的脸色。
该咋是咋的,我回家侍奉老妈,弟妹真不敢林达摔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