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结论:
不是他们有多好,而是能不能懂他们的好,同样的一件事,有人觉得坏,有人觉得受益终生。
记忆里有很多老师,他们可能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件事就影响到我,让我感激.
小学班主任是语文老师,我们班的语文作业,号称全年级最少、成绩全年级最好,对我们严格有时候却足够温情,我上课有些发呆,兰老师一直盯着我看但没说我,下课却单独来和我说“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看你心不在焉的,要尽快调整过来”。
那时候,我在她的学生里并不出彩。
后来弟弟也在那个小学上课,但不是她教。她遇到弟弟,都会问问“你哥哥怎么样了?”我托弟弟在教师节的时候帮我送个礼物给她;有一次傍晚家里没人,她在楼下遇到弟弟,非把他带去家里吃了饭。
她照顾弟弟就像照顾我一样。
初中的时候换过两个学校,初二作为“插班生”遇到了“张奶奶”,一位五十多岁的奶奶,脸上有着岁月的痕迹;她说她晚上睡不着,眼睛旁总有着重重的黑眼圈,我不习惯她每天上课就是她念我们记,我总觉得太死板,曾经还想过约上几个小伙伴,找学校把语文老师换了(后来想想实在羞愧)
当时和我玩的最好小伙伴,就是全世界都有每个班作zuo的那小群,看着她不知疲倦的,想把我们这群人拉回正路上,
你说,她管那么宽干嘛,原本她就没这个义务呀,做好她分内的事、教好书就行了。
(但是我们这群人,后来大都感激她。有时候她的举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那个三观还未成形的我们。看着她,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不能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有时候只把自己分内的事做好,却也是另一种误人子弟。)
初中入团,因为当时对dang的某些看法,导致我初二的时候不想入,到了初三最后一次机会,她没吃饭拉着我说了一大中午,她说“就算我求你了,你把团入了,在以后你才能入党,否则以后别被卡了”(她前面那句话,让我慎得慌)。
还是在那个学校,高一的某一天,我遇到张奶奶站在学校门口,手里握着一本红色的“光荣退休”的证书,她教了我们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她笑的那么开心站在摄像机前。
(突然意识到,作为一个老师,最值得骄傲的事,就是教育了学生一辈子。)
而我们是张奶奶的关门弟子。
高中,曾经没机会去做的事,想去试试。
开学时,朱老师说:“今天,对于你们而言是新的开始,我需要优秀的人,即使你并不是那样,但我只要你装出来就可以,当你天天展现给我的那一面都是好的,总有一天,这个面具会成为你的皮肤,你会成为那样的人。“这位老师,是省内某上市公司高层的妻子。
可以说,这句话至今还在影响我,影响着她的一部分学生。
我自荐成为了班长,之前也有这个打算。(后来我才知道,初中的”张奶奶“在还没开学的时候,和朱老师打过招呼,希望可以让我来做班长。)我这叫自投罗网。
大家都很怕这位高中老师,做一个比较形象的比喻:每次上她的课前,同学们听着她的脚步声就像感到一片乌云压过来。
当时我的位子在门口,一天中午,我小心的抄着作业,以至于她走到门口我都没发现。我抬头看到她的时候,心里一寒这次惨了。门中间有个透明的窗子,我看不见她的头,但知道她能看得见我在桌子上做什么。就是这个时候,她居然在门外停了一秒,刚好等我把作业收到课桌里,她才走进来。进来之后,她开始批斗其他人抄作业的事,但没提到我,说话时看我一眼,那个就像把我看透的眼神,我现在都还记得。
还有很多人,真的不是她教过我某个科目,才能称为自己的老师,我和很多没教过的甚至不是老师的人,关系也很好,但从没像别人说的献殷勤,因为没必要。
父亲教育我,在一个接触的不是同学就是老师的年纪里,同学能给你友情、老师能给你些做事做人的道理。长辈有时候一两句话你就会受益终生。
如果说,可以把这些阶段划分的话,小学老师教会了我为人的基本原则,初中老师教会了我"如何做人",高中老师教会了我“如何做事”。
可能很多人说,自己遇到的老师并不好。
其实除了极个别现象,每个老师都差不多。长时间面对年轻的我们,除了知识就一定还会教一些其他的东西,当然有好有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