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可,可有消息?”
“回主上,没有。臣自月初一直在大青山上找寻,却始终找不到我们当初下山的路,故不得不转回禀报。”
“再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洵的牙咬着,神情略有激动。
“主上,臣有一事不明。”
“说。”
“既然当日走掉,为何今日再寻?”
“唉……,朕自那日走掉,心心念念不能忘记。天寒地冻,不知弯弯儿可能有活下来。”
“朕自有说不得的苦衷,且弯弯亦非寻常女子,你感觉不到么?”
“臣想问 ,一旦找到,如何?”
…… ……
“这,我也不知。”
“主上,为何不接她来宫内?”
“凌可,你看这宫内如何?”
“这宫内朕也就能和你说说话。十步之外,必有伺听的人。”
“朕,整日如困兽般,还要应付魏皇后那边,不胜其烦。”
“主上,莫如莫如我们退回大青山隐居。”
“凌可,说的轻巧。我从八岁立为太子,父皇教导我好男儿当有治国之志。”
“岂可为一民间女子舍弃江山社稷!”
“主上,臣有事禀告。”
“讲!”
“臣,臣想告假一段时间。两年来,臣一直护主上身边,保主上安危,现在大局具定,臣甚感疲累 ,想休整一下。”凌可斟字酌句的低头施礼。
“唉……你是太累了些,去吧!”
“待好些,速回!朕,离不开你!”
“是。凌可不在时,望主上保重!”
只见凌可跪下谢恩,倒是动作郑重的很呢。
立在旁边听洵言,倒是肺腑之心天可鉴。到底爱的是江山,美人只是做衣衫。世上原无真心的人,妄自执念笑痴情。
听的弯弯泪涟涟,感慨世间人情恶,欢情薄,雨送黄昏花易落。一腔的柔情东流水,无数的晨昏付清风。
罢罢罢!
我做我的小柳妖,你做你的家国梦。事至于此分清楚,不枉弯弯走一途。
弯弯转身手一拂,收了那柳枝背心。回转身再看看负心的郎,一片波心已封上。看那凌可起身退出门外,于是轻飘飘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