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之南”,谓之云南,一个有风有雨,有山有海的地方。在这半年的时间里,一个让我产生多次幻想的地方。
成年人因为各种世俗的压力和眼光拼命地想逃离,想找一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呆着,认识一群陌生人也好,一直是一个人也好。有一脚油门到处找路走就走到云苗的,也有只想在冷门的地方做3个月废人的。一群人就这样聚在了开在有风的地方的有风小馆,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心底藏着不愿与人言说的秘密,在时间这味良药下,大家分享着来自天南海北真实的自己。我常常觉得自己没有具体而言的目标或者梦想,如果你一定要讲,我会觉得说,选择去看世界是我最真实的本心。
所以,我自然觉得有风小馆的每一个人都足够吸引我,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故事,都是能在二楼露台吹着风听一下午的故事。
故事里的谢之遥和黄欣欣,因为共同的关于云苗村的梦想,一个选择成为村里人人都需要的存在,一个成为真心为村子着想的大学生村官。记得红豆有讲过,说来到这的她看到他们两个,觉得很羡慕,因为他们清清楚楚地知道究竟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就像我,依旧会羡慕每一位从小有梦想的人一样。
故事里的许红豆,一个因为好友的离世而彻底放下忙碌的工作来到云苗村的人。与其说她的目的地是云苗村,不如说她的目的地是真实的自己。当然很庆幸的是她找到了!
小馆里的大麦和胡老师,一个为网络作家,一个是酒吧驻唱,同样有自己的爱好的创作者,生活也总给他们不如意。每一个写不出稿子,写不出歌的夜晚,可能都是创作者的日常吧。
咖啡厅的娜娜,因为这里有路所以来到这里并留在这里。露天打坐的马爷,因为创业失败所以每天在用打坐找寻内心的平静。这间小馆,不管是在40集的电视剧里面或者是真实的生活中,可能都接待过很多很多的游客或行人,它的存在,对很多人的意义仿佛并不仅仅只是一间房子,更像是一个有期限的熟悉的理想故乡,乌托邦式的地方除了有风,还有自由。
剧集里宣传片中的云苗村满足了我对大理的所有的幻想。常常觉得很多的空降镜头都有极强的治愈力量,那种治愈甚至是可以拯救生命那般强大。大片大片的黄色里延伸出一条水泥路,满眼的绿色依偎着一条河流,绿地中只有一座木质建筑,天很高很高,夕阳落日里只见证过村草的告白,那句“刚刚好”恰好是刚刚好的一句台词。身上有烤面包味道的阿奶在摊前依旧不停在做活,小馆里的阿奶们和阳光倒在一起,娜娜的饮品好看又好看,木雕房的夏夏和老师傅打趣,下午风来铃摇。傍晚的小村里像白天更安静些,阿遥的院墙外竖着“四小天王”的耳朵,隔天阿婶们的口中传起阿远的糗事,冠军的烧烤摊抚慰很多房客的胃…
可是有些人终究是要走的,过路人终究还是要启程。阿桂婶对马爷说,“你在这多做一会,那么他们的腿就会勤快点”。夏夏挽留娜娜的时候说,“起码走的时候开心地走”。谢之遥在海边的落日下对许红豆说,“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吧”。
常来常往,苍山洱海依旧有风花雪月。
最后的最后,许红豆选择回云苗村创业。可真实的现实是,?积蓄好力量和希望或者说没有绝对的绝望,在北京继续上班下班,心里常常留着那3个月的种种,重新进入生活的轨道,有时间的时候回一趟云南。离别不是只有坨坨虎子那样的小朋友才会有难过,还有成年人很多个刹那涌上心头的不舍。
因为平静中的某种力量让我积攒了足够的勇气踏上了去往北京的那条路,回想当日,我没有那么那么的激动,只觉得自己真的很勇敢!直到最后一天要走的时候我才告诉自己,关于期末的冲动和短暂的蓄谋,这一场盛大且灿烂的谎言彻底结束了。离开北京的最后一天晚上,我没有在北京呆太晚,但是我应该很久也不会忘记那天下午的全部。体育总局的天桥上上下下,东侧路的站牌前一辆又一辆,东边来的大巴一车又一车,在那天下午北京的冷更加具象了。等待两个半小时确实见到了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人,就连穿的衣服都和想象中一样。4点多天坛公园附近天桥上的落日依旧美得破碎又有力量,5点天坛的的乌鸦在落日余晖下才有些神鸟的意思,5点半蓝调下的祈年殿亲眼见过才觉远胜照片的魅力。
5天在北京的我终究也只是游客。就像球迷只适合在球场,所以,我终究还是会离开。另一个时空里的许红豆或许也没有回去,他遗憾吗?或许在某个稀松平常的日子里,一位叫谢之遥的客人来办理入住。
很久以后,或许我依旧会恰好路过天坛东路50号,那时,刚好走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