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过活的郭法官后,我就成了他办公室的常客,最少一个星期两次,但通常也见不到他,不是开会了就是学习,还有几次是去市内篮球比赛!开发区法院的警卫都认识我了,有时我还没拿出身份证准备进门,他就说你拨个内线问问,好像你找的法官出去了。
当面见郭法官或通电话他给我的说法要么是研究研究,要么是报给他上一级的领导开会研究研究。如果法院门前有印泥,一定会印下我从春天到冬天所有鞋子的脚印,且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这期间魁已经不太爱接我的电话,偶尔接了说是话费不多,我也很明白的替他充上。买方珍姐也不是跟的那么紧了,她的态度是我的官司赢了最好,输了她就从魁的手里办剩下的买房手续。所有人在等待这个官司判决书下来的过程中,态度和初心都已经有了变化,只有我自己不得不在孤军作战。
局面进一步恶劣的失控来自管律师得到的一个消息,他很郑重其事的告诉我:“霞,第三方饼强有个姐夫在法院开车,官司判决书迟迟下不来,可能跟这个有关系。”
听他说完,我知道更难的问题出现了,这一路走过来,我已经有点麻木,已经不把目标直接定在打赢这场官司,而是出现哪一个问题就全力去面对它!
我问管律师:“我投诉郭克臣不作为行不行?我直接找开发区法院院长举报他行不行?”接着我就知道原来法院还有个程序叫院长接待日。
周一,我准时等在院长接待室的门口,叫到我时,我准备好的话也不知在心里熟练了几遍。可拿出了起诉书他问我有什么问题时,我瞬间就哽咽的说不出话了,快一整年的压抑和委屈,形单影只艰难的坚持。
做笔录的女孩递给过来一张面巾纸,我稳定了一下情绪,直接就抱怨郭法官不作为,又坦诚说出我怀疑我正经历着不公正待遇。也把饼强怎样威胁过我在开发区想赢这场官司就是白日做梦重复了一遍,对接待的微胖法官说:“现在我知道了,原来他姐夫在你们法院给领导开车,正替他运作着呢!”
竟管我当时已经哭的泪眼模糊,但我清楚的看到接待我的微胖法官和做记录的女孩,那个交换对视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已经不知道拜哪个山门有用,会让事情快些有好的进展,但只要出现任何有希望的苗头,我都会不知疲倦的抓住。
很突然,周二、郭法官竟然主动打我手机约我,让我下午去他办公室,我当然是放下工作准时出现。
他还是笔挺的制服,优雅的坐在那里品着他面前的的绿茶,我坐在他对面手里摆弄着我的手机,他若无其事地说:“经过研究,你的这个案子,标地模糊,不适宜开庭审理,准备驳回诉讼了。”
我特别的差异:“不开庭审理?不是那个女法官替你开的庭?驳回诉讼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跟你讲太多,你不懂得回去问你的律师吧!”他高高在上的表情,吹着茶杯没正眼看我的回答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