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用力推男子：你走你走，干什么？
往日活泼开朗的英子不见了，眼中全是痛苦的无助。
英子回转身对凌霄道歉：对不起凌姐，这是我男朋友，他失了业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心情不好便喝酒，一喝酒就发酒疯。你担待着点，我这就带他回去。
男子用手指着英子的脸：好啊，你英子，骗我说找到了工作，要不是朋友对我说我还不知道你找的竟是这种工作。这是什么地方？挂羊头卖狗肉做的全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虽然一贫如洗一事无成一文不名，但我还懂得自尊自爱我还有那么丁点儿羞耻心！我绝不会找一个妓女做老婆！我不会要你用身体挣来的肮脏钱！去死吧，你！
英子的语气几乎是哀求：别胡说了，求你了，快走吧。
街上一大群看客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男子走了几步猛转身对着凌霄：你也三十多岁了吧？别以为你是个残疾我就会怜悯你。腿弯了你往正路上走啊，心理畸形也不能干这不干不净的事。多少良家妇女就是被你这样的人给骗了。你是什么东西呀，说穿了，你就是旧社会里一妓院老鸨！
啪地一声脆响，男子脸上立刻出现了几道血印。
英子愤怒地扬着手一语不发，转身往远处跑去。
男子愣了愣，缓过神，也向城市闪烁不定的夜晕中跑去，一边大声喊着：
英子！英子！
第二天来辞行时，英子长跪不起。
凌霄姐，请你原谅。
我们在学校就恋爱了。我爱他，真的。找了许多工作都不适合他意志消沉，他也后悔做了傻事。
他是个守旧的人。我在这儿工作原本瞒着他的，想以后稳定了再慢慢告诉他，可……
凌霄姐你是个好人，你教给我做人的道理，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自立自信。
不管怎么说，以后我和他还会生活在一起。他不希望我在这儿我只好再去找别的工作。
请你原谅，他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
凌霄默默看着英子，把工资结清附带又多给了几张，一句话也没说。
英子紧紧抱住凌霄失声痛哭起来。
明天，或过段日子，我会来看你。英子挥手告别颊上的泪还没干。
明天，明天究竟会是什么样子？谁知道呢？人生充满了无数的变数，希望和幻灭之间，也许只隔着一道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