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西东》:不要放弃对生命意义的思索 追求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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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一共分为四个不停交错的故事,当然这也是我唯一感觉导演对于电影情节有失偏颇的地方。不过还好故事内容足够讨喜,瑕不掩瑜。

四段故事的关系是,第一个故事的教授是第二个故事飞机师的老师。第二个故事的飞机师接济救助了第三个故事的物理学家。因为受到第三个故事女主角假死的感召,当初逃避一起承担侮辱的爱人用生命挽救了第四个故事里成了受上司竞争牺牲品主人公的父母。第四个故事中被排挤出公司的主人公,后来又救治了一家的四胞胎。

所以在主题上,影片讲的是大学精神的传承。所谓大学精神,所谓先生之道。“乱世道德堕落,历史上均是,但大学犹如海上灯塔,吾人不能于此时降落道德标准。切记:异日逢有作弊机会是否能涅而不淄、度而不磷,此乃现代教育试金石也。”

所有的故事,被一种浓烈的、高尚的求真精神串起,这种求真,高于“明哲保身”,高于“最优决择”,这种精神,或许会让人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愚蠢。但这种精神,指引着人们,去面对或盲从、或黑暗、或动荡、或浮躁的时代,给我们伟大的精神世界一计闪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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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贻琦对吴岭澜说:“人把自己置身于忙碌当中,有一种麻木的踏实,但丧失了真实,你的青春也不过只有这些日子。什么是真实?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做什么,和谁在一起,有一种从心灵深处满溢出来的不懊悔也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

梅贻琦想要劝说吴岭澜真实面对自己,专业转为国学时,吴岭澜面露迷茫。不过好在后来泰戈尔到清华演讲时说,人类的文明正等着一个伟大的圆满,等着她的灵魂的纯美的表现。这是你们的责任,你们应得在这个方向里尽你们的贡献。有什么东西你们可以拿出来,作为给新世界的敬意?不要放弃最自己的思索,对自己的真实。那一刻吴岭澜心里困惑消失了,也才有了后面故事里,他在西南联大时期对学生的肺腑之言。

而真实在下面的故事里,也出现了不同凡响的诠释。它就像片中,因为风雨大作,无法上课,就在黑板上写了“静坐听雨”,遂袖手凝神、物我两忘的先生。 虽然环境破瓦寒窑、一介布衣,但端坐那里就是一个真实最安宁的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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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光耀投笔从戎时,母亲对他说:你还没想好怎么过这一生,你就连命都没了。陈鹏对王敏佳说:我会跟着你一起往下掉;我就是那个给你拖底的人;愤怒的对李想说,你怪她没有对你真实,你给她对你真实的力量了么?林林总总的台词都让人叹息,引人深思。

在看看当下的大学生,每一个都可能像吴岭澜那样迷惘而不知所往,像李想那样被浑浊而不自知,像王敏佳那样不幸而无能为力,但一定也有人像沈光耀那样由摇摆而坚定,像陈鹏那样深情而善良。

吴岭澜教导学生们:当我在你们这个年纪,有段时间,我远离人群,独自思索,我的人生到底应该怎样度过?某日,我偶然去图书馆,听到泰戈尔的演讲,而陪同在泰戈尔身边的人,是当时最卓越的一群人(即梅贻琦、王国维、徐志摩,梁启超,林徽因、梁思成等),这些人站在那里,自信而笃定,那种从容让我十分羡慕。而泰戈尔,正在讲“对自己的真实”有多么重要,那一刻,我从思索生命意义的羞耻感中,释放出来。原来这些卓越的人物,也认为花时间思考这些,谈论这些,是重要的。今天,我把泰戈尔的诗介绍给你们,希望你们在今后的岁月里,不要放弃对生命的思索,对自己的真实。

所以我们在最后张果果的自白中,找到了关于这个时代对真实的感悟:看到和听到的,经常会令你们沮丧,世俗是这样强大,强大到生不出改变它们的念头来。可是如果有机会提前了解了你们的人生,知道青春也不过只有这些日子,不知你们是否还会在意那些世俗希望你们在意的事情,比如占有多少,才更荣耀,拥有什么,才能被爱。

等你们长大,你们因绿芽冒出土地而喜悦,会对初升的朝阳欢呼跳跃,也会给别人善意和温暖,但是却会在赞美别的生命的同时,常常、甚至永远地忘了自己的珍贵。愿你在被打击时,记起你的珍贵,抵抗恶意;愿你在迷茫时,坚信你的珍贵,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你心,无问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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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世俗怎样,并不重要,做你自己才是真实的活法, 从思索生命意义的羞耻感中,释放出来;旁人如何投机,亦无需在意。青春短暂,何苦被世俗所累。书生意气,何妨就意气任性人生一回。

而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放弃对生命的思索,坦然面对自己的真实。在这个太容易失去真我、麻木人生真谛的时代,谢谢电影这一股清风,认真地描述,真诚地教诲。愿每一个人都能记住自己的内心,即使明天天寒地冻,路远马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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