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所有人都步履匆匆
抱着意识尚清醒的小朋友
来回往返于门诊、化验室、住院部
咳嗽断续两周有余略带有些喘
在这个雾霾肆虐的季节
老人与孩子总是医院里的常客
三两大人或抱或牵着孩子
大人们脸上的焦虑
孩子们脸上混着害怕与痛苦
医生们只能看见那对黑洞洞的眼
化验室的门口已然排着长长的队
小朋友们歇斯底里的哭闹声
家长们的训斥声还有医生们的喊叫声
孩子在我怀里开始哭闹
苦苦哀求我妈妈我不打针
我说不打针我们只是先化验
会有些疼但是很快就好
于是孩子改口妈妈我不化验好不好
妈妈我爱你，我不化验
望着孩子噙满泪水的眼睛
其实内心已动容但还得强装告诉孩子
你生病了我们要化验医生才能开药你就不咳了就不难受了
我不打算哄孩子于是告诉她实情
有些时候大人本意是好但孩子终归是要去面对现实的
前面的在大人手脚并用的情况下完成扎手化验
轮到我们了，其实我也做好手脚并用的准备
孩子先是死死的不肯拿出小手来
知道我是不可能会妥协
于是开始哭喊我要爸爸，爸爸来救我啊
我说爸爸在扶贫来不了，阿姨很轻的，一下子就好了
我把孩子小手紧紧抓住伸到窗口
却被医生告知要把孩子衣服脱掉抽血
在孩子没反应过来，迅速解开孩子衣服，把小胳膊伸到医生的手里
也许是在我一遍一遍“你哭还是要抽还不如不哭，做个勇敢的小朋友”教说下
也许是知道再挣扎也逃脱不掉这抽血的命运
孩子哭着对两位医生说：阿姨，你轻轻的啊，轻轻的啊，我不哭…
两位医生也笑着说阿姨轻轻的给你扎
或许是孩子的话动容了医生亦或许医生本身扎针技术高明
当长长的针头扎进去时小朋友没有哭
挂着泪水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
抽血结束孩子依偎在我怀里
抽噎着说我不要再化验了
我说已经结束了不用再化验了，你今天表现很勇敢
孩子还在一遍一遍低声的念叨不化验
漫长的等待
两张化验单
一张分布着上上下下的箭头
一张赫然写着与参考值相违背的结果
找医生诊断、取药、治疗
……………
走出医院
还是那么多的人
还是那么匆忙
脸上或喜或悲或愁或痛
倘若没有疾病
人们的脸上会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