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那盏灯

你要是问我什么时候第一次觉得事情不对劲,大概就是李泽国第二次请假那天。

那是七月初,天热得像锅盖焐着脑袋。我们厂里有三十多个人,做的是那种再普通不过的小零件加工——切割、打磨、喷漆,活儿不算重,可一到夏天就闷得透不过气。

李泽国是我们组里干活最快的,他人老实,三十多岁,家就在县城东头,老婆身体不好,平时话不多。往年他从不请假,哪怕家里老人住院,他也就请半天,弄完就赶回来上工。可那天他一早打电话说要请假,说他媳妇晚上说梦话,说屋里有人。听上去怪模怪样的。

头一回我没多想,谁家不有点稀奇事?可他接连三天没来。组长去他家看,回来说他屋里乱七八糟,客厅的灯泡掉地上,碎了一地。他媳妇在床上盖着被子,满头是汗,说屋里冷,说床底下有动静。

组长回来后就有点发怵,先跟我们说:“可能家里闹贼,你们别乱传,过两天人回来了就好。”

可后来李泽国第四天还是没来,也没接电话。组长憋不住了,去派出所备案。民警说先找人,再看是不是刑事案件。

我跟他认识七八年,从没见过他请这么长的假。到第五天早上,我们几个私下凑了一趟,去他家看。

那天太阳毒得晃眼,我们三个一到他家巷口,就觉得气氛不对劲。门虚掩着,屋里安安静静。进屋一看,客厅的玻璃渣还在地上,墙角有一块水渍,黑黢黢的,看不出是啥。

他媳妇蜷在沙发上,披着个旧床单,脸色像灰纸。她见有人来,先愣了半天,才慢吞吞说:“他、他昨天晚上回来了……可又走了。”

她声音很轻,说完就闭上眼不说话。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没人敢再问。后来派出所的人来了,敲了几下门,问她:“人呢?李泽国在哪?”她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民警在屋里翻了半天,没找到身份证、手机,也没见到他留下任何字条。隔壁邻居也说,这几天没见他回来。

接着就立案了,说是失踪人口

很多人猜他是不是压力太大,自己跑了。也有人小声说,搞不好和家里有矛盾。但没人真清楚。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傍晚,我们从他家出来,天快黑了。院子里那盆月季花蔫得像破抹布,边上落了一根旧牙刷,风一吹在地上滚了几圈,声音空荡荡的,听得心里发毛。

当晚厂里就开了会,让大家不要瞎传,也别乱猜。但从那以后,夜里谁加班都觉得背后凉飕飕。

失踪这事儿,谁家摊上都够人心慌。

可要是到这就完了,也就算了。偏偏,一周后,他媳妇又报警,说床底下真的有人

有一阵子,老郑没再提那件“深夜敲门”的事,大家也都以为他是自己吓自己。可就这样平静了没几天,保安室里又出事了。

事情其实是从一摞发黄的笔记本开始的。

那天晚上,我跟老郑轮班,我是值上半夜,他值后半夜。我们这里的保安室很小,最多就能坐下两个人,一张旧办公桌,一台监控屏,再就是墙角堆的乱七八糟的文件和工具。

我闲得发慌,就去翻那些落灰的档案。大多是设备巡检表,还有一些不知谁留下的生活杂记。忽然,有一本破皮的笔记引起了我注意。封面用红笔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夜班记录,2004年-2005年”

我心里一咯噔。二十年前,这栋楼刚建好的时候,保安值夜班时到底都看见过些什么?

我忍不住翻开第一页。纸张已经发脆,字迹淡得快看不清。可那些记载,让我背上冒起了一层细汗。

2004年9月12日

夜里1点,有人敲南侧消防门。巡查无果。

2004年10月4日

连续三晚听到走廊有皮鞋声,开门没人。

2004年11月21日

凌晨3点,有女人喊“开门”,声源不明。

这些简单的几行字,和老郑最近说的,几乎一模一样。我心里头有点发凉,想起上次夜里那个敲门声,也许根本不是老郑幻听。

我翻到后面,记载就越来越乱,像是写的人情绪失控了。几行字里全是重复的“没人、没人、没人”,还有一行被用蓝色圆珠笔重重划了好几遍:

“每晚同一时间,怎么会每晚都有人?”

到这里,我不想再看下去,合上笔记本,打算放回去。可一抬头,就看见老郑站在门口,脸色特别不好看。

他盯着那本笔记看了半天,低声问我:“你看这个干啥?”

我说:“我随便翻翻,这是谁写的啊?”

他抿了下嘴,像是犹豫要不要告诉我,最后才说:“是个老保安写的,听说后来辞职了,也不知是不是被吓坏了。”

说完他就把笔记拿过去,重新塞进最底层箱子里,盖上杂物,好像生怕它再跑出来似的。

那天后半夜,老郑几乎一句话都没说,监控屏前坐了一整晚,眼神总飘向走廊。

第二天早上换班,我跟白班同事讲起这事。老吴年纪最大,叹了口气说:“你以为,就你们夜里能听见敲门?以前白天也有,只不过白天人多,不那么显眼。”

我问:“你说真话?”

老吴点点头:“要说有啥怪事,这楼当初建完,第一年就没少出岔子。有人说施工时埋了什么东西,更多人说是通风管有回声,谁知道呢。反正也没人查明白。”

听到这里,我心里只觉得毛毛的。

从那天起,我再去夜班,就怎么也无法不去想那本旧笔记。每一次听到楼道有声响,我就想:二十年前那个老保安,是不是也坐在这里,和我一样,盯着同一块地板发愣。

而老郑,再也没提起过“有人敲门”。可我明白,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那声音,还在。

我那天晚上是被一阵短信提示音吵醒的。手机屏幕亮了,我眯着眼一看,是物业群里有人在发通知。通知里说小区监控出现故障,最近几天的录像会断断续续,保安也会在夜里加强巡逻。

我本来想直接划掉,可是眼角扫到一行话:

有业主凌晨看监控回放,发现画面里有个不明人影。

这几个字像钩子一样一下就挂在我心上,睡意全没了。

我翻了个身,心里盘算:要不要去保安室看一眼?说实话,那几天我总觉得屋里怪冷,尤其是晚上,总像有人在窗户外面盯着。可每次我拉开窗帘,外面都是黑的,除了风声就啥也没有。

躺了几分钟,我干脆起身,披了件外套,拿了钥匙就出了门。楼道里连感应灯都没亮,走廊尽头的小窗户透着点灰蒙蒙的夜光,像张蒙着纱的脸。

保安室在一楼楼梯口,值班室的灯是亮的。我敲了敲门,保安老周在里面正喝茶,看我来了,吓了一跳。

“怎么了?小李,这大半夜的。”

我压低声音:“老周,你们那个监控录像……我能看看吗?我住1503,这两天总觉得有人在我窗户外面晃悠。”

老周放下杯子,看着我表情有点怪,犹豫半天才说:“你等会儿。”

他从抽屉里翻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柜子,里面摆着一台老旧的显示器,连接着监控主机。屏幕一格一格分成四路画面。老周找了半天,把我那栋楼的画面调出来,然后一点点往回拉录像时间。

画面里白天是正常的,有人进有人出。快到夜里十二点,楼道就空了,灯也灭了。大概凌晨两点多的录像,老周点了暂停,说:“就是这会儿,有业主说看到个影子。”

我心咚咚跳,盯着屏幕。画面灰白,走廊空无一人,窗台那边有点模糊的亮斑。老周按下播放键,画面一点点往前走,忽然,走廊尽头的墙壁上,像是晃过一个人影,极快,几乎只是一闪。

“你看见没?”老周小声问。

我盯着屏幕,眼睛有点干,咽了口口水:“能倒回去吗?再放一遍。”

他点头,倒回到那个时间,再次播放。那影子还是一闪而过,比正常人矮一截,影子边缘模模糊糊,完全看不清。

“那……那是哪个楼层?”我声音有点抖。

“你们15层。”老周说完,咂咂嘴,“咱小区从来没出过啥事,也不可能有外人进来……也许是设备出问题了。”

我没吱声,心里发凉。那影子明明就在我家那层晃过,跟白天看到的正常人影完全不一样。

我盯着监控看了很久,没再出现新的异常,可心里老觉得不踏实。回家的时候,楼道空荡荡,走到自己门口,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走廊尽头有东西在动。

等我关上门,反锁好,屋里一下安静了。可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就跟空气混在一起,怎么也散不掉。

那晚,我是开着灯过的夜,脑子里全是录像里那个一闪而过的影子。

那天晚上,李勇没有再去看那块地,也没给任何人打电话,他在家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凌晨三点多,实在憋不住了,他打开门,想去院子里抽根烟散散心。

他刚走出门口,就看到隔壁老程家门口,也亮着一盏昏黄的灯。老程是村里出了名的寡言,看什么都冷冷淡淡的,可那天,李勇看见他坐在门槛上,手里攥着一把破旧的手电筒,一直朝自己那块地的方向看。

李勇小声喊了句:“老程,你咋还不睡?”

老程抬头看了他一眼,嗓子干涩地说:“你也看到了吧?晚上有人在地里走来走去,背着个袋子,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看到了……不是咱村的人吧?”

老程没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我晚上听见敲门声,开门没人,就觉得不踏实。”

李勇心里一阵发毛,突然想起白天挖出来那个奇怪的土坑,脑子里闪过个念头——要不要再去看看?可他又怕真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犹豫半天,还是咬咬牙,往自家后院走去。

院子一片寂静,连风都停了。李勇打着手电,走到那堆填好的土坑前,刚蹲下,背后忽然响了一声轻轻的“嗒”,像是谁用指甲敲了一下柴门。

他猛地回头,什么人影也没有,只有那道半掩的柴门,轻轻晃了一下。

“谁?”他试着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颤。

没动静。

他又退了一步,盯着那道门。风突然起来了,把门吹得敞开一条缝,里面黑洞洞的,像张着个什么口。李勇脑子里嗡一声,想都没想,拔腿就跑进屋,一下把门栓插好,背靠着门,大口喘着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手心全是汗。窗外的风吹得树枝“沙沙”响,他盯着那堆土,突然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刨那个坑。

第二天一早,李勇硬着头皮去找村支书老宋。老宋年纪大了,啥都经历过,心也稳。他坐在院子里抽旱烟,听完李勇说的,皱了会儿眉:“昨天晚上,村口大队那边也有人说看见奇怪的人影。你挖出来的那个坑,到底啥情况?”

“就是一块地啊,刨下去两三米,有个圆洞,里面空的,也没啥东西。”

“下回咱俩一块去看看。”老宋说完,把烟杆敲了敲,慢吞吞站起来,“有事,白天去,不要晚上折腾。”

那天上午,他们俩一起去了地里。阳光把地面照得干干的,看着一点都不可怕。老宋让李勇把填好的土扒开,露出那个圆洞。

他蹲下去,用小铁锹敲了敲洞壁,听声音像是空心的,又往里面伸了根竹竿,轻轻一戳,下面似乎通着一条狭窄的通道。

“这是个暗道?”李勇有点发怵。

“说不准。也许是早些年的地窖,也可能是逃荒时候挖的地道。”老宋站起来,拍拍裤腿,“回头找个懂行的,先把洞封死,免得谁掉下去。”

李勇点头应了,可心里怎么都不踏实,总觉得昨晚那一声敲门,不像是风。

当天下午,村里找来了一个做建筑的李师傅。李师傅用手电筒往洞里照了照,脸色立刻变了:“不对,这不是一般的地窖,你们看——这洞里四周抹过一层灰泥,下面有台阶往下走,像是修过的。”

“啥意思?”

“这应该是很久以前挖的地下室,或者……哪户人家的密道。”

李勇脑子一下乱了,心里更慌。老宋皱着眉,吩咐:“先别动,先把口封上,等镇里派人过来看。”

晚上,李勇回到家,总觉得院子里有人盯着自己。哪怕关了门,躺在炕上,也听见窗纸轻轻“扑扑”作响,像有人在外面往里探头。

他用被子蒙住脑袋,心里一个劲儿告诉自己,别瞎想,可心跳还是一阵阵地加快。

从那天起,李勇每晚都睡不踏实,总感觉屋子里多了什么,虽然谁都没看到,却像是有一双眼睛,跟着他走来走去。

“你听到了吗?”林阿姨紧紧握着电话,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什么声音?”我放下手里的书,眼神扫向窗外。

“敲门声,深夜三点,连续敲了好几声,声音还特有规律,像是在敲节奏。”

这句话刚落,电话那头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清晰得让人心头一紧。

我放下电话,披上一件外套,决定去邻居家看看情况。

推开门,夜晚的风带着一股湿冷,街道上空无一人。敲门声戛然而止,只留下我脚步踩在石板路上的回响。

敲门的声音真的存在吗?还是林阿姨听错了?

我走到邻居家门口,敲了敲门,门缓缓打开,林阿姨的脸映在门缝中,苍白得像是没睡。

“刚才真的有人敲门吗?”我问。

她点点头,声音哆嗦:“我还以为是老陈回来了,结果……没人。”

我们俩对视了一眼,心里都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敲门声依旧在同一时间出现,每次都没人在门外。

更怪的是,敲门的节奏仿佛在传递什么信息,有时是三下,有时是五下,还有时是七下。

我开始记录这些敲门节奏,发现一个奇怪的规律——它们对应着一串数字。

我把数字写下来,试着用手机搜索,居然查到一个本地旧案的案号。

这个案件是在十年前发生的,一名年轻男子神秘失踪,警方始终没找到线索。

这下,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

是谁在深夜敲门?敲门的节奏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

林阿姨决定报警,但警察赶来时,敲门声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警察无奈,只能记录了情况,提醒我们注意安全。

可是那夜之后,敲门声变成了短信,林阿姨的手机不断收到来自一个陌生号码的数字短信,节奏一模一样。

一连串的数字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决定亲自调查这个号码的来源,解开这桩诡异敲门事件背后的真相。

我叫小林,是个普通的上班族,住在市区一栋老旧的公寓里。楼下有个便利店,离地铁站也不远,生活还算方便。

这栋楼有点年头了,装修也没怎么动过,走廊里的灯光昏暗,墙壁上的油漆斑驳脱落,尤其是到了晚上,走廊里特别冷清。

前几天开始,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深夜里,楼道里总会传来奇怪的声音。

刚开始以为是风声或者邻居回家踩地板的声音,但仔细听,那声音似乎不是人的脚步,也不像什么机械运转声。

有一次,我半夜醒来,隐约听见那声音像是拖动东西的声音,夹杂着轻微的敲击声,断断续续,好像有人在楼道里缓缓走动,还伴随着低声叹息。

我起身去开灯,想看看是不是有陌生人,但门外空无一人。

后来我问了隔壁老王,老王是退休老师,平时喜欢晚上散步。他也说最近晚上走廊声音怪怪的,偶尔还能听到好像有人低语的声音。

我们两个合计了一下,决定第二天晚上轮流守着,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我提前回家,调了手机录音,准备抓住那些诡异的声音。

快到凌晨两点,果然,楼道里传来了熟悉的响动——轻轻的拖动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叹息。

我拿着手机小心翼翼地打开门,顺着声音走了出去。

走廊尽头的灯泡闪了几下,突然断电,整条楼道陷入黑暗。

我靠着墙摸索前进,突然听见有人从楼道深处快速跑开的脚步声。

我追了几步,喊着“谁啊?别开玩笑了!”

没人回应。

灯光在一分钟后恢复,楼道空无一人。

回到房间后,我翻看手机录音,除了杂音,还有那断断续续的叹息,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无力的哀伤。

后来我们去找物业,查了监控,发现深夜确实有一个穿着旧式衣服的中年男子,动作迟缓地在楼道徘徊,但物业说这人不存在,摄像头是24小时正常工作的。

我们当时都觉得很怪异,难道是有人假装在楼道里吓唬人?可是摄像头的画面分明显示那个人在楼道里晃悠,身影还隐隐约约有些模糊。

从那以后,楼道的诡异现象没断过,但没人敢夜里去查个究竟。

我开始怀疑,这栋楼是不是藏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那天晚上,老李正准备睡觉,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时间不早了,整个村子都安静得很,谁会在这时候来敲门呢?

老李心里一紧,透过猫眼往外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普通衣服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一丝焦急的神色。

“李哥,我是隔壁村的张强,车坏了,手机也没信号,能不能借我个电话?”男人声音有点急促。

老李虽然心里打鼓,但也不好拒绝,只好打开门让他进来。

他们一边坐在屋里,一边说着话。张强说他从城里回来,车在这附近坏了,正愁没法联系修理店。

老李拿出手机帮他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张强稍微放松了些。

可谁也没注意到,门外的影子似乎多了几道,不像是单纯的一个人。

那晚,屋子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角落里轻轻走动。

老李多次确认屋内没人,可就是忍不住觉得背后发凉。

张强打完电话后,起身准备离开。老李送他到门口,刚打开门,外面一阵冷风吹进来,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异样气息。

“李哥,感谢你帮忙,我先走了。”张强说完,头也没回地走进了黑夜。

老李关上门,回头一看,屋内的灯光忽明忽暗,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他咽了口口水,坐回屋里,心想今天这事没那么简单。

那天晚上,我正躺在床上刷手机,突然门铃响了。我下意识地去开门,是隔壁小区新来的快递员小张,神色有点慌张,手里拎着个包裹。

“你们小区有人让签收这东西吗?”他说。

我接过包裹,看了看地址,确实是我们小区一个住户的名字,不过那户人家平时没让过快递。

“小张,你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对。”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刚才送那个包裹的时候,那个楼的楼道里有股怪味,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儿。那地方平时没人走的,我顺手拍了拍门,没回应,就准备放门口,结果刚转身,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转头一看,没人。”

我皱眉:“会不会是别的住户?”

“不是,那楼那段楼道晚上确实没人,灯也坏了,太暗了,我有点害怕,就快点出来了。”

我看他神情认真,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第二天我特意去问了物业,物业说那栋楼最近有几位住户搬走了,空置了几户。更怪的是,近一个月,那个楼段已经接连出现几起快递丢失事件。

过几天,小张没再来送快递。我打听后才知道,他已经失踪了。

说实话,这件事让我心里很不舒服。虽然没什么迷信的东西,但总感觉那栋楼的某个角落藏着什么秘密。之后,大家都不愿意送快递到那一层了。

好的,第九章开始写了:

第九章:夜色下的异常

那天晚上,天已经彻底黑了,街道上的路灯都亮起来了。村里的人大多早早进屋睡觉,只有我一个人还没回家。刚刚在村口小卖部买了点东西,想着绕着村子走走透透气。

走着走着,我突然觉得周围安静得有点不对劲。连平时偶尔能听到的狗吠声和远处孩子的嬉闹声都没有了,空气里带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让人不舒服。

我边走边想着要不要赶紧回家,突然远处路灯下好像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我停住脚步,眯眼看去,什么也没看清楚。心里嘀咕着:“别乱想了,可能是风吹的树影吧。”

继续走,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刚过一个拐角,忽然听到身后“沙沙”几声,像是什么东西跟着我。我猛地回头,什么也没见到。呼吸开始加快,腿却不听使唤地加快了步伐。

回头再看,那个黑影又出现了,这次离我更近。它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却没有五官,只是一个模糊的黑色人影。我的心跳几乎快跳出来,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快跑回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我耳边响起,伴随着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像是在窃窃私语。我猛地拐进一个小巷,竟然撞上了几个人影,吓得我差点跌倒。

那几个人穿着破旧的衣服,脸色灰暗,眼神空洞,和村里正常人的模样截然不同。我心里大骇,赶紧挤过去往村子深处跑去。

跑到家门口,我猛地摁响门铃,妈妈开门一看我脸色惨白,吓了一跳,赶紧拉我进去。门关上那一刻,外面的黑影突然消失了。

我紧紧抱着妈妈,喘着气说:“妈,刚才有东西跟着我,好可怕……”

妈妈摸摸我的头,叹气说:“别怕,村里这几天总有怪事发生,咱们还是多注意点。”

夜深了,整个村子都安静下来,只听得见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李大爷刚刚从隔壁邻居家回来,拄着拐杖慢慢走在泥泞的小路上。

他的老房子坐落在村子的边缘,远离主干道,周围几乎没有路灯。李大爷说,天一黑,这地方就透着点阴森。可他自己倒是没啥怕的,因为他年轻时也没少和“怪事”打交道。

这天晚上,他刚准备进门,忽然听见门外有轻轻的敲门声。

“谁啊?这么晚了。”李大爷喊。

外面没人回答,但敲门声还在,越来越急促。

李大爷皱了皱眉,拿起门边的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缝往外一看。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年轻人,脸上盖着口罩,眼睛在手电筒光下闪着微弱的光。

“打扰了,大爷,我迷路了,能不能借个地方躲一夜?”年轻人的声音有点发抖。

李大爷心里一阵纳闷,天这么冷,村里也没啥陌生人,为什么会有年轻人来这里?

不过看这小伙子一副无助样,李大爷也不想太计较,便点了点头,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进来吧,别冻着了。”

年轻人轻轻推门进了屋,李大爷连忙关上门,屋内的灯光亮起,屋子顿时温暖起来。

“您叫什么名字?”李大爷边说边去厨房倒了杯热水。

“我叫小张,大爷。”年轻人接过水,喝了几口,声音稍微稳定了些。

李大爷坐下,观察着小张,觉得他眼神里藏着点故事。

“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了?”李大爷问。

小张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我……跟朋友走散了,本想找回去的路,结果迷了。”

李大爷没多说,只说:“村里夜里不太安全,明天天亮我带你去找你朋友。”

小张点点头,整个屋子暂时安静下来。

然而,过了没多久,李大爷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凉飕飕的,他转身,屋里的窗户竟然自己轻轻开了,门口的风也越来越大。

李大爷皱眉走过去关窗户,这时候小张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嘴角带着一丝苦笑。

“您放心,我不会害您的。”小张突然说。

李大爷觉得这话怪怪的,正想问,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谁?”李大爷喊。

门外黑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夜色里。

屋里灯光忽明忽暗,李大爷心跳加快,感觉这一夜不会平静……

那天晚上,李大哥正准备睡觉,刚躺下不久,就听见外头传来轻微的呼吸声。你别以为是风声,听起来很清楚,是有人在深呼吸。屋子不大,声音却像就在隔壁房间似的。

李大哥一开始没在意,想着可能是邻居家孩子晚上睡不好,可是声音持续了好久,还越来越近,仿佛就在他床边一样。他忍不住翻身起床,开了灯,屋里没别人。

他走到门口,往走廊看去,也没人。奇怪的是,走廊的另一头有个老柜子,那是他家祖传的旧家具,平时他都不怎么动它。这会儿,他忽然觉得柜子里有点异常,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李大哥伸手摸了摸柜门,没开。那呼吸声也停了。气氛一下安静下来,屋里变得特别沉。

他以为是自己多心,就回了床上。刚躺下,那呼吸声又来了,比之前更响,像是近在咫尺。

这次,李大哥终于不敢再忍了,他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走向那个柜子。手电光扫过去,柜门微微震动,好像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推了一下。

他赶紧拉开柜门,里面什么都没有。可是那呼吸声却从柜子后面传来,柜子背后是堵砖墙,不可能有缝隙。

李大哥顿时毛了,心脏狂跳,他觉得自己像被盯上了。那呼吸声忽远忽近,忽然消失了。

他整晚没睡好,脑子里一直想着那个呼吸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的,我这就开始写第十二章。为了保持故事的连贯性和口语化风格,我会沿用前面章节的氛围和叙述方式。

第十二章:无人知晓的访客

夜晚,村子里悄无声息,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林涛坐在家中的老木椅上,手里捧着那盏摇摇欲坠的煤油灯,灯光在墙上投射出忽明忽暗的影子。他的心情复杂,昨夜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半夜时分,他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轻微的敲击声。敲门声很轻,像是怕惊动屋内的人一般。林涛心头一紧,慢慢起身,踱步向门口走去。

“谁啊?这点儿时间来访,是谁?”他小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戒备。

敲门声停止了,过了一会儿,又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门外移动。林涛手握着门把,准备打开,心里却在打鼓——这到底是谁?村子里这会儿谁会这么晚来访?

他慢慢打开门缝,门外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林涛,是我,阿强。”

“阿强?”林涛愣了一下。阿强是村里一个几个月前才搬走的年轻人,性格孤僻,平时很少和人来往。

“你怎么会在这儿?”林涛疑惑地问。

“我没地方去了,能让我进来避一避吗?”阿强的声音带着疲惫和一丝无助。

林涛心里一阵犹豫,想起村里最近的那些怪事,心头不免起了防备。但看着门外那熟悉的身影,又有些说不出的同情。

“进来吧,晚上别一个人呆着。”林涛说着,推开了门。

阿强进了屋,屋内弥漫着陈旧的木头味道,还有煤油灯的微弱火光。他站在门口,抬头望了望,脸上写满疲惫。

“谢谢你,林涛,我……我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阿强低声说。

林涛点点头,倒了两杯热茶递过去。“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阿强喝了一口茶,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起这几个月来的遭遇。他搬出村子后,生活并没有好转,反而接连遭遇了各种挫折和打击,工作不顺利,人际关系破裂,甚至还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仿佛有人在跟踪他,或者说有某种不安的气息一直缠绕着他。

林涛听着,眉头紧锁。他知道村子里近来不少人也有类似的感觉,不少人甚至开始害怕外出。

“阿强,你说有人跟踪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怀疑是谁吗?”林涛问。

阿强摇摇头,“我也说不清楚,就感觉有人一直盯着我,甚至在我睡觉的时候,也会听到楼下有脚步声,但我打开灯一看,什么都没有。”

林涛陷入了沉思。村里的这些怪异现象,是否和这附近的那片荒地有关?那片被废弃的老工厂遗址,传说这里曾经发生过不少事故,有些人说晚上那里总有诡异的光和声音。

“阿强,今晚你就住下吧,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那片荒地,也许能找到点线索。”林涛坚定地说。

阿强点了点头,眼神中透出一丝感激。两人坐在灯光下,外面风吹过,窗户发出吱吱声,仿佛在预示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即将揭开。

那晚,天已经彻底黑了,村子里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人们都紧闭门户,生怕那不明的恐惧会从黑暗里钻出来。林涛和几个一直跟着调查的年轻人终于在老宅的地下室找到了一些关键证据——那些看似诡异的事件,竟然都是有人在幕后操控的“闹鬼”把戏。

那个被大家传说成“鬼魂”的,实际上是村里一个落魄的老人,他为了报复那些曾经欺辱他家的人,设计了一个又一个看似离奇的陷阱和声响。老人利用村里老旧的电线,秘密安装了扬声器制造怪声,还在关键位置放了机关陷阱,让不明真相的人心生恐惧,甚至吓得魂飞魄散。

林涛发现这一切后,没有选择去报警,而是找村里长辈一起劝说老人放弃这场报复。老人终于也在劝导中缓缓打开心结,坦言自己不过是想用恐怖吓退那些过去的仇人,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最后,老人被大家劝回,村里的人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这件事之后,村民们开始自我反省,意识到那些所谓“超自然”的现象,大多是人的心理作用和外界因素的叠加。再也没有谁轻易被“鬼故事”吓倒,更多人开始关注彼此之间的信任和理解。

至于林涛,他把整个事件写成了一篇报告,既揭露了“恐怖”的真相,也提醒大家,恐惧有时候来自内心,而非真的有什么“鬼怪”。

最后编辑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平台声明:文章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文章内容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简书系信息发布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