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发去见你的时候,是一路小跑,就像小时候每天上学都要踩着铃声,略显匆忙。阳光透过树叶的罅隙轻轻落在行人的脸上,一对父子坐在路旁的板凳上,俩人举着手中的冰淇淋相互说笑。有人倚靠在车边,在温暖而不炙热的风中不断点着香烟,但火苗却跟风儿跳起了舞。
我到了,你还没到。
太好了,没有迟到。
当你打着电话从电梯上缓缓走出时,我微微愣神,挂断了电话,止不住笑地走向四处张望的你,轻生道,小伙子,你好。
是啊,你好,好久不见。
在某个夜晚我翻开同学录,看到了你当时给我的留言,“咳咳咳,你要是再惹我,小心哪天我火!山!爆!发!”,不禁笑出声。那时的你总在我惹到你的时候对我翻白眼,然后用锋利的指甲掐我。每次掐出崭新的印子,我却不能有任何怨言,只能坐在那里瑟瑟发抖。也许当时装模作样的哭一哭,会得到解放,但也正是这些不断出现又淡淡消逝的指甲印,慢慢地融进皮肤,溶进心间,变成心房壁上的花纹,刻下柔软的模样。
聊天时感觉像莫名的熟人,明明许久未见,却总能侃侃而谈。你在我吐槽你的时候还是会翻白眼,我在想,跟以前一样,你翻白眼的样子果然很帅。
还真没怎么陪别人逛过街呢。你试戴着帽子跳到我面前,双手叉腰,头微微一偏:怎么样,好不好看?我却呆住了。粉色的还不错哦,不过我喜欢女生带黑色的帽子,嘴上答着。原来,酷酷的你也有这么好看的一面。而这,也许会是定格许久的照片,镶在记忆的城堡中,熠熠生辉。
时间如沙漏,在不经意间流逝,倒置的沙漏,又是30个分钟,但我们的时间无法回头,也无法停留。我好奇你的指环,询问你的生活,谈论我的现在。我们过去实实在在相处的时间只有不到两年,六年的空档期,一个下午茶的相聚,再着又是两年,接着,会是一年复一年吧。不曾涉足你最美好的时光,也不会在未来产生重叠,这几个30分钟,不断倒置的沙漏,也许就是我们的相交。
曾经梦到过,在一个微风吹起窗帘,阳光倾洒教室的午后,我从梦中醒来,轻甩沉重的胳膊,看到你在旁边写着作业,便揉着惺忪的双眼凑过头去:你在干嘛?你怎么还没写完?你转过头,对我“莞尔一笑”,尔后
翻下白眼,手指已深深扣在我的手臂上
我便梦醒,抚着手臂,对着自己傻笑。
我希望再在那个梦中,我只是趴在那,转过头对你说
同桌,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