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比格还是很有手段的,之前怎么看不出来啊?”
卡萨尔:“还记得一开始他送的见面礼吗?”
“活性炭?”
卡萨尔:“那就不是一个来保障房的人能随手拿出来送人的东西,估计已经是人家觉得最低调的礼物了。”
(上一节,比格带了两个厉害的帮手来,他们给卡萨尔留了一堆设备,想通过吴天在绵津见家族的妹妹和静子挖出幕后线索。和静子究竟是不是对方的人呢?)
晚餐时间,吴天与他们三人吃吃喝喝谈天说地,一句正事儿没带,偶有提及家族间的坊间趣闻,也是不痛不痒,几个玩笑一笔带过。我有些不理解他们的逻辑,难道,有话不直说,就是沉稳?
晚餐结束,被他们开着玩笑喂了几口陈酿的米尔,小脸红扑扑的,一个劲缠着吴天,想要两小罐比格今天带来的酒,去和奇影分享,还要拉上我继续玩儿。
“你呀!想要霸占你姐姐?”吴天醉醺醺地刮了刮他的鼻子说,“小破孩儿喝喝米酒不知足!还想和大人拼酒?”
“我们……不聊点儿什么吗?”我看着他们玩闹了半天,犹豫了一下说。
“姐姐,你也要加入酒虫小分队哟!”米尔头埋在吴天怀里,开心地把手伸向我说。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吴天,他没有逃避我的眼神,透亮的蓝色眼眸平静如水。
米尔一看我不接他的话,似乎感到形势不对,知趣地缩着就跑了。吴天脸上露出怪笑,拍了拍自己的腿,冲我怂怂眉。我有些奇怪,但想想自己的身份,环顾了一眼,乖乖坐到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他亲了我一下,把头埋到我的脖颈之间,轻轻晃动。我和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亲密拥抱过了,他不会是真的喝恍惚了吧!
不一会儿他突然将我横抱起来。
“宝宝,走!睡觉觉去了!”他满脸坏笑。
“干嘛!你喝多了吧!”我拍打着他的胸口。
他用澄江的眼眸盯着我,慢慢靠近,轻咬了一口我的鼻尖,痞里痞气地说:“一会儿到床上检验下喝多没有啊?”
我感到很惊讶,事出反常必有妖,吴天一直对我是非常尊重的,这是要搞什么?
进了房间,吴天没有开灯,朦胧的月光撒到床脚,一股好闻的兰花香钻进我的鼻子。吴天把我压在了他大大的床上,将我的手反扣到头顶,一边慢慢喘息着亲吻我的脸,一边快速在我手心写道:“演戏。”
“哎呀,你急什么,一身酒气!讨厌!”我娇滴滴地说。
“宝宝,那我们先去洗个澡?”
“嗯……”我不好意思地轻嗯了一声。
“走咯,鸳鸯戏水!”
吴天小心地把我的腿挂他腰上,他的身体有很明显的反应,然而我们顾不了尴尬,快速来到浴室。我不明所以地回应着他言语上各种乱七八糟的暧昧挑逗,他打开浴室的音响,用极大的音量播放着嘈杂的电音。待我换好浴袍,他已经将浴缸灌好水,整个人泡在了里面,边制造响动边冲我眨巴着眼。我会意,坐到圆形大缸的一头,把小腿伸进去和他嘻嘻哈哈拨弄着泡沫,又是一阵真真假假的旖旎。
戏做得差不多了,我们俩安静了下来,歌曲被吴天调成了蓝调。他扯过一条浴巾,将我的脚从水中拿起来,放在上面,小心地用大手托着,轻轻擦拭,还不忘继续言语做戏。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嘴里配合着,内心很是复杂。
他在我面前毫不避讳地站了起来,我赶紧尽可能自然地找了个借口去刷牙。吴天清洗干净身体,中途裹好浴袍,从后面抱着我,下巴压住我的头顶,手绕过我的腰,拿起自己的电动牙刷,表情可爱朝我讨牙膏。我给他挤了一点儿,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里的我,满脸通红,带着幸福的微笑,恍然间让我感觉一切都那么真实,不是做戏。
他抱着我走了出去,不会今天要睡这里了吧!这到底演的哪一出啊?我心里不停打鼓。窗外的月光透进黑漆漆的房间,朦胧之中,他将我放进被窝,又在我手上写着字。我会意,继续配合他哼哼唧唧制造暧昧的响动。到底是谁在搞鬼?吴天应该不会借做戏……呸呸呸,怎么可能!
吴天全程显得有些尴尬,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的青壮年男子,身体反应和内心的渴望与煎熬都是很具体,需要解决的。我不敢多触碰他,害怕他失去理智,仅仅和他一起捂着被窝,一唱一和。
一切差不多了,吴天去了趟卫生间,我听到淋浴再次开启的声音,花洒稀稀疏疏的水流,打在他的身体上,也许是他想要掩饰自己解决身体需求而弄出的响动。回来后,他轻轻从身后抱着我,暖暖的身体不再被欲望烧得滚烫,微湿的头发散发出一股清新海风的味道,什么也没说。天色微亮,他松开我,盯着看了半天,然后轻轻吻了下我的眼睛和额头。我知道他一夜未眠,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在他走后裹了裹被子,继续睡,把戏做全。
没想到的是,不一会儿米尔就来叫门了。一进门就把食指放在嘴上,然后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催促着我回房间换衣服,告诉我今天要提前吃早饭为吴天送行。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我传音给米尔。
“昨晚叫你带我们喝酒躲监听,你自己不配合!”米尔边吃菜边和吴天说笑,淡定地和我传音交流。
“什么情况?”我问。
“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米尔重重地拔了两口炒粉,表达他的不满。
“那就长话短说。”我有些心急。
“晴天姐姐给我们放的消息,后天和静子就要来了,吴天哥哥故意这么早去筹备的,结果你昨晚自己不配合我。真是奇怪,又不想和哥哥睡一起,又不趁机躲!真是做作!”米尔毫不客气地表达不满。
“原来是这样啊!”
我有些无语,我怎么知道他俩是这个意思!比格这边的事还没乱清楚,似乎又来了另一波情况。难道和静子质疑我和吴天的关系,所以来调查?想想那天换装时的小插曲,我可是中途把人家吴天先生给赶走了!那……还真有这种可能。
在很古怪的氛围中,我们结束了早餐。站在门口送吴天离开时,他在众人面前又是亲又是抱我,一脸舍不得,很是真实,又令我感到迷幻。
米尔找了个理由,带我穿过连廊到他那边去了,我们来到了奇影的房间。
“哎嘛,憋死我了。”米尔拍着胸口倒到一个沙泥绒布大墩子里。
“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我不知道?”我问。
“你在接待比格伯伯啊!这边晴天姐姐都不敢直接找吴天哥哥,辗转通过她小姐妹的妹妹的同学的弟弟联系到我。”米尔闭着眼说。
“比格那边给了我很多仪器,也让我小心和静子。”我说。
“啊!你现在身上没有吧?”米尔惊乍乍地崩了起来,激动地说。
“你傻啊?她又还没来,我带着干啥!再说,那些设备主要是监测她的身体的。”我走近他,正准备拍他的头,他赶紧蹦着躲掉了。
“一开始哥哥还不太相信和静子会对我们不利,毕竟绵津见家族成员骨子里都是以血脉为贵,家族为重的。”米尔摇摇头说,“唉!可惜了可惜了!”
“怎么可惜了?”我问。
“背叛家族,会被全世界通缉最后祭海。”
“祭海?”我想了想上次我们参加的活动,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的啊,自己甚至是大有收获。
“这个祭海,和拿去海里喂鱼差不多的意思了。”米尔说。
“到底是哪里有监听啊?”我问。
“吴天哥哥的衣服里!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被监听的,甚至没找到设备在哪里!但是比格伯伯带来的那个眼睛蛇哥哥太厉害了,你忘了?他一见到吴天哥哥就告诉他,身上的监听设备已启用半小时了。”米尔说。
“这,我就在现场,怎么没有听到他说!”
米尔:“我也很惊讶,你居然没懂,他们开的玩笑清清楚楚的。”
好吧!我想了想他们玩儿的那些酒席间的游戏,还有期间的各种玩笑,原谅我真的不懂!可能正是这样,监听方也不容易懂吧!
“奇影,你在那里发什么呆啊!”米尔叫到,“奇影?奇影?”
从我们进来开始,奇影就一直坐在梳妆台前,也不和我们搭话,认认真真对着镜子梳着头。
“奇影?”我拍拍她的肩。
她突然一个转身,朝我们露出诡异地笑容。
“奇影!奇影,你怎么啦?”米尔紧张地擒住她的双肩,用力摇晃。
“这……”我猛地发散灵识,没有发现异常。
奇影摇了摇头,一脸痛苦,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
“我开始……”她有些犹豫地说。
“说啊,开始什么!”米尔焦急催促。
“我开始好像感觉到暗影来了!”她瞪大眼睛,望着我,“卡萨尔,能帮忙检查下吗?”
我点点头,引出一道元气,从奇影的口中钻入,认认真真检查了一遍,然后摇摇头,还是没有收获。
“暗影怎么会到地面来呢?别想多了!”我劝解到。
“可是卡萨尔姐姐,我是真的感觉暗影来了!”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但这一切太突然,也太有悖常理,也许是你不安稳的心神导致的幻觉!再说了,就算她回来了,你也得面对不是?”我鼓励说。
奇影:“毕竟我是占用了别人的身体呢!”
“没有你,她说不定早没了,内脏脏器可都是你的!”我安慰说,“不过话说,你感觉到的暗影,是什么状态啊?”
“是一团模糊的粉色球体,会变幻成各种造型。”奇影说。
“那不是咱好朋友混沌吗?他也醒了?”米尔松了口气说。
奇影:“我能不认识混沌?不是他,我确定不是他!那个气息就是暗影的!”
“你说的感觉到,是她对你做了什么?还是说……”我问。
“她又想霸占身体吗?”米尔惊慌了起来,“张影真是的,当初她和小乌黑共用身体多好的事啊!还能得到小乌黑的实力和帮助!”
“我们早晚是会分开的!她很反感。”奇影有些难过地说。
“怎么回事儿?奇影,你有什么就说出来,不要憋着。”我摸摸她的头,温和地说。
奇影:“你们还记得她回忆里有个画面中出现了生物基因研究所的那个科学家老前辈蒙特吗?”
“切!还老前辈,我讨厌他。臭老头!”米尔不爽地说。
“怎么?和他有关?”我问。
奇影:“张影的岁数很小,脑袋里没那么多复杂的东西,比较深刻的都是一些直观的画面,我闲来无聊会回忆一下,整理整理,看看人类世界有什么趣事儿,也希望有一天如果能遇到暗影,要是她记忆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以还给她。”
米尔:“你太善良了!”
奇影:“结果……”
“有什么重要发现吗?”我急迫地问。
奇影:“我不知道这个猜测是否正确——蒙特在他们身上做基因改造实验!
“怎么说?”我问。
“在蒙特出现后,她的同学陆陆续续被接走了一大批。有的是身上长奇奇怪怪的东西,譬如羽毛、角、肉瘤……有的小朋友高烧不退,老师告诉她们这些小朋友生病了,所以被接走。直到张影被张倩接走,都没有见到一个同学回来。”
“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吧!”我说,“生病了确实需要治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