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安元年,帝御极而登基,大兴恩科以广揽贤才。于是四方士子云集,皆负笈而趋,不远千里赴京应试,冀一展所学,博取功名。其中有一人,罗漪也。那时其人容貌俊逸,才学渊博,自幼饱读诗书,怀济世之志。一举中举,金榜题名,位列第一。
——时记·南邺传
站在建安,最繁华的街区的拱桥上,看着无数船只缓缓的从拱桥下经过,顺着不同的方向消失在那青绿喜人的柳叶中,站在建安,最繁华的街区的拱桥上,看着无数船只缓缓的从拱桥下经过,顺着不同的方向消失在那青绿喜人的柳叶中,看那桥上人来人往。有拉着车的,也有赶着毛驴送粮食的,还有那小娃娃在桥上嘻嘻,倒是热闹。不过一个轿子倒是映入眼帘,这轿子装饰华丽,抬着轿子的竟有四个人,倒是豪华,想着轿子上坐的定是某个世家大族的公子或者小姐,也许是某个被皇帝委以重任的命官也说不定呢,桥上的人看这那船只经过,发出阵阵惊叹,想那定是来京赶考的书生,叹的一定是指建业城的繁华。
而这其中呢?自然也有罗漪,自幼生在大户人家,饱读诗书的她,自然是从那书中见识过那建安城的繁华。可站在此处站在那史书中反复提及的地方,看着这桥底下的繁华无数,看着这人来人往,车来车往,也是不忍的发出一阵惊叹。
这——便是大邺的都城啊!繁华似锦,倒是真不让人舍得离开。她看着河的两岸的酒楼食家无数,皆溢出袅袅轻烟,升腾出的四方食事。此情此景,心中倒是欢快。
不如先寻一处茶家如何?他自问,眼看身上盘缠足够。便走到一处茶家,走上楼,站在楼上,看着楼下,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小贩的叫卖声,街道上的马蹄声,行人的脚步声,还有码头上船夫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场来自盛世的繁华之音。此情此景不禁吟诗一首:“
碧水潺湲桥下过,柳丝轻拂斜阳。
繁华街市竞喧嚷。
酒楼烟袅袅,茶肆客徜徉。
待吾金榜题名后,满城春色为君开!”
时光荏苒,转眼间春闱已过。当金榜张挂于长安街头,罗漪的名字赫然位列榜首,状元及第的消息如春风拂过大地,瞬间传遍了建安城的每一个角落。建安城沸腾了,人们奔走相告,欢呼雀跃。街头巷尾,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仿佛整个城市都在为这位状元郎的荣耀而欢腾。
似乎真像他那小词中说的那样,满城的春色似乎都在为着她而开放着,她不禁吟诵起了一位大诗人中举后的诗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似乎也正是这样,马蹄轻快似乎被风所拖着着,春风似乎也在为她而得意,罗漪身着状元袍服,头戴金花,骑着高头大马,沿着御道缓缓而行。
明日,就是明日,那章帝要召见她,要照见她这个恩科状元,而且据说章帝还亲自看了他的文章,要封他做大夫呢,以后这前程似锦,倒也是向着繁华的盛世一般得意。
他骑着马,走过那建安最繁华的街区,四周尽是鞭炮齐鸣,城中人夹道。都想看看这新中举的新科状元。究竟是何人?
而在这其中,不妨有那些落榜的书生,他们看着那骑着高头大马,身穿状元袍服,头戴金花。沿着绿道而行的罗漪,眼中尽是羡慕之情,当然也有落寞,也有愤怒。
比如这位江川,出自河东的一个商人世家,要说此人啊。写了一首好文,看的一首好诗,弹的一手好琴,舞的一手好剑。只不过脾气暴躁了点。这不因为脾气暴躁,与那找他麻烦的衙役打了一架,然后就被剥夺了恩科的名额,倒是有些可惜,倒也有些愤怒,毕竟明明是那衙役的错,明明是他先找事儿,想要钱的,而那衙役却恶人先告状。审查此事的官员,也是一个不明是非真理,然因为他是一个商人之子,就以以妨碍执行公务为理由,不让他进考场了。这不得不令他愤怒啊!
“这世道,真的是盛世?”他不禁自问,可看着四周车水马龙,人头攒动,也无法对这个问题说不是。
或者说,这是盛世,只不过是那世家大族们的盛世罢了。对于他们这些底层阶级,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看似繁华,实则遥不可及。
“所以,应当怎么办?”他不禁自问道。可不一会儿,看着那骑着高头大马的身影,他似乎有了答案。
“既然世道不公,那就倾覆这世道!”想到这。他不禁吟出一首小诗。
寒门难出将相种,世家庸夫迎功名。
盛世繁华虚幻,与我等何干?
志士空怀凌云志,却被尘世锁心田。
待到风云起时日,一朝翻覆换人间!
未完待续……
——秦江时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