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选择:《挪威的森林》中的女人们

人生就像修行,注定在缺陷中不断徘徊。爱情同理,爱与被爱,就像硬币的正反面,怎么抛掷,都少不了几分残忍。

长篇爱情小说《挪威的森林》,村上春树代表作。30年后翻起,显然少了些情色气息,取而代之的是爱与生命的悲怆。

故事讲述男主角渡边,恋上自杀同学的女友直子,并与其发生过关系。而后,直子因抑郁住院疗养,渡边探望时表示愿永远等待。无意中,渡边又结识并爱上绿子——与直子性格迥异、主动告白的活泼学妹。渡边内心彷徨:既念念不忘直子,又难以抗拒绿子。直到直子自杀,渡边失魂落魄,在直子病友玲子的帮助下,渡边才重新此后的人生……

关于爱的选择,还是从小说中女人聊起吧。

直子&渡边

优雅女神——初美

初美拱手闭目,倚在车座的角落里。随着车身的晃动,小小的金耳环不时闪闪烁烁。她那深蓝色的连衣裙,简直就像按照车座角落那片黑暗做成的一样。涂着淡淡颜色的形状娇美的嘴唇不时地陡然一动,仿佛一个人欲言又止……初美这位女性身上却有一种强烈打动人心的力量,而那绝非足以撼倒对方的巨大力量。

初美,渡边书友永泽的女朋友。用现在的话讲,永泽是“生活中的高富帅,爱情中的渣男”,而初美,正是很多男生梦中的女神。

初美的穿着,始终华贵而高雅;娴静、理智、善良,就是她的代名词。

对于男友寻花问柳的滥交行为,初美有所耳闻,但她依然冷静。她清楚跟男友很可能永无结果,甚至“结了婚每晚给心上人抱在怀里”都是奢望,但她依然初恋般地挚爱永泽。

对于完美女神,多数男人都知道心怀敬畏、不敢亵渎。比如渡边就暗想:如果有这么一位“又时髦又高雅、适合穿深蓝色连衣裙和戴金耳环、会打桌球的姐姐”该有多好。

初美

娴静忧郁——直子

小小的冰冷的手、一头触感柔顺光滑的长发、软而圆的耳垂、耳垂下方一颗小小的痣、冬天里常穿的那件骆驼牌外套、老爱凝视对方的双眼发问……她会转向我这边,轻轻地笑着,微微地歪着头开始说话,一边凝视着我的眼睛。仿佛要在清澈的泉底寻找一晃而过的小鱼似的。

直子,渡边同学木月的青梅竹马。别人的女人,往往对男人杀伤力巨大。木月自杀,渡边自然而然、又无法自拔地挖了墙角。

直子算是小说中最漂亮的女孩。她忧郁、娴静,始终对死去的前男友无法忘怀。甚至20岁生日那晚,把初夜献给渡边时,都未能真正打开心扉。或许,渡边只是个替代品。

而这,并没影响到渡边为爱痴狂。直子抑郁越来越重,不得不住进疗养院。渡边不止一次前去探望,非但包容她的忧郁敏感,更沉醉于她“带有成熟女性的丰腴与娇美”,愿为浪漫憧憬而一直等待。

对心仪对象无限爱慕,并不意味能换来对等回报。直子无法遵循渡边的爱情规划,在前男友的思绪牵引下,越发迷失、脆弱,直至梦境现实不分,同样无可挽回地走向自杀。

直子

率真野性——绿子

这女孩剪得一头极短的短发,戴着一副墨色的太阳眼镜,穿着一套白色的迷你棉质洋装……像是迎接春天到来的初生之犊一样,从体内洋溢出一股鲜活的生命力。那对眸子仿佛是个独立的个体似的滴溜溜地转来转去,时而笑,时而怒,时而悲伤,时而灰黯。

绿子,渡边意外邂逅的学妹,一个自由奔放、充满生机,甚至有点野性低俗的女孩。在男人心中,有初美、直子等标杆,绿子就应该黯然失色。

然而,绿子并没我们想得那样自惭形愧,她反而更像“迎着春天的晨光蹦跳到世界上来的一头小鹿”,活力四射。

绿子率真、野性,展露无疑:她一边向心仪男孩直言告白,一边大谈公主般任性的爱情观。她敢穿露内的超短,和男生要求看色情电影。为练厨艺,她情愿穿湿bar上学,省下胸罩钱去买厨具。身处不合群的贵族女校,还照顾久病的父母,那么乐观。

爱,毋论贵贱。朝思暮想的对象纵然高贵,投怀送抱的追求者也未必卑微。小说中人物难逃宿命,初美自杀了,直子也自杀了,唯独承受苦难更多的绿子,顽强地活着。别小看她的俗和平庸,那正是率真的体现。

绿子

成熟涅槃——玲子

她年纪在35岁往上,不仅给人的印象良好,还似乎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我一眼就对她产生了好感……白色半袖圆领衫外面罩一件蓝工作服,下身穿一条肥肥大大的奶油色布裤,脚上一双网球鞋。身材瘦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几乎没有什么乳房。嘴唇不时嘲弄人似的往旁边一扭,眼睛皱纹微动不已。俨然一个看破红尘热情爽快而技艺娴熟的女木匠师傅。

玲子,直子病友兼室友。她如同一位热情豪爽的导师,在直子病情发作时给予帮助,后来又鼓励渡边走出情绪低谷。

玲子原本有一个幸福家庭,但意外遇到妖娆的同性恋少女,并被该女所累。因丈夫未能及时疏导安抚,玲子在精神轨道越偏越远,不得已住进疗养院。

所幸的是,这位成熟女人并没向生命屈服。在疗养院的7年,她依然爽快地抽着烟,热情地照顾病友,弹唱《挪威的森林》深爱着音乐。直子自杀后,她仿佛直子的生命延续,穿着直子的衣服出院,并在陌生城市开启了新的生活。

人的一生,难免经历各种挫折,随时可能因为某事而倒下。不要忽视爱的给予和接收,只要有勇气、相信爱情,就不会在内心森林中迷失自我。

玲子

现实中,一般人都知道初美般的女神遥不可及,但更多人在朝思暮想的直子和自献殷勤的绿子中,难以取舍。不过,在玲子般的理智指引下,我们终将顿悟:少年时追求激情,成熟后迷恋平静。浪漫过后,必然回归平凡,选择别偏离现实太远。渡边从直子到绿子的情感倾斜,正是这个道理。

村上春树 挪威的森林

推荐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你若真当小黄文看,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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