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相识已久

我和这人很早就认识。

此前的我听过很多“珍稀”姓氏,譬如:诸葛、令狐、上官、司马一类,也有剡、夜、查、刀,甚至于老、黑、毒、死这等,但是“孤”姓,我确实第一次听闻。

先前读过一些武侠类小说,里边有提到过“独孤XX”,我想,孤姓也是从独孤演变而来?随即查阅资料,但发现由独孤演变而来的姓氏有“刘、单”,却未提起“孤”姓。

“你确实姓孤?”我问。

“是啊。”他嘬了口水,说道。

“嗯……是我孤陋寡闻了。”这样的回答反倒使我感觉自己的提问有些唐突,甚至于有失礼节的样子。

“嗨,”他站起身来,“无妨。”

尽管面对面,但他始终给我一种神秘感。我甚至忘了我们到底是怎样接触相识的。在我的生活中,他的出现很频繁,也很突然,与其说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倒不如说是一个鬼魂好一些——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来去无声,悄然灵空。

他站在窗前,夕阳剥下的光芒把他的身形轮廓照耀得很模糊。他的仪表素净,短发,白衬衫,黑色休闲裤,一双泛旧的圆头皮鞋,但我总也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脸,就像是十五夜晚的月亮,那么大,那么圆,那么明亮,那么清晰,但当你想仔细观察的时候,它突然又离你很远,让你不能仔细分辨月球表面的样子。

“喂,我要走了。”他说。

“去哪?”

“去我该去的地方。”他没有丝毫犹豫,话音刚落,便径直走出房门。

“奇怪……”其实说怪不怪,他总是这样,‘去我该去的地方’,说完就走。这点倒是比我强上许多,说干嘛就干嘛,干净利落。

正在我还在仔细思索他的面容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我这边位子订好了啊,还有半个小时,你一定准时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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