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我慢慢地走到喇嘛金身像近前;金喇嘛那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着它的脸,只感觉他脸上的笑容,似欺诈,又似嘲讽。
“妈啦个巴子炒瓜子,连个死物都来吓唬我!”我怒喝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对着金喇嘛的头抬手就是一枪,只听见咚的一声,金喇嘛的脑袋直接掉了下来! 将手电光对准地上的那颗脑袋,我一下屏住呼吸,生怕下一秒会从里头蹦出什么怪物。
脑袋在地上转了几圈后就不动了,此时我只感觉冷汗已经透湿了全身。
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反应,我试着朝那颗脑袋走了两步;还是没有反应。我一下壮大胆子走到了那颗脑袋的近前;朝着它的眼睛看去,一颗心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那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
刚刚开枪留下的弹痕印在了它的额头正中间,本来带有慈祥的脸上一下感觉充满狰狞。
等了十秒,我咬咬牙,一下将地上的那颗脑袋反手提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提起来的瞬间,手里的力道一下子轻了很多,好像是什么东西从脑袋里掉了出来。
我下意识低头去看,一道黑影突然朝着自己的脸弹了过来,只感觉眼前一下子被黑暗给笼罩了,我拼尽全力去抓我脸上的东西,感觉气管被爪子一样的东西给抵住让我无法呼吸。
尽管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去扯包在我脸上的东西,可它就像是长在了自己的脸上,稍微一用力,整张脸就疼得快要被撕裂了一般。
“别去扯!”一旁传出了人说话的声音。我想开口喊救命,可嗓子根本就被卡得死死的,别说说话,现在我连一丝空气都无法吸入肺里。
“放松点,别挣扎,不想整容就安安静静地别动!”站在一旁的人向我这边走了过来,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里的氧气也开始不够用了,就在意识开始模糊时,脸上的包裹感一下子消失了。
我开始咳嗽,嘴和鼻孔里不停地流出粘液,旁边的人一边拍着我的肩膀一边开口说道:“小兄弟,别怕,别怕,这虫子是这里头最没有杀伤力的,刚刚幸好你没把它扯下来,不然你下半生的幸福,嘿嘿,可全没了!”
咳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我抬头看向面前的人,眼前站着一个瘦猴一般的年轻人,穿着一身夜行衣,跟宋朝时候的贼没什么区别。
见我正打量他,眼前的人也是开始打量起我来,“你是二哥的人?”我开口问道。
“小爷我可不是什么二哥三哥的人。”瘦猴说罢,接着故作神秘地笑了两声,“嘿嘿,你们不也是来这里淘沙子的嘛,三百年前咱们啊兴许还是同门,诶,你看我们多有缘份,我又救了你一命,等会遇上你们的人,我也就是跟个腿,拿点东西应下急,等小爷我发达了,肯定不会忘记兄弟你的!”
见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我赶紧打住,“你先等等!你是说你不是二哥的人,那墙壁上刻的字?”我话说一半,年轻人也是立马接了句:“小兄弟说得不错,那盗洞口墙上的字就是我刻的,咱们出来下地不就求个平安嘛,命都没了挖再多的东西也用不上啊!”说着,还时不时地对我挑眉毛。
我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想必是一个人来的,也没个照应,跟我培养下感情也是想多图个出路。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救了我一命,以前听二哥说什么,贼遇上贼不是大打出手,就是一起偷鸡摸狗,我现在一个人的处境比他好不了多少,再怎么说他也比我有经验,在没找到二哥之前,有个人照应,也好过一个人在这里头瞎逛。
想了想,我也就顺着他的话接着说道:“老哥您说的是,咱们出来不就是为了钱嘛,钱哪有小命重要,等会遇上我二哥他们,我肯定会向他表明您的来意,更何况您刚刚还救了小弟一命,怎么着这里头的东西也得给老哥您留一份呐。”
说完,瘦猴脸上都笑开了花,“诶,不就是这个理嘛!咱们遇上就是缘份呐。。。
听他说完一大堆没什么营养的话以后,我也是问了一下现在身处的环境,听瘦猴说这里头的门道很大,还说什么这座塔是楚汉时期一位神仙给建的,里头的空间具体多大没人说得准,我听得也是一头雾水。
瘦猴说了一会儿,也看出来我对他的神话故事不太来神,于是叹了口气道:“咱们现在所处的应该是塔三层中心位置的一间佛坛,这样的佛坛差不多每层都有,并且规格不一,佛坛也是唐朝时期加进来的,听我师傅说啊,秦朝时这座塔刚刚建成的时候好像只有17层,建到17层的时候啊,那个神仙就死了,其中具体的细节我也不太清楚,这个故事也是我们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
听瘦猴说完我也是半信半疑地点点头,“那你怎么找到这来的?”我问道,“不瞒你说,我们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不只有故事,还有一张图!”我刚想插嘴,瘦猴就继续说道:“我小时候是跟着戏班子长大的,我师父其实就是我爸,不过我们戏班子里呐,都是管爸叫师傅,因为那时候啊,练功都能把人给练死,现在的什么一字马后空翻在我们看来连个屁都不如,戏班子里入门的第一个月,就先学缩骨,我还记得刚开始学缩骨的时候我才六岁,那时候钻酒坛子骨头差点都给钻断了,所以啊,咱们那里面如果叫爸爸,别人听了哪会觉得这练功的两人像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我爸仇人的儿子,所以就改称我爸叫师傅,叫着叫着,也就这么回事了。”
瘦猴说完,我心中对他童年的痛苦回忆也是深表同情,可这家伙真看不出还是个练家子。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走?”我开口问瘦猴,等了一会儿,我发现这家伙根本就没注意我,只见他眉头紧锁,然后开始围着佛坛四周打转。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