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土
不管一年中多少风波,日子多么窘迫,回了家,你的床还是你来睡。在知道我归来的更早时候,有人铺好床。脱衣躺下,才觉得想要的原来不用去找,什么也没有带回来。或许钱,更能让人眼前一亮。嗬!多实在的礼物。不用修饰,不用解释,它有说服力。
在我思考题材的时候,我是处于混沌的状态,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写什么。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写下了题目。想法小了,容易一蹴而就。所带来喜悦,甚至能决定一个更大的想法能否完成。想法能实现的都是野心家,它足够大,甚至会毁了自己。变得超脱了,不是原来的模样。一个人再怎么克制,当冲动上了脑,就有意开脱和辩解。事后,孔明先生陆续过来开导你,指你光明的道路,你偏走了僻荫小道。怪得了谁?不过倔强的笑笑,无力感陡然。是怎么一回事?就这样沉默?不应该如羔羊一般,任牧民驱赶。当然,草原狼一时做不来,也不是来自北方。动物的比喻或许是两个极端,丛林法则的对立。有人被说服了,接受了。总有异类,成了一条狗,选择流浪。不去征服与被征服的草原,不去亲历群狼的追逐,追逐那迷失的羔羊。
回到这个话题的原来设想,本是缓解焦虑,自我疏导。我没有想着要好好斟酌写一篇让人印象颇深的文字,权当为了梦不再中途醒来。向往的通常是自己不具有的,可能金钱,可能才能。到底哪个拥有主导权?当才能不明显的时候,贫穷会变得特别明显。舍其中一样,都难以有立足之地。这么看来,我陷入了金钱粪土的圈套。可怕的是,我还未发觉,就已经没有力气了,力挽狂澜可不是我能达到的。
不能达到的地方,早有人等待着,让你看出一个失败者的举步维艰。必定伤害了对你寄寓厚望的人,亲爱的家人,失望极了。冥想苦思着我伤害了谁,最终我遗忘了角落里的我。那个在圈里被埋怨,试着走出去的人,醒来是迟早的事。也必须有力量积极的引导,可能顺着正确的轨道前行,不致偏离。媒体说,那积极的力量是正能量,可我觉得正能量只是一种语境下的模糊概念。正能量是能判断出来的吗?于他有利,则可能是。那么不利于他呢?就不是吗?相对或相对立似乎都能说通。这是个怪圈,圈外的人不了解,圈里的人总觉得不需要解释。矛盾就多了,从沉默到咆哮,很快就淹没了宁静。
太多人抱怨没有知心朋友,没有在能触碰到的地方闲话家常。于是,物质充斥了许多人的聊天话题,成了惯性。有人说,有钱才有朋友。的确能吸引来一批人,然后将那些没钱的人挡在门外。至少,留一些没钱的给穷人吧!看!老天爷似乎是公平的,被挡在门外的还在。在对待金钱上,朋友往往成了试金石,能提取的纯度,取决于你限定的范围。关系愈疏远,愈遭到忽视,交集少的原因。往近的关系,心理的曲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每个人身上都负担着些许的压力,例外,倒显得不可理喻。耸耸肩膀般轻松自如,那是在强颜欢笑。有的人出卖了智慧,有的人出卖了灵魂,但不能理解的是出卖了灵魂的人嘲笑出卖了肉体的人。高尚和低俗不好比较,批判总那么刺耳。一种生活,选择了,很难回头想想起初为什么。忙碌的时候可没有时间细想,思考和哲学不影响到大部分人的人生。这些都是写文字的人在玩弄,因为写着写着就成了一生。
不以利益为准绳,来向你索取情谊,亏欠的没有金钱直接。倘若债务,一了百了,理清了再无纠缠。人情债是很容易坏账,它不像银行的信用体系那么处理危机,一旦坏账成了死账,银行可以冻结,拍卖,你的资产。情谊和金钱,作比较就容易失望,最好深埋心底。朋友,能陪你走过一段重要的,也可能泥泞的路,有扶持,那就够了。我也会有一天伤害朋友,让他产生厌恶,他给我的漠视,我倒觉得松了一口气,那是因为我看出了他眼里的自己那么不堪。还会回过头来,把伤害的心口包扎一个创可贴,愈合我的朋友。之所以会这么想,缘于常在朋友间摇摆,真心实意可不是突然间温暖身边每个人,或许每个人被融化的温度不一样。
朋友至家人,都彼此重要,内外都有人映衬。年底回家,一个感觉尴尬的身影,住进了熟悉的地方。落差,从来都陪伴着不愿揭开的谜底,那是落魄导致形成的极大落差。不管愿意承认这是无所成就造的孽,还是自艾自怨圆的慌,事实是金钱将我贬得一文不值。我没有资本了,一开始我就失误了,人逐渐扭曲的不能直视。当然我的价值观被扭曲了一下,身体并没有扭曲变形,这是我必须说明的。前程美好的时候,我努力过。接着,前程有一半不美好掺杂着美好的时候,我彻底没了动力。失去了对金钱的渴望,动力不是火车,动力随时随地掉头了。发觉回不去了,回不去以往无所畏惧的纯真。
在我亲近的人眼里,我成了反面的教材。我不知道我是否成了周扒皮一样的形象,使人一想到我的名字就摇头,不屑提及。我并没有绝望的失去了对以后生活的追求,而是撒一点盐在伤口,不是又一次自我伤害,是彻底的消毒。面对,总能消释一些看法。去争辩,无异于自我醒悟来得深刻。辩论输赢只能伤害了彼此,总有道理可以被推翻。
岁末,假使我不再空手而归,带回来好多像钱一样的东西,可能会好看一点。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受尽了怨恨。
好友常开导我,担心我会对生活失望,没有信心。我被这温暖包围了一下,觉得又对不起他,我总是不能面对失败。我给我喜欢的一条狗取名将军,可是我,害怕出兵。倒不如一条狗的名字实在,狗能看出很威风的样子。我只能在冷风里饮一口冰凉,透过喉咙,到了肺部,整个身体僵住了。原来无助感是这样难受,抵不住物质的摧残。
同时,有一个声音劝我不要牢骚满腹,自作孽的缘故。我不能否认,我应该沉默。沉默的日子好多,我不能再沉默。我想,人的言语除了用来对话之外,更多的是自言自语。小的时候常常不理解大人们,一个人走在路上可以和自己说话,当然是被我无意偷听到的。当年的不可置信成了自己时常的一个行为,就很容易理解了。
开导自己成了一个秘密的活动,语言的活动,心理的活动,都告别了死寂。最好的心理医生潜藏在自己的内心里,被包裹在自己触摸的皮肉骨头里。我这么说来,解了自己的忧愁,疏通了脚下的道路。其实心理的疾病何尝不需要医?只是轻微感染便可自愈,严重了就真的无计可施,耗费时间和精力,可能这么拖着。技艺再精湛的理发师也难以给自己理发,最高明的外科医生也无法给自己做手术。如果改变一下呢?会发生什么情况?理发师可以给自己剃一次光头,外科医生可以给自己取出扎入脚底的铁钉。这一举例,打碎了浑浑噩噩的生活,慢慢清晰的眼里,明朗的出奇,要走出来。
没有物质的纯粹世界怎么构建?这种纯粹是虚伪的。上层建筑必须夯实基础,依托成长。那追求物质就显得最真诚吗?我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容易循环下去。焦点不在于金钱,而在于创造的价值。我所能创造的最明显的东西,看得见的就只能是文字了。再或者我通过购买不动产,购买交通工具,证明我拥有创造价值的能力。这些,不动产和交通工具我无法证明,创造价值的能力有吗?我不能回答。
一下就哑口无言,争辩的意义只是气愤的具体表现。那么,沉默真的可以应对这种场面。不能看待他是消极的,冷处理也是一种处理,它避免了无谓的争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