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挂川 花鸟园
一日,设计中心的矶部先生过来说:“现在有没有空?”
我说:“有空啊。”
他说:“周末有空否?一起去玩吧。”
(我心想:好险,幸亏刚才没有说别理我,烦着呢!)
矶部刚弘先生在2005年导入ND系列的时候也来过无锡SONY,我和他关系还算不错。今年他升官发财了,负责新型的ND,还当上了项目负责人。 我却是要负责新系统的UDM电气业务,原地踏步,说不定以后还要大踏步撤退。
※果然,2007年、2008年、2009年上半年,竟是我工作生涯较为痛苦的一段时间,往事不堪回首。在此,不想再多说一个字。但这些朋友的友情,今生难忘。
他说了两个地方让我来挑选:一个是白川乡,一个是花鸟园。两地相隔很远,只能二选其一。并且,让我只能带两个同伴过去,他的车子坐不下。
因为如果发现有人游泳有危险的话,我只能救身边最近的。于是,我看看左有笪茗,右有苏苏。就选他们两个当保镖了,其他人就暂时只能委屈了。
白川乡是古代建筑,颇具风格,但估计他们两位肯定是味同嚼蜡。苏苏的审美观就是:哪有好玩哪有我,哪有好吃我就来。吃喝玩乐无锡城,哪管流水长明灯。
我权衡利弊得失,选择了挂川花鸟园。
挂川是一个地名,属于市级,位于静冈县。
矶部的飞车居然开了1个小时就到了,因为他担心我们怕他开车过快,他在车上播放日文版的“少林足球”,在不知不觉间,车速一直是以120km/h前进的。
9:00就到达了花鸟园正门――“长屋门”,众人下车到处远眺。
苏苏指着远处的一处广告牌说:“你看那里写着‘蝶舞世界’,不愧是花鸟园的周边地区啊!”
我定睛一看,摇了摇头,原来是繁写的“娯楽世界”。
苏苏眼神里面已经是“发现一切太完美,感觉好像蝴蝶飞” 。
一进去,就碰上了一大群摇摇摆摆的企鹅,不知道一向生活在寒冷地区的小家伙是怎么适应这里的气候的。此外,还有若干家鸭、野鸭混杂期间,滥竽充数。
人群在其间穿梭,动物们在人群中行进。井然有序,错落有致,毫不干涉。只是,它们的眼神有点期待,盼望着有谁给它们点饲料。
饲料都是100日元,没有人员看守,游客自己去投币,拿一小盒(貌似是甜瓜切成了小方块)。
企鹅只吃精饲料,也就是鲜鱼。喂食的时候,抓住小鱼的鱼尾,让企鹅含住鱼的前半,一秒钟后立刻就要松手。如果行动迟缓,鱼头被咬掉,企鹅就再也不吃这条鱼了。
以前在电视里看到企鹅都是活蹦乱跳,争先恐后地扑嗵下水。这次看到了真的,发现它们都懒洋洋的,东倒西歪地到处转悠。
进入热带鸟园后,感觉来到了雨林。手中只要拿了饲料,鸟就会亲切地落在你的肩头、胳膊、肘部、手腕,甚至头上。
一开始是酷似鹦鹉的轻巧云雀,也有头重脚轻的巨嘴鸟。
我们真的想唱一句“回娘家”:我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肩上还背着个胖娃娃,阿咿呀咿嘚喂。
它们太热情了,热情得都有点让人受不了。
矶部的肩膀上还被一只小鸟留下了“食物消化的痕迹”,我好心地用国内带来的“茉莉花湿巾”帮他擦掉。
没想到,很快我也重蹈覆辙,这次是他帮我清除了。
一群群的飞鸟从玻璃顶棚下扑扑拉拉地飞过,它们的翅膀掠过空气的声音就是“空袭警报”,我们只能躲在旁边的树木下,暂时远离一下“轰炸机”的喧嚣。
水池中,各色睡莲风姿绰约、仪态万千。有的白如羊脂,仿佛嫦娥奔月;有的红彤如丹,好似旭日东升;有的翠绿欲滴,宛如绿水长流;有的黄紫粉蓝,真像暮霭流光。一朵朵,一处处,开满了每个角落,和外面花圃中的奇花异草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池边趴着两只巨大的“忍者神龟”,比脸盆还大的热带龟。一龟,全部龟缩。一龟,正在饥饿地啃着胡萝卜。
顺道前行,朱鹮、烈火鸟、天堂鸟、孔雀等依次亮相。苏苏拍照的时候大喊一声:“看这只鸟只有一条腿!”
我们赶过去一看,唉~,人家不是正在收腿休息吗?
猫头鹰的谱很大,饲养员喂食给它都是爱理不理。普通游客如果喂食,它的头都会转到别处。
鸵鸟啄食的劲头很大,我都后悔喂食给它们,两盒饲料下来我的手都疼了。笪茗还想和鸵鸟来张合影,兴冲冲地走进鸵鸟园。没想到五六只鸵鸟蜂拥而至,围着她“玩命”,笪茗只好狼狈逃窜。
出门时,无意中发现猫头鹰的日语是ふくろう(fukurou),也可以读成「不苦労」。
好像是《东周列国志》中有这样一段:万物荣枯皆有定,浮生碌碌空奔忙。笑尔愚人不安命,空觅冬雷和夏霜。
人,还是要活得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