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写了,总觉得是缺少什么。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因为繁忙放弃了很多,就连走路也没有继续坚持下来,就这样随遇而安过着每一天,有些昏昏噩噩又有些飘飘然,就像随风飘过,若隐若现。大概是天热的缘故,懒得出门,总是会躲在办公室或家里的卧室,放弃了社交,就想一个人孤独的呆着,任凭时间嘀嗒而过。一场大雨过后,农田里的庄稼开始疯长,到处都是绿油油的一片,偶尔会听到一两声蝉鸣,顺着蝉鸣又被拉回到许多年以前的场景里。
那时的天似乎没有现在这般炎热,中午的时候扯一张破旧的凉席放在入户门堂里,就能应付一个夏天。更多的时候会围坐在大树下,听着大人们说着以前的事,似懂非懂的听到入迷,就像繁星映照的夜晚,听外公讲着天上的故事,听着听着就会入眠,梦里也是故事的场景,只不过自己变成了故事里的主人公。暑假里没有什么精彩的活动可以参加,更多的时候是跟着大一些的孩子偷偷溜到村庄里的池塘里游泳,水不是很深,谨慎的伙伴会一边拽着塘边的桑树根,一边学着用双腿拍打着水面。
有些熟识水性的伙伴,索性爬到歪脖子柳树上,一个接着一个跳入水中,就像是母亲下饺子一般。欢声笑语从池塘一点一点延伸到整个村庄,然后就是大人们此起彼伏的训斥声,有的父母还会拎着棍子到池塘边喊着自家孩子回家。除却游泳,给我留下至深印象的莫过于雷暴雨的天气,特别是夜晚的时候,暴雨中夹杂着电闪雷鸣,电光火石间噗嗤一声就是一个炸雷,好像就在屋顶的旁边。我躲在被窝里不敢出声,生怕暴风雨会把不结实的土屋掀翻,等到年龄大一些,见得多了,也便慢慢习惯了。
高中以后离开老家,只有暑假的时候才会回去住一两个月,那时候的村庄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年轻人都已经外出务工,孩子们也会在暑假里去外地和父母团聚。村庄里见到的大多是年龄较大的老人,他们很少聚在一起,我遇到的大都是拄着拐棍坐在门口的板凳上,半眯着双眼看着门口走过的人和动物。有时候打声招呼,老人也会回想好大一会儿,才会回想起你是谁家的孩子。又过了许多年,我偶尔回到老家,父亲就会说起谁谁谁刚刚过世,小时候认识的大人们,正在悄悄的告别,有些人我并不是太熟识,只会偶然间会想起他们年轻时的模样。
他们都老了,有些不可置信,但一提及自己的年龄,又何尝不是岁月荏苒,奔四的时候还像是个孩子。小时候跟着父亲去赶集,我坐在自行车的大杠上,十分羡慕的听着父亲和同行的大人们聊天,那时就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像他们一样健谈、一样成熟。等到我到了他们那时的年龄,自行车已经渐渐离开了历史的舞台,不再是普遍的交通工具,每个人都坐在铁皮盒子里,很难再与同行者交流,可我还活在过去的印记里不能自拔。我们的时代已经渐进尾声,最终也会像父辈们一样被历史的尘埃掩埋,连同我们与身同行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