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已经接近尾声,可是仍然还有几天的尾巴没过。上午去看外婆,因为临近外婆的生日,我不知道该买什么给她。就塞给外婆300块钱。不多,是我的心意,也只能是我的心意。从小外公外婆带着我长大,我对祖辈的感情是亲密无间的。
我的外公,那个对别人也许会凶一点,却非常疼爱我,疼爱他的晚辈。他爱喝酒,爱抽烟,这是他生命的最爱。可是有时为了我爱吃的零食,他竟然克扣他的烟酒,只为给我换点零食。外公一辈子穷苦,直到后来跟舅舅一起搬去市里生活才缓和一点。可他仍然坚持跟外婆做清洁工自己挣生活费。
直到前几年他被车子撞坏手臂,后来被迫不能干活。本以为外公之后的日子可以安享晚年没想到他却很快患上老年痴呆,后来又是脑梗。直到去年的腊月29,大家都在忙着过新年,外公却在凌晨安静的走了。他在人间最后的日子到了,心肺衰竭。躺在医院,走的那么安静。
2017的新年,我们在悲痛中守着外公最后留在家里恩日子。大年初一的晚上老家有规矩,即便家里有人不幸去世,也不能哭。否则来年会有各种恶事。晚上11点我关好房门。躲在被窝里听着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终于没能忍住,捂着自己的嘴巴,在被子里拼命的哭。我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我再也没有外公了。
那个新年的第一天晚上我哭到嗓子嘶哑,快要昏厥。我早知道外公的身体也许不会拖的很久,可我没想到他会走的那么快。差一天就是一个新年他没能陪我们过完。而这也成了我最深的遗憾。我没法说服自己外公走了。这个正月我花了一整个正月的时间玩命的工作。我刻意的没有去见外婆,我不敢张嘴。我怕一张嘴,我就会哭出来。
今天实在避无可避,走到他们小院子的前面我的泪就无声无息的下来了。以前外公总爱在院子前晒太阳,我来的时候他总是笑盈盈的来接我。可是今天过去的时候,院子里空空落落的,只有几盆他打理过的花。我的心上像是被人挖开了口子,它汩汩地往外冒着血。怎么会那么痛。见到外婆的时候我掺和着她,强做笑脸。安慰的是,外婆身体还好。只是多了些老态。我在心里暗暗地给观音菩萨跪下,我给外婆祈福。我希望她能有个安详的晚年。
一下午陪着外婆讲讲往事,逛逛公园。我连日来的疲惫被洗劫一空。我想我是愧疚的,我答应过外公,我要挣钱给他打酒喝。可我如今已经有了工作,他却再也喝不上我的酒。子欲养而亲不待,多么痛的领悟。
我把外婆送回家,外面的风大。我说外婆,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外婆说好。
可她站在院子前就那么望着我一步步走远。我回头朝她挥手要她回去,她却迟迟不肯。我在泪光中仿佛又见到外公的身影。那个瘦瘦高高爱抽烟的老人。
我抹了抹眼泪,对着自己轻声说,三月再见,四月你好。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我想外公与我一样,大概也是开启了新的生活。
最后一段,写给我那为数不多的读者。
亲爱的朋友,
我文笔有限,不能为了日更的数量而不保证质量。加上这段日子非常忙,心绪总也不宁,所以我没能日更。
这篇文章,是我一边哭一边写下的,谈不上逻辑,一股子心酸,心疼和爱无法倾倒。写在这里为了纪念,更希望我的朋友们能珍视亲情。也许他们一直在你身边,可能否请你把陪伴算成倒计时。
感谢朋友一直的支持!
逆风仰望敬上 。我会一直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