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沸沸扬扬的“交农”之事终于平息。总觉得“交农”并没能引起我太多的共鸣,反而是“交农”后的一些小事,关于白嘉轩行驶组长权利的小事让我有了一些感想。
“交农”后一年多,白嘉轩对村中抽大烟、赌博的现象进行了一次集中整治。村中出现赌窝的时间并不短,交农前后均有赌博现象。至于抽大烟的,我想存在的时间也不会短。白鹿原上是种植罂粟的,种植时间绝不是一年、两年这么短的。原文中有描写:
三五年间,白鹿原上的平原和白鹿原下的河川已经成为罂粟的王国。
虽然当地政府屡次禁止,但在鸦片的高额利润下,禁烟令真的就是单薄如纸。即便是圣人朱先生出马,禁烟一事也只能是短暂消停之后的一声长叹。多年以后,白鹿原上仍旧开着绚丽的罂粟花。
白鹿原上的罂粟种植先河是白嘉轩开启的,他的家庭能因此致富,想必也有不少村民家的光景因此好了一些。要说人有多少劣根性,那真是数也数不清。有了闲钱总会追寻完了、刺激。赌钱耍牌好像也是其中一样。能赢就能输,输的就想翻盘,一输一赢间,良知、乃至心智就被慢慢摧毁。抽烟片比赌博更甚。当然,大烟是他白嘉轩开种的,日后也得由他这个族长禁烟。在整个罂粟种植的阶段,我无法说白嘉轩不好,但也无法承认他好。无法说他不好,是因为他仅是为了提高自己的经济水平种植了罂粟,而且能够抵制得了诱惑,也没有在此事上干涉村民的选择,毕竟种或不种是村里人自己的选择。此时的他是一个个体,一个自律,代表着原上道德标准的个体。无法承认他好,是因为他在罂粟种植一事上的短视,刚开始禁烟也没能理解姐夫朱先生的动机与深意。“我不杀伯仁,伯任却因我而死”,原上的赌窝与抽烟,就与他当年小心翼翼埋进土里的那个种子没有关系吗?想想有些许讽刺,毕竟此时的他不再是一个单纯的个体,而是白鹿原上的“榜样”,是人们所认为的道德标杆。
整治当然是要整治,但重点是怎么整治。赌钱治手,抽烟治嘴。治手好理解,是几位赌徒受过鞭刑之后,要将自己的手在开水中过一遍,才算明志。治嘴,白嘉轩给烟鬼们准备了一味药——屎。
当我还在上初中的时候,爷爷偶尔会讲一些老家的事情给我听(老家关中,就在西安周边),其中有那么些事情就是A得罪了B,B让A吃屎啥的。当然,事情的真实性存疑,但第一反应是强迫别人吃屎的人好坏,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强迫别人吃屎,沦为笑柄吧。让别人吃屎是带有很强的精神侮辱的性质的,白嘉轩为什么不鞭打烟鬼,不训斥他们,而是一定要吃屎呢?真的需要使用这么一种带有别样意味的手段吗?族长的权,祖宗宗法的权,这种古朴的道德观,真的就可以这样做吗?
但是,换一个角度看,烟鬼确实不抽大烟了,鞭打也许没有这么大的效果,起码这样对烟鬼的妻儿们有一些益处,结果的导向也是好的。
有一点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