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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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笔写这个题目,我有 些不知道怎么写下去。好像想写的东西很多很多,总也写不完。  母亲从三岁起,就失去了父亲, 所以,从我记事起,就没有见过外公。我不知道我的外公长成什么样子,只是在印象里,依稀回忆外婆的样子。想起她的音貌笑容,她的小心翼翼,她的对我们的付出和关心爱护,对成长中的我犯错误的包容和理解。只是,在我还不知道报答她的时候 ,她就永远地离开了我,成了永远的遗憾。   小时候的我,是个顽劣倔强的野丫头,总是做出惹父母不高兴的事情。总是顽劣地不听话,在记忆里,妈妈总是笑嘻嘻地,没有半句责备和埋怨。妈妈心里的苦,从未在我们面前提起,她也从未提起外公。只是在每年的清明,会提起早早过世的外公。于我们,总是没有半点感觉,因为,他从未在我们的生命里出现过。那个时候我总觉得,在我和弟弟的生命里,好像缺失了什么,可是,缺失了什么?父亲的严厉,让我们的童年几乎在小心翼翼中生活着,让我们过早地体会了生活的琐碎和辛苦,不懂事的我们以至于常常想,为什么我们不能和同龄的孩子一样,拥有一个全然放松的童年生活,可以无忧无虑地尽情玩耍,以至于长大以后的我们,总是想逃出家,逃出去外面远远的,再也不回来。当然,这句话,我们一直憋在心里,从来没有和父母说过。我记得有一次,妈妈似乎看出了我们和父亲间的间隙,她一手拉着我和弟弟,拥抱着我们,“其实父亲也很喜欢你们”可惜那个时候的我,没有体谅到她的苦心。


          中学的时候,成绩一向处于中等水平的我,突然跟不上班里其他的同学,老师讲的课,我突然听不懂,我找不到原因,只是莫名的焦躁。那个时候,母亲是最着急的,一方面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一方面焦急我的越来越往下掉的成绩。也许,她那个时候不会表达,也许那个时候她是真的为了我的前程着想,敏感的我,却总是跟她对着做,或者暗地里偷偷的做着不着边际的事情,而不告诉她。直到今天我有了孩子以后,看见孩子不求上进的样子,我才深深地体会妈妈当年的心情。

 

        好不容易毕业以后,我去了外地上学,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家,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那个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年代,本就不爱学习的我,好像是被放飞的风筝,想做什么做什么,自由自在,好像脱缰的野马,在野地里随意的撒野耍泼。哪次离开家的时候,不是父母在耳边千叮嘱万嘱咐的,哪次不是担心我一个人在外地孤单,怕我和同宿舍的人不会相处,怕她们排挤挤兑我,总是教我一些待人处事的方法。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学会了隐忍,学会了一个人默默地承受。心里有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告诉他们。哪怕我工作以后,有多辛苦和无奈,我都不知道怎么向他们说。路是自己选择的,再难也走下去。我始终记得这句话。


       有一次,学校放三天假,那是刚却外地上学第一次放假,不知道怎么的,我选择回家。这就意味着,我只能待在家里一天而已。现在我想想,那个时候的我,好像是逃回来的,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记得,好像全宿舍的人都要回去,我也跟着跑回了家吧。父母好像哭笑不得的样子,问我放三天假,回来做什么?虽然他们嘴上这么说,但是还是做了许多好吃的给我,临走,我的包里都是一包一包吃的东西,母亲突然记起了什么,在她的抽屉里,零零散散的掏出了许多小票给我。我看着她在缝纫机上到处找钱的样子,然后凑凑拼拼地塞到我手里。我至今记得那个2元的绿色票子,好长时间都舍不得用。那里荡漾着和保存着母亲的爱和不放心。


       工作以后,我就在家乡找了一份简单的工作,说起来工作轻松,但是工资不高,也没有休息日,工作的时间也很长,因为年轻,受到排挤和打压,也是正常的,和我想象当中的外面的生活,简直天壤之别。那段时间,都是母亲在身边陪着,看着我的失意,我的受冷落,我的高不成低不就的人生最初的艰难,我的不得志的伤心难受。那是我人生最难过的阶段。我找不到原因,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支柱,唯一在身边的,就是亲人。


        我结婚生了孩子以后,母亲还是担心我,大老远的跑到我婆婆家,照顾了我一个月子。那是个暖暖的冬日,我和母亲,抱着儿子在院子里晒太阳,那天的太阳有多炙热呢,好像夏天午后的阳光,烧灼地皮肤疼,但是心甘情愿,但是心里温暖。母亲像是从旧时代走出来的妇女,不善言辞,但是做的每一件事情里,都隐藏了她深沉的爱。我好像也像她一样,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但是每年的母亲节,我都想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哪怕什么话也不说。


       2017年5月的母亲节,我因为工作的原因,无法回家,于是打她电话,她有些矫情地说,今天母亲节就是母亲节吧。好像是个悉数平常的日子,没有区别。可是我听出她心里的开心和幸福。


       今后,我想给她满满幸福的感觉,听她唠叨唠叨心里话,帮她做做手里的体力活,仅仅是打个下手,我都觉得很满足。在她一声声中的不用中,我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长大到可以照顾她。


       我们都是平凡普通的人,普通到在人群中就可以掩埋我们的样子。小时候你们陪着我们长大,长大以后,我们陪着你们变老。母爱永远都是伟大而执着的。亲爱的母亲,我想说声,我爱你,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虽然我一直很平凡,也一直没有像其他的孩子那样聪明好学,没有令人羡慕的工作,没有做出令你们引以为傲的事情出来,可是,笨笨的我,一直有在努力,一直有在前进。尽管,慢了一点,尽管风霜染白了你的头发,我还是那个简简单单小小的我,让你操碎了心的我,也只有在你的身边,我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安心和幸福。




          后记:家是一个人永远的港湾,他让我们的心有了依靠和坚强的后盾。想起家,心里都会溢满幸福的感觉。如今,我跋涉在人生的旅途中,有点儿疼痛,有点儿泪水,有点儿鲜花和掌声,还有点儿小小的幸运,我只是想,我现在努力的东西,正是让心找到停泊的港湾,让爱找到永恒的归期,我不想将来的自己会后悔自己没有为此而努力的决心,有些注定发生的事情,就好像人生的功课一样,需要你完成它,交上一份圆满的答案,在你的生命历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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