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几乎对每个孩子来说都是一场独行的修行,酸甜苦辣,百味人生,冷暖自知。她们究竟在过着怎样的人生。多少人想剖开本质看看自己在原生环境外来环境以及自我环境的调理下,究竟一步步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养成了什么样的性格,好像读了那么多书,走了那么些路,怎么却依旧磕磕绊绊 ,想剖析,想挖掘,想探讨,想琢磨,想去发现,内心深处的自己,信息量太大,需慢慢放置整理,该怎么倾倒呢,一股脑得翻出来,还是让它如涓涓细流般浸润,不知道该如何讲述这个故事,如何去勾勒这个年代的孩子,此时竟无从下笔,那就从故事里的一个女孩讲起吧。或许她的身上也有你我的影子。
百度问答中这么定义,0~6、7~17、18~40、41~65、66~以后 分别为童年、少年、青年、中年、老年,那按这个说法,此时的90后这代孩子们应该是处于青年最朝气蓬勃的年纪吧。
岁月像浪花一般一步一步把这群孩子推上岸,接受着时间的馈赠与洗礼,赠与给她们如花似水的年纪,捎带着一些沉甸附赠品迷迷茫焦躁、自我怀疑和不安,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因种下如此这般果,佛家曾曰:世上本没有什么命中注定,所谓的命中注定不过是基于你过去和当下有意无意的选择罢了。万法皆空,唯因果不空,因果最大,但因果也莫不是一种选择。
那么她又在过去和当下种下了什么因造就了如此这般果。
故事大概从她小时候说起吧,她对童年的记忆是稀薄的,没什么深刻的印象,隐隐只模糊记得零星半点,说来也是件久远的事了,从她的回忆里大概是她五岁那年,年轻的妇女骑着老式自行车,自行车的上面还有一横杠,漆灰的车身缠着赫灰色的绷带,一截一截的,应该缠的挺紧,车后座帮着一个蓝灰色的一个蓝灰色的婴儿篮, 车蓝里坐着大概是个胖嘟嘟肥呼呼的女婴,女婴不大,随着车子在泥石路上的颠动,两只脚在不安分的动着,一晃一晃,正值烈日当头,妇女骑车速度特别快,不多时就到了瓦房前,脊背的白色衬衫早已经贴上后背,湿乎乎的,两个老人出来迎她,老人后面跟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一行人就这样进了屋,闲谈起来了家事,说的话她现在早已忘记,只记得妇女猛然起身,抄起扫把就往老人身上狂打,边打边闹着要出门,老人见女人如此,自然是惊慌失措,但还好没乱住阵脚,慌忙中夺住女人的扫把,将其按到在来床上,女人自顾自挣扎,还是被绑住来了手脚,动弹不得,一老人才急忙嘱咐老伴,自己慌里慌张的出去了,十来分钟后,带回来了一先生,只见先生又扎针,又上药,女人不一会就昏厥来过去,先生于老人交待几句,就走了,老人见女人安睡,就招呼做饭去了,留下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呆坐在床头陪着女人,姑娘手里拿着清绿色的桃树枝,扑棱扑棱的在女人的脸上晃着,摇摆摇摆,自顾自晃着,不知过了过久,也不知是姑娘不停摇树枝的缘故 ,还是别的缘故,女人醒了,醒了,猛地坐起来,“啪”一声脆响,落在来了姑娘的脸上,姑娘没哭,转出去喊人来了,等来人到来时,那女人又倒头睡下了,老人没有惊醒她,只是淡淡对小姑娘说,“又睡着了,你来这边玩,”女人再次醒来时已到了饭点,老人大声地张罗着午饭做好了,女人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般伸了下懒腰,打了声长长的哈欠,手朝摆了摆小女孩方向摆了摆,“来来来,妈妈给你梳梳头”女孩,聂聂的抬脚,迟迟不肯靠近,一只小手磋着另一只小手,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老人喊“快快快,妈妈喊你过去 ” 听到喊话小女孩蹑手蹑脚走到了女人旁边,女人仿若无事用梳子轻轻帮她打理头发,好像刚刚的惊心动魄并没有发生,只是刚刚发生的事被一个五岁的女孩不深不浅的埋在了心底,可惜故事并没有像一般连续剧那样慢慢推向高潮 ,事后,女人吃过饭后,和老人唠了很久的家长,就带着女孩离开回家了。
回家后女孩发现夕阳早已爬上了屋稍,约是临近傍晚了,天空一片灰蒙蒙,女人着手做饭,她蹲在厨房的外面泥地里拽纸条,土坯房的墙,农村家用的老锅,暗红色的案板,菜刀吧嗒吧嗒剁着,一路小跑进了厨房内,围着案板小手轻轻地撕着卫生纸,一条一条的,戴在了头上,兴奋的小脸憋的通红,高兴的说,妈妈你看,女人吼:“我还没死,谁让你戴孝了”她吓哭了,女人吼:“还没死来,不用你替我哭”她跑了出去厨房外面,屋外一片漆黑,但邻居的灯还亮着,旁边也是咒骂声,污秽的语言不及入耳,小女孩蜷缩在墙角里,不敢哭,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想,妈妈一定是像中午那样,她不敢进屋,后来女人喊她还不进来捅克朗子,女孩知道这是邻居婆娘经常咒骂他男人的话,她此时清楚眼前这个女人不高兴了,绷紧了小嘴,她不敢吭气,默默进入的房,她记不得怎样吃完了这顿饭,怎样回屋睡得觉。
是不是因为这样女孩长大后变得胆小怯懦,不敢人群中发言,好像不做就不会错,不错就不会被骂。自我过渡的一种自我保护吧。
夜幕降临时,孩子大都有搂妈妈睡觉的习惯,但每当她去尝试搂妈妈,妈妈会习惯性的一巴掌扇去,女孩后来没有了抱人睡觉习惯,后来小姑娘也不习惯向主动示好,或许是害怕受到伤害吧。
慢慢长大的小女孩已释怀了,妈妈的做法,大概是抵不住受不了早日生活的磨难,受不了邻居的冷嘲热讽,始终生出来的是一个姑娘,不能传宗接代,父亲不给予生活费,困顿于柴米油盐酱醋茶,疲于生活舟车劳顿依旧不能吃饱穿暖,婆婆的排挤漠视,只能靠自己撑起自己的生活。
闲来无事时女人也会带着女孩串门,一次闲聊中女孩的手无意被绑了皮筋,几天发现后皮筋已经陷进肉里。
印象中女孩还很喜欢找小东西玩,一次她又在独自探索着自己的宝贝时,背后猛一声喊叫,女孩紧紧攥着自己的宝贝,背后滴滴答答的出血,她还是紧张的攥着刀片,不是怕被偷走了宝贝,而是胆心被发现秘密后的挨打,可最后还是难逃一劫,因为她的父亲一直秉承老祖宗的教诲,树不穿不成皮,人不打不成器。
噼里啪啦中她慢慢长大,记忆又被拉回到翻新厨屋那会,女孩自己站在大砖头上捣鼓着自己的东西,男人和女人噼里啪啦砸着石头,砖头,打算翻新房子,只听“砰”的一声,倒在了砖头上,额头哗啦啦出血,女孩在慌忙被抄起抱入了医院。
事出几天以后,女孩在河边玩水,被发现后,头被按入河里,一扎一扎 ,不停的被问,记住了吗?记住了吗?事后又发生了什么,女孩已经记不得了,童年的她就是在这种探索与挨打种长大,似乎她做的一切可能伤到自己的事情或者因为自己的失误受了伤,就会遭到一顿毒打,没有人教育她要该怎么做是正确的,但只要她做了别人认为错的事 ,就会被噼里啪啦一顿暴打,也养成了做事畏畏缩缩,或者真的不做就不会错,放弃自己喜爱的事情就不会错,这也似乎养成了她似乎很容易推开自己喜爱的东西,似乎喜欢的代名词就是伤害。推开喜欢,尽量去放弃尝试,也就少了伤害,似乎也少了一样,别的孩子独有的天真烂漫活泼以及动手能力的骄傲。
岁月的巨轮一步步向前推进,她渐渐也来到了自己的少年时代,七岁了,她上了一年级,她和她表哥一个班,第一次考试女孩抄到了表哥的试卷,语文考了100分,数学考了九分,拿着试卷回到了家,被关在了屋子里不让吃饭,后来父亲担任了他的指导教练,话说是指导,他认认真真监督着姑娘写字,算数,字丑,一拳,不会算,一拳,女孩感觉喘不过气,只是哭,教练受不了了,太蠢了,不管了,自此再也没有过问女孩的成绩,在女孩的眼里,那男人似乎特别喜欢打人,不,简单的说,是打她,兴许是打的多了,女孩慢慢的养成了木讷的性格,讨厌男性,在她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偏激的种子,偏激的的认为男性对她来说就是伤害。
偏偏这样的女孩也有着自己渴望着的东西,就比如是别的孩子之间很常见的友谊,简单的快乐,但对她来说,那是非常稀有的。
她一直清楚的记得那天天很晴,一个和她一样大的姑娘和奶奶串门,名叫娟,奶奶招呼娟和她一起玩,就自己和女孩家里人唠嗑了,女孩陪娟来到了屋外的小河边,娟笑着和她说,“”你帮我递石子,我要打水花”,女孩欣然接受了,之前从来没有和她一般大的姑娘和她一起玩,这种感觉真好,很纯粹的快乐。她屁颠屁颠的帮娟捡来石子,娟兴奋的扔进河里,一个,咚,一个,咚,咚咚咚,哗啦啦石子落入河里的声音,娟开心的乐着,她也乐着,可真幸福啊,她喜欢这种简单的快乐。当她再次兴奋弯腰递给女孩石子过程中,“噗通”一声巨响,水花碎了一地,娟跌入到了河中,她慌忙进到屋里喊人,紧张惊恐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张大了小嘴,憋出来一句,“”快快快出来,”等大人们来到河边,娟已经爬了上来,噗嗤噗嗤喘着粗气,当然那次她有没少的了一顿毒打。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明明是娟自己掉进水里,她明明有喊人就她,她不理解没有做错事为什么会被打,大了也渐渐明白当时的自己只是别人出去桶,平复别人心情的工具而已。儿时她也懂得了只要在大人眼里做错事就会理所应当受到惩罚。
后来慢慢与娟熟识,发生了些别的故事,事情该从何说起呢,顺出来也就那几件,几件事却让她对玩伴也有了不一样的认识,先捡她的小故事说起吧,那天,女孩悄咪从自家桌子上拿了一块钱去找娟玩,想和她一起买东西吃,和娟走在路上,她故意把钱放在路上,哎呦,我捡了一元钱,我们去买好吃的吧,娟说,那是我的,女孩惊讶了,明明是自己从家里拿出来的,怎么会是她的,女孩和娟说了实话,说这是自己从家里偷偷拿出来,不想让妈妈知道才这么说的,娟说,那她要告诉女孩妈妈,女孩害怕了,她害怕自己家里人知道这件事情会打她,她告诉娟,如果不告诉自己妈妈,自己可以给她拿好吃的,家里有很多很多的饼干,她愿意拿来和娟一起分享,娟同意了,那天她把家里所有的饼干都拿了出来,娟同意了替她保密,后来故事并没有结束,女孩不甘心就这样,一天,她还是鼓起勇气告诉了妈妈,自己拿了桌子上的一元钱买了零食,妈妈只淡淡地说了声好,并没有责怪她,女孩重新找到了娟,坦白了自己的事,想要回自己的零食,娟告诉她,都被她吃了,只剩下这么一点,你拿回去吧,女孩拿回了剩下几块饼干,回到了家,也许是这件事的缘故,两个女孩以后的交集慢慢少了。
事情本身往往没有绝对性,一次意外的事情两人又聚到了一起,并认识了新的伙伴,又该从何说起呢,她那天妈妈一起去下地,地头旁只见三个女孩在距离她不远的一块地里合力扒着茆柑,那东西和甘蔗差不多,很甜 ,她心动了,跑了过去,看着她们在奋力的提着脚尖往上拔,远远她望过去,带头的女孩是娟,她喊了一声,娟远远比了个嘘的手势,她不说话,在地头等着她们,大约十多分钟过去了,她们一行人出来了,娟说了句,一起吧,女孩屁颠屁颠过去,激动坏了。好呀,一行人就这样鬼鬼祟祟着急忙慌的逃离了案发现场,一路狂奔进柴垛旁,娟抽出了一根甘蔗,嘿,给你吧,她拿了甘蔗,满眼都是感激,她不知道娟为何为何对她如此这般好,她激动的甚至忘记了道谢,和娟一起的女孩不开心了,“她什么也没做,为啥给她?”娟答还有很多,我们回家吧,不满意的女孩并没有继续搭话,经娟的介绍,她知道了那是娟的表妹静,另一个女孩叫雪,她们一行人拖着剩下的甘蔗急忙走了,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心里仍是充满了感激,正当她也准备起身离开时,她惊奇的发现,柴垛旁边有两个鸭蛋,太开心了,她想,如果她能把鸭蛋拿回家给妈妈,妈妈一定会特别的开心,想到这里,她抄起鸭蛋塞进了两边的裤兜,拿着甘蔗也就着急忙慌的跑回来了家,到家以后她在享受甘蔗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手,但她依旧很开心,仍沉浸在甘蔗的甘甜中以及她以为的小伙伴对她的友好,果然傻孩子总是很轻而一举得获得快乐,现在想想,娟或许是害怕她告密给的封口奖励罢了,亦或许是自己骗取别的孩子的零食而作的补偿罢了,但到现在,她更倾向于前者,如果会惭愧大概一开始就不会顺理成章的欺骗,那或或许是小孩子嘴馋也说不准,她习惯把别人都想象成好人,到头来不过是小孩子的天真,也或许是事情的本身对方只是在考虑并维护自己利益罢了。她只不过在维护自己的利益罢了,并且没有对她人造成伤害有什么过错可言呢,谁是谁非,毕竟过去那么久 ,小孩子的打闹过家家罢了。谁又会去计较关心呢何况是在某些人成人世界里,只要能得到某人想要的东西就好,即使方法手段不正当在某些人眼里也无可厚非,只是有些人知世俗而选择不苟同罢了。多年以后她才活明白的道理。
也大概因为上次甘蔗的因缘巧合,阴差阳错她成为了静的朋友,那次,她自己走在回家的路上,恰巧碰到了静,静老远喊她,中午一起来我家玩呀,咱们一起做游戏,她开心坏了,忍不住频频点头,第一次有人邀请她去家里做客,她内心简直开心的要跳起来,但装做表面还是很淡定的说,一定去啊,笑意掩饰不住在眼神里荡漾,小手揣进兜里,拽拽的得意地回家了,到家后,和妈妈分享了这一愉悦消息,妈妈似乎随意应了声,没吃午饭就去赴约了,一路狂奔到了到了静静家,她大喊静静的名字,静静替她开了门,领她进了屋,她感觉静静家可真大,银白色的铁闸门围着院子,好不壮观,屋里的地板蹭蹭亮,静静穿着一双拖鞋,领她进了自己的房间,进去以后,她发现还有一个女孩此时正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静静说我们玩过家家吧,分别演爸爸和妈妈,爸爸和妈妈是要亲嘴的,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加入了游戏,她们一起到了静静的床上,静静说你们俩谁当爸爸谁当妈妈,雪说我当妈妈,她自然成了爸爸,静静指挥道既然是爸爸妈妈就应该亲嘴,她一口拒绝了,静静接着说,谁不配合,就不让谁离开我家,她害怕了,她害怕被困在这里,她说“”我要回家”,静静一口否决,她下去开门,发现怎么也打不开,被迫中她从了众,那次雪亲了她,她除了恶心,什么其他的感觉都没有,只是感觉特别难受,静静在旁边看着,像个导演一般说咔,结束了,她慌忙的下床,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可是她发现不论她再怎么用力,都打不开那扇门,她顺着拧,倒着拧,门岿然不动,她绝望了,她在此之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木门,没见过这么高级的锁,她求静帮她打开门,转眼看见静和雪撕缠在床上,浓情蜜意的吻着彼此,她越来越感到害怕,越来越感到恶心,静说等等,突然间她集中升智,“我要去厕所,不开门我就在你家屋里方便”静看了看她,还是下床不耐烦的给她开了门,她落荒而逃,一路狂奔到家,连走时招呼都没有和静说,到家她装做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回味着刚刚发生的惊险一幕。
那件事后她就疏远了那俩女孩,总感觉她们不是好人,不久,她又交到了新朋友,因为两家距离比较近,妈妈领着她去串门,楠主动和她打交道,楠成了她的新玩伴,楠只比她大一岁,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感到很吃惊,楠告诉她“”娟和静是个老狐狸,雪是个小狐狸,都不是一个好东西,不要跟她们玩,”她感觉很吃惊,她不知道楠为什么这么评价她们,她也没多想,就和楠一起去远处遛弯,走着走着就碰到了雪,楠喊:“”小狐狸,又出来蹦哒了”。雪怒目圆睁道,你们俩才是老狐狸,她毛了,她感觉比较冤,她什么都没说为啥会挨骂,七八岁的她第一次动怒,她,他猛推了一把雪,凭什么骂我?雪还手一推,讪讪说道我乐意。楠威胁她说,你再还手,马上我们俩打死你,雪呆呆的僵住了,她也楞住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与人推搡,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害怕妈妈知道后会狠狠揍她,她想立马结束这发生的一切,她呆住了,楠见状,轻蔑的指了指雪,“”要是敢告诉别人,打不死你”扭头对她说,我们走。
当她们原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时,没过一会儿,新的麻烦又降到她的头上,村子里老远就听见有个老奶奶扯破嗓子喊她,“XXX ”你出来,谁让你欺负我家阿雪,只见奶奶急匆匆拽着一个小妮的领子慌里慌张地跑过来,真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她瞬间慌了,辛而没怂,壮壮胆子走了过去,“我没有,她先骂的我”她梗着脖子,似乎做错事的人不是她,想了想有补充一句,“”不信你问阿雪”,看似理直气壮,内心慌得一批,此时的奶奶面目狰狞,撕破了喉咙,“阿雪,你讲她打你嘛”雪大概被奶奶疯了似的撕扯以及破天候吓住了,楞楞的哭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抽泣,奶奶毛了,“你说话啊,谁缝了你的嘴,你哑啊,”霹雳吧啦有是对雪的一顿暴打,雪哭的更大声,但依旧没有说话,她内心此刻慌的一批,但仍装出淡定的样子,你看,她都不说话,又是霹雳吧啦一顿暴打,雪被奶奶拎着耳朵拽回了家,事后楠告诉她,娟告的密,但她并未因此很难过,难过的是雪因为她挨了顿暴打,她内心总感觉愧对她,以后走路都尽量避着她。事情也慢慢走到了尾声,但故事却永远沉在了她的心底。
有人说美好的童年治愈一生,不好的童年需要一生治愈,她的童年不算精彩,也不算磕绊,岁月的长手总是在无形中把她推向另一个空间,慢慢她来到了少年,她不平凡的历程便渐渐开始了,现在的她九岁了,上二年级了,在村里的一所小学读书,那是一幢很破的学校,灰白色的墙磕磕绊绊,墙上用白色粉笔字赫赫写着几个大字,计划生育,人人有责,一字红的红砖夹杂着碎泥散铺在校园的路面上,随着小路的蔓延,正前方会出现一幢低矮的教室,也是灰墙泥瓦,透过窗口,会有人老师咿咿呀呀授课,二三十来个学生认真听讲,小学的老师大都很偏心,大都喜欢学习好孩子,记得那天所有人正在聚精会神上课,那妇女一脚踹开了教室的门,“你们老师还管不管,管不管了”胖老师先是一愣,然后慌了慌张把她拉出门外,几分钟过去后,胖老师当着妇女的面训斥着班里的一个男孩,“许明明,你就不知道学好,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欺负同学,下次还这样,喊你家长过来”只见被训的男生埋着头,门口外站着的妇女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胖老师又转过头对她说,一定替你好好教训这小子,你放心吧。那女人回头又瞅一眼,徐明明头一缩,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准备回去,等那妇女走后,胖老师立马换了副样子,小明啊,我刚刚说的话放在心上,都是逗那傻子玩的,你成绩好,可不能分心,让别的混小子耽误了你。老师还指望你考上大学呢,小明听到老师的话,又渐渐地傲慢的抬起了头。好像之前自己并没有做错一样。
事情发生同天,她坐在桌椅上认真听语文课,后桌拍了拍她,能不能借我只笔?她转身说可以的。当她转身递笔的瞬间,老师见状,大吼:不准交头接耳,她感觉到很委屈,没有说话,转过了身,老师又继续上课了,她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远远没有想到这其实只是开始,从此以后好像这位老师便对她另眼相待,一次,后知后觉的她从一次集体放学认识到自己或许已被打上了标签,那次,她因为一些事收拾书包走的很晚,许是已临近傍晚,天空上已眏上晚霞,碰巧看到语文老师骑着自行车从她身边经过,她主动和老师大声打招呼,老师再见,老师看也没看就走了,她安慰自己或许老师没听见,再后来,她又碰到了女老师几次,她依旧热情的和她打招呼,但老师依旧好像没看见,总是习惯的腿轻松一抬到车座上,两腿一蹬,似乎她不存在似的,就走了,直到那次,“老师”,好字还没有说出口,老师回头瞪了她一眼,那恶狠狠的眼神,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或许从那一刻开始,她认识到或许老师不喜欢自己罢了,从此以后,每当远远的看到那老师,她总会不由自主的加快步伐,或者是找个角落躲起来,不想让自己在别人眼里显得那么碍眼罢了,在那个年纪感觉好像别人对她的伤害都是理所应当,二年纪学期慢慢到了尾声,她带着老师的小本本回了家,小本本上装着老师的评语,浅绿色的格子页面,翻开后深红色的水笔烙印印在页面上,“经常喜欢说小话,学习不认真,”其余的她现在早已不记得,或许在那一刻,她认识到有些人不喜欢你或许没有理由,仅仅是看你不顺眼而已,亦或许是从一开始你在她眼里定义就是一个差生罢了。
二年级的学习生活或许对她来说只是她自己的生活而已,她没有朋友,没有老师喜欢,只有她自己与不公平而已,在那个年纪总有些事情她想不通,她不明白别人为什么无缘无故去招惹她,记得那次上学去的比较早,班里还没有几个人,她想去小零食铺买些吃的,自己走在石子路上,不停的踢着脚底的石子,太阳照进她的眼睛里,虽然很毒,她揉了揉眼睛,想到一会自己就有零食吃了,她感觉还是好开心。可是不巧她碰到了班里的俩个男孩子,她以为她会和他们陌路而过,本来就不熟,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可没那么想,迎面而过时,拽着她的头发就往回跑,当时的俩个男孩就像两个疯子一样抓狂,丝毫不顾她痛不痛,拽过就跑,她当时心想买零食重要,就没打算回头追他们,但他们似乎发现诡计没有得逞,就又掉转头跑回头去拽她二次,她气不过,去追他们,可他们跑的是真快,到底她没有追上他们,也没有买上零食,灰溜溜的回到了学校,回到了班级。
事情发生没几天,同样的事情又在她的身上上演了喜剧性的一幕,那天她放学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间一个高个子男孩闯入了她的视野,那男孩什么都没说,猛的拽着她的辫子一下就撒开了腿,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无缘无故会去欺负她,她本想继续向前走回家,另一个男孩又出现了,同样的操作又来了一遍,她生气了,他想还回来,等她迈着自己的小胖脚去追时,另一个男孩又出现了,她认识他,她是自己班里的男孩,同样的操作他有展示了一遍,她气极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欺负她,她并没有招惹他们,她追出去想还回去,可是他们围着她转圈圈,一替一下,拽着笑着,那一刻她感觉他们讨厌极了,感觉自己委屈极了,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他们有拽了几下,感觉不好玩就笑嘻嘻走了,她就这样一路哇的哭回到了家,妈妈问她怎么了,她抽抽搭搭说,汝园的男孩子欺负她,拽她头发,呜呜呜呜呜呜,妈妈心疼极了,她记得很清楚,妈妈当时抄起了一个大竹竿棍子就走了,妈妈去了多久她就在屋里哭了多久,妈妈回来后,告诉她说,“那几个孩子爸妈都不在家,爷爷奶奶照看着,都不听话,妈妈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们了,他们以后不敢了”自此,二年级那段时光里他们好像就再也没有欺负过我。
虽然这样,她二年级的生活过得依旧是不平坦的,好像她就是那霉体自动吸附器,二年纪时她成绩不好,那次数学老师出题让大家当做课堂作业,她把作业抄在了本子上,可是她一题都不会做,这时,突然班里突然有一个男孩子高喊:“谁给我带糖,我给谁抄作业”很多孩子吵吵闹闹中加入了队伍,她也想抄作业,磨磨蹭蹭走到男孩旁边,多少个糖你给我抄作业?她聂聂的问到,男孩斩钉截铁的说:“两捧,少一个不能少”她怯怯的问到,能不能少一点?男孩瞅了她一眼:不行。她说好,那次她放学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去了外婆家,还没走到外婆门口,就听到外公在夸表哥,“可真厉害,帮别人写作业,别让给了他两本练习册”以后肯定有出息,她羡慕了。没说话,自己就去找外婆了,她知道外婆很疼她,每次来都会给她带她吃,不出意外,外婆这次给她拿了一捧玉米糖,她开心装进兜里,吃过饭后就高高兴兴去上学了,到了学校她把糖都拿出来交给了那个男孩,一个也没留,男孩给她抄了作业,一笔交易好像就这样完成了,在哪个时候她就知道,想得到什么东西,就必须付出一些东西,她感觉这是理所应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她原以为事情就会这样告一段落,慢慢走向自己的尾声,怎么可能,“自霉体”还没有沾染霉运,事情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结束的,几天后她独自走在校园里散步,当一个九岁的女孩感叹大自然是多么神奇时,她散步朝着班级方向的泥泞路上的右侧有一个简易的花园,应该是老师为了美观搭建的,里面开着各色各样的花,特别的美,正当她沉溺于自然美景无法自拔时,一块搬砖迎面而降,从空中成45°方向化了道优美的弧线,径直的拍向了她的头上,感觉一阵眩晕,她倒在了地上,半分钟后,她才意识到一个男孩追另一个的男孩过程中,板砖误打到了自己的头上,扔板砖那男孩不好意思走到她面前,说了句对不起,又跑开了,她揉了揉自己的头,都是血,胡乱的用手抹了抹,就起身了,她心想自己还没来得及说那句,没关系。站起身只是感觉世界一片眩晕,她不知道怎么磕磕绊绊回了教室,怎么听完了放学最后那节数学课,她知道放学后她不能回家,她害怕爸爸知道这件事后会狠狠揍她,那天,她去了外婆家,她把皮筋拿了下来,头发披散在了肩上,她害怕别人发现她受了伤,第二天她照常去了学校,散下了头发,好像她受伤这件事没有发生一样。一连几天她都没敢回家,周末时她和表姐一起去地里放羊,表姐提议掏耳朵时,掀开她右边的头发,看见了劣迹斑斑的伤痕,表姐问她咋回事,她下意识撒谎说摔了一跤。她害怕表姐告诉家里,故意大声说话,“不疼,都好些天来了,不用跟家里说。表姐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在她右边耳朵上方脑袋部位掏出了好多砖头碎屑,低声说:“下次下心些”。
磕磕绊绊中她九岁了,上了三年级,成绩还是一如既往的差,理所应当的还是不受重视,或许在有些老师的眼里,差生是不值得受尊重的,也许现在用毒鸡汤可以被解释道,自己没有价值,凭什么要求别人来重视你,但十岁的她那时还不懂这些,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老师总是把她安排到最后一排,为什么她身那个大胖子总是喜欢无故欺负她,大胖子是一个男孩,在班里均身高在一米左右时,他已经成了班里的巨人,一米六几的个头,又高又壮,大胖子又是他的同桌,大胖子喜欢在她上课时,在她书上画乌龟,喜欢在她听讲时,在她衣服上撒笔水,大胖子会拽着她的耳朵让她喊哥哥,大胖子会时不时拽着她的衣领子自娱自乐,大胖子会在她上课时故意掀她凳子把她闪下去,她曾反抗过,可是并没有什么多大作用,她小手轻轻一拍,总是会迎来大胖子重重的一击,又胖又重的拳头落在身上,无论是身体上哪个部位,简直对她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沉重的刺痛感总是另她久久不能缓解。心理压力和精神压力折磨下,她终于承受不住了,她决定告诉老师,那天,她下了好大勇气走进了办公室,班主任高挑的身材一袭黑衣,踩着高跟鞋抬头看了一眼走进办公室的她,有事嘛?她眼睛低垂,怯怯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老师我想换座位”李¥总是打我。”老师抬眼看了下她,轻声说你跟我出去下,然后把她带到了大胖子旁边,低声说:大哥哥怎么可以欺负小妹妹呢?大哥哥要爱护小妹妹。你们要好好相处。然后就潇洒地踩着高跟鞋自信地走回了办公室,只字没提换位的事情,她也不敢多言,等她回座位以后,当天,她坐着听课时座位就被掀翻好几次,被打了几拳,背上画了几个乌龟,她已经不记得,只记得大胖子放了句狠话,下次再敢告诉老师,打不死你。那天她强忍住眼泪,没有哭,她在心底告诉自己,要坚强。想想都感觉可笑的是她挨揍那天是在课堂上,班主任的眼皮子底下,她认真的讲课,眼皮都没抬一下。或许差生的存在感在老师眼里一直不强。不是谁家姑娘谁也不会心疼。万般无奈的她把这件事告诉了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以为只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爸爸告诉她不要随便和别的小孩子发生争执,家里一堆事,谁顾得管你,她失望极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以为自己的噩运会一直持续下去,幸运的是后来老师按成绩重新排了座位,就是说她自己救了自己,当她庆幸脱离了大胖子的魔爪,新的困难又向她招手。
她这次的同桌也是一个男生,和她差不多高,比她瘦些,刚刚成为同桌的第一天,他就给她来了个下马威,那个瘦小的男孩用圆珠笔抽出笔芯,拔掉笔头,猛的一吹,蓝色的笔水益满了一桌,他歪歪妞妞的画了条三八线,他傲慢的说,我八你三,她当然不乐意,凭什么?瘦同桌瞪了他一眼,我说的算。写字的时候,他故意把胳膊伸的好长,她不理他,她也伸的好长,啪的一拳砸到了她的胳膊上,她惊了,眼前这个和她个头差不多高的男孩力气竟然这么大,她回了一拳,于是俩人扭打在地面上,你一拳我一拳,谁也不让谁,后来不知道是哪个善良的孩子通知了她俩个表哥,小表哥进屋后,劝说了几句,别打架,小孩子要好好相处,后来就走了,不一会大表哥进来了,场面一度轰动,她现在还清晰的记得,“谁欺负我妹,给我站出来,”周围的人指了指哪个男孩,大表哥没多说废话,给我踢,狠狠的踢,她怯怯走向前,轻轻的踢了一脚,表哥说狠狠的踢,你不踢他,我踢你,她鼓足勇气,狠狠踢了下那男孩,然后大表哥扭头对那男孩说:以后再敢欺负我妹,打断你的狗腿。然后头也不回的帅气的走了。大表哥走后,那男孩站了起来,瞪了她一眼,后桌恶狠狠瞅了她一眼,你给我等着。也许因为表哥那次“惩恶扬善”此后的日子她过得都相当太平。没有无缘无故的欺负,一度生活相当太平。
请相信人也许会背,但不会一直背,阳光是一直存在的。只是需要你自己伸手触摸。十岁时命运向她撒下了生命中一缕最灿烂的逛,幸运的是她摸到了。
一位好的老师一瞬间的举动也许真的会改变一个学生一生的轨迹,她也许就是那个实例,那次她去厕所,偶遇到了四年级的代课班主任,也许是之前的经历,她对老师有莫名的恐惧与抵触情绪。她尽了自己最大努力最大速度解决了问题,想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眼前的现场,逃离她身旁几米远的人,当她正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出去时,老师却喊住了她,语重心长沉思着道:“沐谣丫,老师认为你的成绩不应该是这样的,老师想看到更更出色的你,老师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她愣住了,第一次有人给予她这样的温暖,除了家人,还从没有人省去姓氏,直接喊她的名字,告诉她这么温暖的话。面前这个人还是她的老师。她想哽咽,但忍住了,重重的点了点头。
从那次以后,她暗自发奋努力,好好学习,黄天不负有心人,她的成绩慢慢有了好转,后期老师在班级进行了结对子一对一帮扶活动,她认识了她的新同桌婷婷,婷婷留着短发,喜欢粉红色的衣服,会和她讨论海绵宝宝,婷婷很霸道,一不小心就会惹她生气,气的快消得也快,中午生气的话,下午来就会好了,婷婷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带着光闯入了她的世界,那时,婷婷是她在学校唯一的朋友。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
若拥有了阳光,不自觉便会招人嫉妒,随着她的成绩慢慢变好,不自觉中就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争夺了某些人的偏爱,当然,也会理所应当成了别人眼中的眼中钉,那次和往常一样的放学后,她没有独自离开,应娟的请求,她决定等她一起回家,不知因为巧合还是别的缘故,娟收拾东西收拾的超慢,等她收拾好以后,她俩决定离开时,迎面撞来了两个男孩子,之前班里从来没有交集那种,那俩个和她差不多高的男孩,是一个地方的,高一点男孩大声喊:“不准从这里过,打劫”娟一下子冲了出去,她犹豫着在另一面不敢过去,对面两个男孩笑嘻嘻的看着她,“看你敢过来”娟在他们的后面喊,“快过来啊,不然我走了。”当娟转身要走的同时,她害怕了,她不想一个人面对他们俩个,她心想,算了,拼了吧,一股脑想冲过去,可是,她的车子还没出去,人就被拽了下去,霹雳吧啦一顿暴打,她当然也有还击,但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贼她妈扎心的是她等的姑娘后面看着,她没注意那姑娘观战的表情,只知道事后她冲出包围圈时,脑子里还不断回响这那两个王八犊子的话,“谁让考第一,让你下次还考”娟的一句话把她拉回现实,疼吗?眩晕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不少,“还好”她答道。十一岁的年纪让她认识到仗义有时候只是一个词,并没有多少人能真正可以用行为去诠释它真正的含义。
事情过去后不久,她陪妈妈去给别人送周美,简单来说,就是姑娘的娘家在我们这边,姑娘在婆家怀孕有孩子了,娘家人过去送去祝福,碰巧的是,姑娘的家和欺负他的男孩子家住在一个地方,在姑娘家,她碰到了男孩,男孩子兴奋极了,看到她后眼里放光,从背后拿出小刀,勒住了她的脖子,威胁道信不信能划伤你,刀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她极力想去挣脱,可是没有那么大力气,幸运的是后来妈妈出来了,“你们在干嘛?”男孩看到大人后松开了她,痞痞的坏笑道:“闹着玩闹着玩”那件事后。男孩就没再主动招惹他。似乎也就没了什么交集。
十一岁那年她上了五年级,同桌还是可爱婷婷,婷婷人很漂亮成绩也很好。她成绩不怎么好,也不怎么差 ,引不起莫名的关注,就没有莫名的灾祸。一切都那么平淡,那是她记忆里平淡又美好的一年。
十二岁时她来到了六年级,这一年她收获了太多的温暖,也受到了一些挫折,她换了新的班主任,班主任是个男老师,姓王,头发很少,很喜欢穿正装,很喜欢书法,五十来岁的年纪,知识渊博,脑袋装着道理,班主任很喜欢她,从小到这么大,第一次,她感受到了特别的温暖,老班曾骑着电动车专门带她一人去镇里小学参加演讲比赛,她平生第一次参加比赛,但她只拿回了三等奖,老班只是拍了拍她的肩,笑着安慰她没事。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受到如此重视,她的心忐忑和不安。总感觉一切是那么不真实。
温暖总是与伤害挂沟,得到了别人得不到的东西自然会招来妒忌,可能是因为老王时不时夸她的缘故,之前劫车堵她的男孩子总会时不时出现在她面前学她说话,说她说话总是捏着嗓子,嗲里嗲气,模仿声音听起来异常怪异,可她又不好发作,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种骚扰,只有沉默,还好那时她的世界并不只是有他,也或许是遭受的挫折多了,这种打击选择不放在心上罢了。自我屏蔽而已。
那天和往常一样她骑车去上学校,可因为时间晚了的缘故,她害怕会迟到,她加快了脚蹬的步伐,咔嚓一声车链子断了,她当时第一反应是完了,肯定得迟到。一定来不及去学校,索性一想,干脆不去了,于是自己就鼓足勇气推了车子走回家,刚到家,迎面碰上了她爸爸,爸:“怎么死回来了?”她:“车链子断了”于是,爸从车身上刷地抽起车链子,啪啪啪几链子抽在了身上,她不服气,顶撞到“我不是故意的”,“啪”一巴掌扇在了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落在了脸上,她生气了狠狠用小手拍了一下,啪啪,几拳捅在了身上,她感觉自己当时的胸口特别闷,喘不上气的那种,她身体一动一动的哽咽着,她爸走了出去,骂了一句什么话,她自己跑到屋后面,用石子在墙上划下了三个字,我恨你。
隔天,天下着大雨,因为车子坏了的缘故,自己简单吃过早饭,就准备去学校,小脚踩在泥路上,雨点噼里啪啦砸着伞背,身体随着风向而来回摆动,歪歪扭扭,蹒跚着,一步一步走去学校,走到大半路时,旁边是一条大河,一道闪电闪咔嚓一声砸在了树上,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小孩子的世界都比较简单,以为是妖魔鬼怪要捉了她,内心充满了恐惧,骂着哭着。乡间的泥路本来就很难走,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泥水,”“垮岔”一声伞骨架又被吹断了,小手攥不住伞把,更加坚信了自己刚刚内心的想法,骂着哭着不停的朝前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等她走到学校时大门已经锁了,她喊开了门卫叔叔开了门 ,等她走到教室时发现班主任正在上课,不好意思的敲了敲门,班主任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哎呀,都湿透了,快过去擦擦”他递给了一块毛巾,接过了她的伞,就自顾自帮她修了,那一瞬间她心里好像被人塞了一块糖,那么甜,直到后来放学她接过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说,就急匆匆的逃离了班级。
事后,她总是感觉亏欠班主任,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她第一次体会到温暖这种感觉像一股暖流样在身体荡漾,没有人教过她该怎么做去回报这份温暖,于是她选择逃避,只要每次远远望见老班,她总会找一些几角旮旯躲起来,默默看着他的背影,直到远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有时候你处心积虑躲避的一些人总会在不经意间闯入你的眼帘,那次她和奶奶一起去街上买东西,一路上蹦蹦跳跳,别提多开心,当她还沉浸在要去买东西喜悦里时,突然听到老远有人喊她的名字,抬头一看,卧槽,班主任,下意识里撒腿就跑,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场“盛情”嗨,沐瑶,你们是要去王人报名吗”班主任问道,她一溜烟早到跑到了另一个地方。奶奶替她答道:“报什么名呀,是去买东西”他跟奶奶闲聊了几句,夸她听话懂事,学习还好,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她在远处听着,感觉眼泪在眼眶打转,没有让它留下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迎来了毕业季,因为学校要翻修的缘故,老班让毕业生一起搬进了“小黑屋”那间屋子异常的狭小,凳子也不齐全,如果那天来晚一会的话就有可能没有凳子坐,恰巧那天她到那里时。小屋几乎塞满了人,她刚刚推门进来,就听到徐明明对她吼道,谁让你来这么晚?另一个男孩帮她回了句,碍你事了?然后她聂聂的走到角落,找了个位置就随便坐了下去。
男孩也许喜欢她的,也是在那个时间段曾给过她温暖的第二个人,她们相识结缘于一次成绩,四年级的一次期中考试她总分考了197.5分 ,男孩考了197分,男孩在班里炫耀,“哎呀妈我第一次考这么高,第一名非归我莫属了,她怯怯的说道,我好像比你高0.5分。男孩问了她两科成绩,自己又算了一遍。拿着书本就想往她脑袋上扔,她见势不妙 ,就急着往外跑,于是男孩拿着书,追着她满教室跑。她跑着心里想着:“比你考得多,还要打人,也太不公平了吧。”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停了。事情过去没多久,再后来因为成绩原因,老师想专门带前两名同学去镇里小学观摩学习,选中了她和他,但因为当天他穿着拖鞋的缘故,被剥夺了权利,老师带了她和之前曾经在校门口堵她的那个男孩。简单看了看小学的环境,也就回来了,没多大的意思。后来这件事也被不了了之,搁浅在彼此的记忆里,此后也并没有什么交集。
后来他和她谁也没跟谁主动联系过彼此,好像他们之间不曾发生过故事,直到有一天,她骑着自行车放学回家,路上碰到了那个男孩,男孩让她停车载她一程,她自顾自骑着走了,男孩后来拽住了她的自行车,说了一些骂她的话,推不动车子了,话令她很反感,她生气了,推着车子就骂,边骂边扔土砸他,他只顾嬉笑在前面跑,她追着他跑着,后来追到了男孩庄内,她才不追了,骑着车子,自顾自回家。一路上嘴里还嘟嘟囔囔。
转眼就到了毕业季,为了让大家铭记住这个不同寻常的日子,老班在班里说了一大堆煽情的话,偌大的缘分让大家坐在这个小教室里,共同聚集在这个温暖的小屋里,他希望十年后我们还能有一次相遇,再一次聚集在这个温暖的地方,不过事先声明,如果没有考上大学的人就算了,考上大学以后他会送每个人一副字画,他自己亲自提笔的喔,也就是从那时她的心底萌发了一个愿望,她要考上大学,她想来参加这次聚会,虽然那时的自己不知道大学是怎样的,但她对班主任的话充满憧憬,她稀罕十年后的那次聚会,她憧憬未来的那副美好。
转眼就一切就走到了尾声,可她一点没有感到不舍,班主任安排她一人为大家朗诵节目,还是那么的有爱,大家聚在一起听着她的诵读,她紧张极了,有嘈杂,有欢呼,当所有的节目都进行完了以后,大家在积极讨论着毕业后的去向,她没有参加任何的讨论,呆呆的翻着书本,她其实看不下去,只是来掩饰自己内心那份无所适从罢了,翻了几张厌倦了,她想出门透透气,转身被一个男孩堵在了门后,她喊:让开,他嬉笑不动,她喊:滚,他依旧嬉笑不动,她生气了,再不让开我就捏你了,男孩依旧嬉笑 ,她第一次捏人,用了她平生最大的力气,男孩已旧嬉笑不动,她问:不痛嘛?他答:没感觉。她真的生气了,使劲踹了一脚,用力咬了一口。他让开了。她出去了,着急忙慌躲进了厕所。
第二天大家着急忙慌拍毕业照,婷婷同桌说想和她一起拍张照片,她很开心的同意了,似乎这张照片承载着她青涩的回忆,二十四人的班级,好像从这一刻就不在属于这个集体了,虽然她一天都没有融入这个集体,突然间感觉还是有点不舍,好像一切就凭空消失了,临别之际,他喊住了她,哎呦,换了牛仔裤了。成大姑娘了,记得你以前只穿松筋裤的呀,她没理他,她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她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该对他说些什么。少年时的感情总是甜美青涩。她不言,他也就没有多语。
就这样,有过了许多天,她在自家的天台上刻下了他的名字,~我喜欢你,也许这份喜欢只能被深深埋在心底,她不敢说,也不敢表达,似乎这种温暖她不配拥有,懒懒散散的在家过着平淡的日子,几天后,老师通知去拿毕业证,她再次遇见了他,那天,刚进门有人怼了她,她没敢还口,他帮她怼了回去,但特别刺眼的映入她的眼帘,他坐在一个女孩的腿上,手里玩着别人的手机,姿势非常的暧昧,他随便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走了进去,心里无味杂陈。她抬头看了一眼,他没看见,姿势依旧暧昧,过了一会下课了,一行人匆匆忙忙要出去,她坐在哪里没有动,他出去了,不一会外面传来喧嚣声,那女孩要从围墙跳下去,让人传话喊他去救她,她问了句,那男孩去了嘛?别人说没有喔,好像说了句,管他屁事,她听后内心不知是什么感觉,难道只是玩玩吗,不清楚,也不想去明白,在后来有人喊她名字,拽了一下她的头发,喊道你打我啊,来打我啊,她感觉这个人真的很欠揍哎,于是转身追他,一直追到男厕所还没有追到,这个人曾经借她一本很厚很厚的书,书里是讲一个叫做西双版纳的地方,那个地方有很多很多神神奇的动物,书都名字叫做动物世界,书本借了很久很久,当她自己都快忘记的时候,男孩提醒她还书,她才记起还有这么回事,后来很不好意思的把书还给人家,道了半天歉。他也算是那个时期她曾收到的一份温暖吧。
追的累了她走回了教室,一进班就遇到了她的可爱同桌,不由分说就问她一连串问题,刚刚跑那野去了?怎么好久不回来?她好不容易说清来龙去脉,又被一个女孩喊了出去 就是之前坐在他腿上的女孩,本来没什么交集的两个人,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喊她,只是悄咪咪的拉她出去,和她说了一个日期让她那时去找她,她说记住了,女孩又说,你外号是什么哈?她说没有外号,女孩喊那以后就喊你~,她笑了,莫名的善意总是让人很心暖。就这样忙碌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她这一天很开心也有点难过,好像她们真的会各奔东西。二十四人的班级就这样散开了。
番外 同桌是个可爱的生物
缘始四年级那次一帮一扶活动,受桌桌的影响,成绩慢慢有了起色,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桌桌是个话痨,总是有说不完的新鲜事和你分享,她会跟你讲派大星是粉红色的泡沫,海绵宝宝是黄色的泡沫,模仿卡通人物能力说话动作特别形象生动,有时候的动画人物都没有听过,总是会逗得你一仰一合。有时也会莫名的嘟嘴生气,但她也不会哄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天生嘴笨,就是她俩谁也不说话,僵在哪里。一动也不敢动,哈哈哈,但是她气来得快走的也快,下午上课的时候就会主动跟你讲,~你来了哈,主动给你拿书包,放在座位上,真是一个可爱而神奇的生物哎。放学的时候每次都会开心的和你说明天见。真的想象不到为啥她每天都是那么开心。
桌桌还有一件特殊的能力就是,下课的时候,一定会逗着你追着她打 并不是真的想打她,只是喜欢追逐的感觉,特别的好玩,她每次都能跑的特别快,再来一个急转弯,反正没追到过一次。一次在追她的过程中,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可是把她乐的前仰后合,桌桌见了那肯罢休,掉头就来追她,她可是没有急转弯的能力,没过多久,就会被桌桌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