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借药

  树春过来看我,无意中说起了他的邻居。他的邻居,夫妻两口子,都是我的同学,只不过女的,是我的同班同学;而男的则是我的下几届同学。因为树春所在的屯子,和我老家的屯子,是相邻;又是一个村的学校读书,想要不认识,都是十分困难的事情。我也知道他们和树春是邻居,只不过是没有什么来往,毕竟树春是我的朋友,而他们就和我有着很远很远的距离,就像是喜马拉雅山到我心中的距离一样遥远。

  就简单的把这对都是我同学的夫妻,叫做丁一夫妇吧。他们也是买了轿车,当然,这是他们个人的生活,我不可能会说什么。树春说,买车做什么?根本就没有什么用。我说,是想法不一样吧。树春说,有这个钱干什么不好?我说,你就喜欢操心。树春说,不是我喜欢操心,而是觉得没有必要,你知道他们的车是怎么买的?我说,不就是花钱买的,还有什么?树春说,是贷款买的。我说,这怎么可能?

  丁一夫妇喜欢养鸽子,这并没有什么错误。树春说,按道理来说,家里应该是备着很多这方面的药。我说,这个当然,就像是感冒药什么的,每一个家庭都是必须有,毕竟我们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感冒;如果是没有了,尽快去邻居家借,也是正常;第二天就买回来,还给邻居。树春说,也不用还。我说,为什么不用还?树春说,就是两粒药。我说,这并不是多少的问题,而是做人的问题,好借好还,再借不难;要不要是你的事情,而还不还是我的事情。树春说,这倒是,东西虽小,却可以看清楚一个人的本质。

  我说,不错,就像是丁一两口子,养着鸽子,本来就应该预备着鸽子生病的常见药。树春说,怎么可能就预备?我说,鸽子生病了,就去借?树春说,对啊,就是去借。我说,这也是够奇葩了。树春说,过来和我借,我的药,是人吃的,而丁一的老婆说,看看鸽子能不能吃;我说,你想要把分量降低了;丁一的老婆说好。我说,还真借啊。树春说,是啊。这只是一个开始。我当时愣了一下,说开始?什么意思?

  树春说,以后就是隔三差五地过来借药。我说,做人怎么可以这样?树春说,问题是,我的药是人吃的,而丁一就这样拿着喂鸽子。我说,是丁一的老婆借的?树春说,丁一从来就没有露过头,可能是感觉到不好意思。我说,丁一的老婆借,和丁一借,有什么区别吗?树春说,这倒是。我说,这样的借口,就不要说了,有些无耻了,是可以预见的。树春说,还真是;结果是把一瓶药都借没有了。我说,她怎么知道没有了?

  树春说,最后一次,我就把药瓶都给她了,意思就说,就剩这么多。我说,是够可以。树春说,结果是从那以后,就没有过来结果相同的药。我说,恐怕是其余的东西也没少借?树春说,凡是能够省钱的,几乎都是省钱,就过来借,即使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有时候也没有放过。我说,习惯了。树春说,他们是习惯了,我怎么办?为他们准备的?我说,如果你吃不上饭,他们从来就没有可能会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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