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名为孟影,他领导着这个世界上最大、最强、最邪恶的帮派,而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我没有母亲,为了不留下把柄,在我出生后不久母亲就被父亲清理掉了。父亲给我取了个霸气的名字——孟鹏飞,他对我寄予了极大的期望。但我讨厌父亲,为了逃脱当帮主的命运,我一直在努力着。
还记得我第一次去找大叔时,我才五岁。他问我:“为什么想跟我学武功呀?”“因为好玩,会武功,感觉很霸气。”然后我被他踢出院门了。
大叔会的武功叫伤心拳法,这个世界只有他会 ,人们都说他是杀了人逃到我们村的。我不信。我很敬重、爱戴他,因为他家没有养任何家畜,却会善待落到庄稼上的每一只麻雀。
三岁时,家里养了一只小狗,它叫二七,黑毛白色斑点。我到五岁时才发现家里有条狗,那时我第一次离家出走。我精疲力竭地从密室跑出来,到门口却发现有一条狗。“今天我算是玩完了。”当时我这么想。那狗看到我倒是笑容满面,围着我开心地摇尾巴。
舔我舔到一半时,突然把我推进狗窝里,自己藏到门后去了。一个黑衣人背着一个受伤的姑娘翻进了院门,他把姑娘放在地上,开始在姑娘身上乱翻,翻完又开始解衣服。狗就是在他解衣服时冲出去的,一口咬住他的脖子,迅速的拉走,丢进东角落的深坑里去了。在旁边的小水坑里洗了洗毛,心满意足地跑回来,蹲在姑娘面前看着她出神。我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我想:“这狗跟这姑娘什么关系?那狗的眼神怎么那么多情?”
在我准备去看看狗时,父亲回来了。“谁让你救她的?”这只勇猛傻气的大黑狗竟然趴在那个瘦弱的父亲脚下瑟瑟发抖。父亲继续说:“二七,非要我下命令不成?”二七突然蹦起咬住姑娘的脖子,停顿了一会儿后突然用力咬下去,鲜血喷洒在脚下的土地上。哦,父亲讨厌有人把院墙弄脏。
过了许久,二七才将姑娘向东角落拖去,它走得很慢,不算松软的土地被它踩出一个个脚印。之后急急忙忙的跑回来,一头栽在了土地上,再不动弹,像喝醉了一样。父亲在狗扑身向前时就已经离开了,我从狗窝爬出来,慢慢地朝它走去。它胸前的绒毛都被染红了,和那块血染的土地在一起,苍蝇在周围不断纷飞,再没有别人了。
我弯下腰,摇了摇它。
“二七,你是叫二七吗?我想离开这里。”我说,“我想离开这里。”
二七没有回答,它什么都听不见,也丝毫不想动弹。
“我走了之后你会受罚吗?二七。”
当时的我不知道,那位姑娘原是家里的厨娘,她把二七从屠夫手中挽救下来,喂养了它两年。否则二七怎么会躺在这里,像死了一般。
跑出来后我去找大叔,被大叔踢出来后在村里游荡,没多久又被抓回去了。
那一次我被吊打了三天,二七也是,出来时它身上的毛都掉干净了。它依旧去守院门,我依旧去密室。父亲把机关加强了,我不好逃出去了。
那一次我伤的很重,稍微还能行动,但我装作不得动弹的样子。我想:“这样就不用练功啦!还会有人来照顾我、有人陪我说话啦!”如我所愿,管家被派过来照顾我,他一进门我就发现了,他的裤脚处绑了一把匕首,但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我一直在等待,一面乖巧的听从他的安排,一面观察他打算做什么。平安无事了两天,管家每天来帮我铺床,喂我吃饭,帮我洗澡。我的房间从所未有的干净,那两天我获得的关爱多于我几年来获得的关爱——他看我的眼睛总是那么慈爱。
第三天管家来得很早,以为我还在睡觉,坐在椅子上开始对着我说话。“鹏飞少主,老大告诉我,如果能杀掉您就给我一千两银子,让我告老还乡。”他开始解匕首了。“本不想杀您,但照顾了您两天之后,我觉得您不适合成为帮主。您是这么善良、活泼的一个男孩。”
管家慢慢的向我走过来,匕首快要刺到我时,我一脚踢飞了匕首。用一根布条勒住他的脖子,向后用力拉。但最后我还是松开了手,用两根布条绑住他的手和脚,扔到门外去了。我坐在床上想:“父亲总是派人来暗杀我,熟人或者生人,他想让我变得冷血。但是好难啊,我找不到这个人该死的理由,如果他是个强盗,我绝对不会有半分的犹豫。”
第二次去找大叔时,我20岁。大叔好像记得我的样子,问我:“这次又是为什么想跟我学武功啊?”“想救一个人。”他看着我轻蔑地笑了笑:“想必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吧?”我有些着急了“是一个极善良的姑娘,她不小心流落进了一个不属于她的地方。”大叔好像对我丧失了兴趣,拿起水壶继续浇花。“你走吧,我不教你。”
“可只有你能教我!”那一次我在大叔的院外一直跪到父亲来把我抓回去。
我想救的姑娘叫仁怡。
密室里点上灯火的第一天,我就在看着她了。我看着她搜集天地间无数叶草种子,一粒粒精选出静叶草种子,那是十万粒中才会有一粒的。她默默地挑着,我就在旁边默默地看着。
密室里黑,于是我每天为她搜集灯油、点油灯。她做事时不许我靠得太近,怕会遮挡了光线,于是我离得远远的。当我练武时,还不时偷偷跑回去添油。
她一直搜集了三年,我就在旁边注视了三年。她做事时不许我说话,甚至也不抬头看我,但我还是觉得很幸福。
有个人可以让我默默的注视,有个人需要我的帮助,哪怕是像点灯油这样简单的事情。比起以前在满是黑暗的密室里孤独地练武,是多么好啊!
直到那一天,仁怡把收集到的所有静叶草种子都种在了我房间的窗台上。她回头笑着对我说:“这个地方有阳光,不久后它们就会长大。以后您受伤,就可以用草药了。”
她的半边脸颊映着阳光,眼睛里散发着美丽的光芒。我要醉了。为世间有这样美丽的静叶草种子而醉,为世间有如此美丽的人而醉。那一刻,我想要为她付出一切。
但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想要问她:“仁怡,你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她的眼神暗淡了一下,说:“我的村庄三年前被屠杀了,您父亲把我带回来,说您可以帮我复仇。”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我记得父亲三年前受雇屠杀了一个村子。“屠杀那个村子的人有什么特征?”“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连帽斗篷,左胸前有一个蛇形的图腾。”我的脸色变得灰白——蛇形图腾是父亲帮派的标志,我在我的柜子里拿出一件斗篷,“你看,是这件吗?”
仁怡看完斗篷之后,眼里闪着愉快的光芒,看着我说:“鹏飞,原来您已经开始追杀这些坏人了吗?”我犹豫了一会,说:“这是我的斗篷。”她的脸色突然变了,看我的眼睛瞪得很大,里面却没有一丝光芒。她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后,撞鬼似的往外逃。
我没有去追她,因为她是跑不掉的。父亲是故意把仁怡带进来的——为了让我变冷血。想让我爱上她,再逼我杀了她。没有办法,如果反抗父亲,父亲一怒之下也会杀了仁怡。
“除非我打败父亲!”这么想着,我已经通过关卡从密室出来了。
我径直去找大叔,被拒绝后在大叔门外跪了许久,最后被父亲抓回去了。
我被绑在了老位置,对面是仁怡。鞭痕像毒蛇一般缠满了她的身体,片刻不息地噬咬她的身体。
一会后,父亲到了。“儿子,这次这么轻松通过了密室的机关,看来你的武功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嘛。”我闭着眼睛不理他,心中默默计算从哪个方向偷袭比较好。“学完最后一式你就可以离开父亲去闯荡江湖了。”我讪笑了笑:“这五年来您一直不肯教我最后一式。”父亲也笑了:“那是因为你太善良,善良的人在江湖活不长。鹏飞,我这是在保护你。”
他上来解开铁链,递给我一把剑。“去吧,杀掉那个女人我就教你最后一式。你就能自由了。”我微笑着看着他:“好啊。”我拿起剑猛地刺向他的右手,他早就料到般地往左边一躲。左手掐着我的脖子按倒在地,右手抢过剑刺向仁怡。
我感觉我的右半边湿了,但我看不到,我的脖子根本动不了。父亲轻声叹了一口气,说:“你还是这么善良,这种时候也不下死手。”他慢慢地松开了手,说:“善良无法保护心爱之人,你又是何苦呢?”他说完就离开了。
我一直没看仁怡,闭着眼睛将她埋在了一片向日葵田里。这里阳光应该是很好的。
在那之后,我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我很清楚,如果不学最后一式我永远无法战胜父亲,前面的所有都是为了给最后一式打基础。我也不可能抛弃善良,因为母亲给我留下的只有一句话——做一个善良的人。
我决定去找大叔,他会的武功跟我们都不一样,这是唯一的机会。
第三次去找大叔时,我20岁。没等他说话,我就问他:“到底怎么样你才会教我?”他看了我一眼。“诶呦,不错哦。长得越来越强壮了嘛。”我有些生气的冲他喊:“大叔!”他仍旧笑嘻嘻的:“清理掉上一个不义的徒弟后,我已发誓再不授业。”
我笑了:“那好!我一向不强迫别人。”我拔出刺死仁怡的那把剑。“只求将我的尸首埋到向日葵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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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我还是写得太烂了T^T。不过写东西本就是为了提升写作能力。希望各位小伙伴不要客气,有意见大胆的提,哪里写得不好大胆地说。我会勤奋地改的。(๑•̀ㅂ•́)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