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俱乐部
文/燕赵北羽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就是我读完《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后的第一个念头。对于主人公陈重的死去,完全符合这种判断,因为世间虽大,他却处处为自己的空间设置了重重障碍,他不死,反倒不正常。
从公而论,陈重是业务部的一名销售经理,也许业务能力还很不错,为公司赚来了不少的利润。但是这并不是他可以嚣张的资本。少花多报,是销售人员的通病,为自己享受之余还赚取一部分额外的费用,有何不可?
其实,事物本身总是两个方面,比如我们的这位男主人公,对于他而言,留下的却是挂在公司的账务越来越多,二十几万终于让他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其次,自己的晋升空间也就人为地减少了许多。陈重的老板,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这位手下是否干静?我认为能力一般的董胖子被提拔而陈重没有被提拔,这里也可能是最大的原因。每个老板都有一定的容人之量,这是当然。但是,那是他想容忍,并不见得他想一辈子容忍,当你慢慢地越过了他的容忍底限,不好意思,就要干掉你了。并且还是非常光明正大地让你颜面扫地地离去:因为他手里牢牢地攥住了你贪污的尾巴。这足可以让你在圈子里无法立足,同时老板还可以拿起法律的武器让你锒铛入狱。拿老板当傻子的人,其实本身都是挺可笑的。
对于朋友,大学时代的铁哥们儿,陈重也跨越了底线。读书时的跟班,进入社会炒股赚了不少钱的哥们儿李良也可以开始对自己指手划脚。如果说在销售过程中,陈重认识的叶梅还是一个社会单身女人的时候,他背叛了自己的妻子与其约会还算偷情的话,那么,当叶梅嫁给李良之后,自己与其再有关系,自然也就跨越了国人的道德底线。
“朋友妻,不可妻。”这一点儿,他并不是不明白。然而,跨下的欲望,还是让他继续。同时,内心的良知,也告诉他这样做过于无耻。在欲望与良知的争夺中,他选择的前者。当李良知道内情,在欢场里给他一记耳光之后,他只能是傻傻得呆住了。陈重喜欢把每个人都当傻子,这就是他走向末路的最根本原因,没有之一。
对于妻子,他屡次背判,赵悦其实也并非丝毫不知情。然而,同样还是那句话,理解归理解,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女人,平时表现一般比较软弱。但是当她恒下心来的时候,往往比男人还要刚强。这就是赵悦最终打定主意离开陈重的原因,这个男人不可靠。
离婚,陈重并没有想到反思自己的过错,反过来他认为是妻子的选择有误,这种虚伪的面子让他无处发泄。最后,他选择了报复。“淫人妻女笑呵呵,妻女被淫又如何!”在国人的男女性事方面,这是不易之理,也是朋友相交的底限之一。
出了事情,如何挽回?是告诉真相,还是隐瞒到底?哪种伤害更加严重?遇到这种问题,有的时候当事人真的也是非常无可奈何。摇身一变成为警察的另一位好同学王大头也遇到了两难。在一次巡查过程中,他将偷情的赵悦抓了个现行,在赵悦苦求之下,他选择了不告诉自己的好友陈重。但是他却总是半阴半阳地给陈重加以提醒。直到最后陈重与赵悦刀兵相见之时,他才告诉了正在火头上的陈重。此时的陈重,哪里还有理智?一拳打翻了自己的挚交,这与李良对自己的行为如出一辙。
自己受伤的时候,从来不想自己伤人的时候。赵悦离开的时候,陈重也从来不分析自己的原因。在内心里,他总想象着这次报假账是最后一次,这次偷情也是最后一次……但是与欲望交战过程之中,他成为了欲望的手下败将。面对赵悦的离去,他选择了报复。设计了让赵悦被抓奸在床、自己亲自上阵的闹剧。而赵悦的新欢,却对于陈重的这种行为感觉无聊之极,依然与赵悦走向婚礼的殿堂。
生意场上,报复董胖子;朋友场中,上了死党妻子的床;夫妻之间,报复让他断绝了任何关于自己后路的念想。当读到陈重嚣张地对匆匆赶来的赵悦的新欢,发出嘲笑并无耻之极的声音:你进去吧,你女朋友光着屁股在等你!其实此时,也已经预见到了这位陈经理的下场。
人世间,最大的一点,就是变化。大学里,是同学,是好朋友。在社会上,是哥们儿,是合作,是利用。利用,不是合作吗?合作,不是利用吗?两者之间除了感情色彩之外,到底有没有区别?
王大头也是死党之一,但是面对李良的吸毒,他如何做的?没有及时地拉朋友一把,并且顺水推舟的让其放纵。最后下套,利用自己的位置对同学加好友巧取豪夺。想想陈重,或者李良,或者王大头,是不是都是太悲哀了?如果用一句话来总结:这个社会的功利与现实性,早就让人变成了兽。如果再狠一点,也许这个比喻是对于兽的侮辱。
这是一本写关于城市的书,成都。也是一本写关于销售的书,这两者都与我沾边。书中的成都情况或者书中的人物我也感觉非常熟悉。活生生地,将我来成都之后,认识的人物与环境来了一个全景式的展示。当年这本书也算是红极一时,为年轻人所重。现在人近不惑,回过头来再读此书。一点感悟:做人,一定要有底限!
为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