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日记2019 7 10 烦恼本自生,泥潭怎回头——《七剑下天山》第十六回悲剧的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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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明慧听到多铎说除非女贼的剑刺到他身上,不然不伤害她。心中稍安,马上敏锐地捕捉到她是拿剑的信息。

多铎说她剑法可好着呢,楚昭南说是什么天山剑法。

纳兰明慧斜倚栏杆,凝望云海,想起了杨云骢,这件事是一直牵缠着她的。

可是接着杨云骢的那段话就奇怪了,原文是这样的:    她想着,想着,打了一个寒噤,突然想起在大漠草原的那一个奇异的晚上,杨云骢对她说道:“我们的族人相互交战,但你不是我的仇人,我答应永不伤害你。只是你假若投入别人的怀中,那么你也将把祸害带给他,那结果就是:死!”她想:这真是一种固执到无可理喻的爱情。杨云骢的死,令她伤心了十八年,十八年的青春岁月都在黯淡的时日中度过,这也可以抵偿自己的“背盟”了吧?

这段话杨云骢什么时候说的?为此特地翻了一遍《塞外奇侠传》,就记得里面是没有这段话的。

只有纳兰明慧见到多铎出现在家里时,她跑去告诉杨云骢——再说纳兰明慧跑回去后,在奶妈屋中,悄悄地对杨云骢道:“我见着那个什么多铎了,他和你一样很年轻哩!”杨云骢咬牙切齿道:“这个混蛋,他来新疆干吗?敢情又是来屠杀牧民了,哼,我要把他刺个透明大窟窿!”(节选自《塞外奇侠传》第16章多铎说亲的结尾)

杨云骢很少对纳兰明慧这么狠,这是唯一的一次,尽管从行动来说,《塞外奇侠传》里杨云骢初见女儿,在纳兰明慧的催促下,就想劈手夺走女儿;以及《七剑下天山》楔子里他真的这么做了。可那是行动上,从言语上来讲,杨云骢很少有那么狠的时候。

只是没有写出来,也不代表不存在,杨云骢与纳兰明慧在夜半无人的私语,也不见得每一句都要记录在案的。

如果假设有的话,他这番话说的有多狠,心里就有多爱对方。这样痛失所爱,难怪执意要报仇。

而纳兰明慧的内心活动,也不难看出她还是自私且任性,她想到杨云骢,想到那么多年来自己的苦,应该可以抵消背盟了吧,然后女儿的剑法学自杨云骢,她应该来报仇了,而对多铎,这么多年来也产生感情了,所以她来了一句,她也不许易兰珠伤害多铎。

以前看这段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发现她其实一直在绕圈子,之所以陷入困境,也是她的任性和自私造成的,她都没有反省过,在杨云骢的情感天平左右摇晃时,她为什么不理智一点。

她难道不知道两人是两个阵营的吗?那么可能有结果吗?如果她当时不任性,直面心声,告诉杨云骢,你我彼此注定不能在一起,你有了意中人,应该为你高兴的,可是眼下我孤苦无依,可否请你护送我到安全的地方。

这种话对别人不能说,对杨云骢绝对可以说,而且他是真的会好事做到底的。

等她回家,不久就是多铎提亲,她大可以忘记杨云骢重新开始。这些年来,她也不会身在福中,却食不甘味。

那时候她的任性就是要胜出,不想输给飞红巾,也要杨云骢护送她回家。她每一次都是好胜求进,可每一次努力都把自己推进烦恼的深渊。

而这一次也不例外,她看似聪明,什么都不说,其实是进一步推动了悲剧的发生。

也就是说,到了这一刻,纳兰明慧还是很好强,要靠着自己去掌控一些什么,而事态早就失控了。

多铎也奇怪,怎么女贼会听她的,她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听多铎说,女贼像她,如果她是他们的女儿该多好。

多铎当她是孩子气,怜爱之余又无奈。可谁知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多铎奉旨讨伐吴三桂和李来亨,他也有预感生命到了尽头。

同样有预感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纳兰明慧,她提出为他去卧佛寺上香。

还有一个是易兰珠,她也心神不宁,浮想联翩。

线报传来多铎要去上香,她就准备去行动。

多铎草草阅兵完毕,近正午时分,他要去卧佛寺看望王妃,向她表达谢意。

到了半山,出现一个老妇,她哭道,丈夫外出十八年,回来就生重病,她去上香。

多铎听到十八年的字样,不觉勾动心神,让她说下去,她说,丈夫奉父母之命,本来是不喜欢她,可好不容易回心转意,不想得了重病。

这哪里在说别人的事,分明是多铎自己的心事,多铎命她上前,也合该命绝于此,她一上来就从拐杖里抽出短剑,打斗中假发落地,哪里是老妇,分明是妙龄少女,那么易兰珠可曾得手?又能全身而退吗?请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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