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臻知夏
图/网络(侵删)
写在前面: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因为爱而成为伴侣,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因为责任而坚守。
也许最终选择的那一人并不是你最心仪的存在,
也许若干年后发现失去的永比得到来得难忘。
有时命运并不会因为你当初的义无反顾,而对你特别厚爱。
也不会因为你的冲动鲁莽,而改变最终的走向。
或许,这一切都已经注定,
只当在合适的时机,
合适的人出现之后,
结局也成了不可阻挡的写实。
如果只是别人的故事,就当着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如是我的本色出演,那便是一场既悲壮又懊悔的鞭笞之痛。
一
夜幕,唐易从电梯口走出,将车开进一家距离城区较远的宾馆,他是那里的常客,老板给他打了大折扣,这种价位不仅仅只是老主顾的关系。
成年人的世界,当然有许多额外的附加,就比如唐易利用他保险公司区域经理的身份,很好地处理了老板经营的其他投资项目引发的纷争。
一年四季,他有大半的时间呆在这,虽然,仅限于晚间的某个时段,这里虽不是他的家,但却有比家没有的东西。
妻子清竹性情就像她的名字一样,这也是他婚后才发觉的。
自婚后两人虽说没有大的冲突,但总会因一些日常小得不能小的事情,引发言语上的反击。当然他往往是反击有力的一方,清竹永远是一副“不要惹我”的气势。
这种冷暴力对唐易来说,简直是不堪重负,在那个一百四十平的住宅,他甚至觉得在那里就连呼吸都是困难的,如果不是为了小乐,他早就做了该有的决断。
“人哪,怎么会变得这么快?”
唐易在对方那里找不到答案,“结婚前她可不是这样,”唐易吐着气,“还是这里自在,但也得回去。”想到回家后面对压抑的氛围,他胸口一阵壅堵。
他突然羡慕起自己的兄弟楠木,两人一前一后结婚,他这个小日子过得红火得很,好几次约他出来喝点小酒,或是唱唱K来着,他不是说没空,就是说等下次。
他每次都以一副看不惯兄弟被驯化成“妻管严”的姿态数落他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的没救样。
但到最后,他不得不承认是兄弟甘愿在小媳妇的绵长细软中“堕落”。
楠木每当嘴角上扬,似是无奈但合着傻子也知其陷入温柔乡的满足状,挂着“人在婚姻,身不由己”的恩爱秀,搞得他想将手机直接丢到他面前,这越发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可怜的失意人。
这兄弟还真懂得往他身上洒把盐来着,继续加码,“易哥,没法,你也知道,女人是水做的嘛,特别是我家那位,柔柔弱弱的,她一生气,我就招架不住。哪天,等哪天她出差,我铁定找你,咱们不醉不归。”
“瞧你那出息样?喝个酒还得搞预约?”
唐易想,自己什么时候需要伦落到被兄弟这么不待见的地步,想当年,他们铁三角好得跟穿一条裤叉一样,现在老二和他老婆去了国外,两年难得回来一趟。
偶尔在线上聊时,也是长话短说,还没聊尽兴时,被内人一唤,又乖乖地结束了。
老三楠木呢,虽说在同一个城市,见面还得三请四请,好不容易等到他家养的小媳妇出趟远门,屁颠屁颠地才来找他。
再怎么看,他好像都是最后的被选项。
还是年轻好啊,他仿佛看到自己当初如何地受欢迎,虽说长相并不属于中规中矩,那张大嘴
也比普通人都大,笑起来时那张大嘴成了整个脸部最有特色的焦点。
兄弟老二当初老是吐糟他的长相,高是高,就是那张嘴没长好,配着祥和的脸倒好生奇怪。
但让他们俩怎么也想不到,长相最不被兄弟俩看好的唐易,围转在他身边的女性朋友就是多,这一点不得不让他们哥俩不服。
“这些姑娘家,是不是眼神不好使,面前这俩大帅哥硬是当空气,唯独只瞅见唐易。”
就这一点,可是唐易这么多年来,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带男性优越。可是再怎么自信,也经不起清竹婚后这几年区别对待的无视。
他观察过清竹的交友圈,她对待其他男性友人,可不是这样冷面冷心的。有时运气好的话,还能见到她鲜少在他面前露出的笑脸。
这对他的打击实在大。
之前迷之样的男性魅力,也渐渐地开始崩塌。
结婚前交往过4个女朋友,大多都是女生追的他,那时妻子的温柔虽然比不上之前交往过的几个前女友,但总比现在好。
现在,现在是什么情况,不仅正常的夫妻沟通都少有,甚至还得过着与苦行僧一般的无欲无求的日子。
这对于他来说,真是要了他的命。年轻时,他的欲望之强在他们兄弟中可是公开的笑料,现在,也才刚三十出头,叫他禁欲怎么可能?
清竹就像是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是和孩子睡,按她的话说,“孩子小,要多照顾,我睡眠浅,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她好像说得也挺在理,但他明显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他不是个守规矩的人,或者说理智在欲望面前,它什么也不是,面对自己的合法妻子,该行使的权力还得行使。
他的脸皮在清竹婚后这几年的漠视中,有过几次相对粗野的反击,最后虽达到目的,但那种被冷淡的感觉在事后还是让他倍感屈辱。
好不容易等孩子长大了些,他以为他的苦日子终于要遨过去了,没想到,依旧保持原样。
他试着用缓和的方式与她沟通,试图通过给她买喜欢的礼物,但收效甚微。
她只是淡淡地说,“放那吧。”
有时甚至连头也不抬。
“我们谈谈吧。”
他的自尊受到极大挑战,按他的性子,按照以前,这种拒绝只要一次已经够了,他算着到目前已是破例地涨到第四次了。
他需要立时马上消解这种不快。
身心俱疲,他再一次踏入了高档会所,在那里他很快就找到了安慰,金钱带来的对等回报让他喜欢上这里。
自此,每天他都得去一趟,打卡都没他那么勤。
“去得去,但不留夜。”这是他多年不变的习惯。
从会所换到宾馆,没有本质的区别,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大多数他记不全。
唯有几次,印象颇深,毕竟身心愉悦的体验和长相出众的形象,在回味里反而成了加速感官的冲击。
清竹对他的冷淡,他也不在意了。如果说以前他还对她有过抱怨,时间久了,有了替代物,也就无所谓了。
脑中走马观花地现着一些模糊而又清晰的倩影,突然,闭着的眼突然睁开,一个叫吴芳的女人,随着口中喊出的人名,他坐不住了,起身走向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任水流哗哗地冲着。
镜子里的自己真他妈的憔悴,带着显现的眼带,下垂着泛着黑色,那一头乍毛的头发比以前也少了许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