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高补的时候,是怀才不遇的时候,更是不可一世的时候,记得那时学校卖的千层饼有搭配的辣椒酱和甜面酱,不买饼是不让吃酱的,而我和饭友偏要吃馒头偷酱,于是在一帮人围着酱盆挣刷子刷酱的时候,我钻进去咬一口馒头然后把馒头摁进酱盆里再拿出来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只见盆边上的同学们举着刷子愕然的看着我们离开。随后不久我们的饭卡丢在了那可恶的千层饼桌上又被冒领了去,我们用幽默的语调写寻“人”启事,偷偷的贴在路口,竟然惹的相当多的人围观,曾一度造成交通堵塞,无奈路口与厕所相连,我们的文采令我们出了名,可是憋着不能上厕所的也暗地里骂我们,虽然饭卡没找到但满足了小小的虚荣心。
遥想当年在睡梦中从床上掉下来时谁也不敢声张,总是偷偷的爬回床上,蒙着被子自己偷笑。遥想总是不经意间走错了楼甚至进错班级还问是不是老师走错了,遥想那自由而非自由的日子总是简单而快乐着。虽然总出错,依然自得。遥想趁夜黑去学校花园里偷桃花,每一种折一枝藏在衣服里想要拿回家,也会叫种花的几声大爷,然后蹭几盆花,可没养活过。冬天会拿卖包子的几瓣蒜种在果冻盒里,用一次性袋弄一塑料大棚,放在桌脚等待长大,可同桌每次都不小心把它踢走,等找到时尖已折断,于是放弃之。遥想我们三人同桌我在中间,左边的文静身体喜欢左右摇摆,我喜欢腿动,而右边的喜欢全身上下晃动,一上课我们就不自觉的开始了摇摆。右边的喜欢唱歌,我俩让她教,我们的音乐细胞比较淡薄,学的很慢,她就会难受的说:求你们了,你们别学了。而在我们宿舍有一制度,谁回晚了就被关在门外唱首歌由于我嗓音独特穿透力很强,我刚一张嘴她们就开门了,有时我一唱她们就已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逃离。
遥想当年我们吃的是七成熟的馒加鸡蛋,虽然难吃我们还是含着热泪挤着抢,手里端着粥嘴里还只念叨着让让我买完就走了,我先呗,无奈没人让,若不小心被碰了洒人家一身粥,我心疼粥他们心疼衣服,我们会气呆一两秒相互瞪一眼朝不同方向扬长而去,后来也不知该谁说对不起。我们安慰着自己的七成熟鸡蛋饼是西餐。遥想我们去超市看到甜姜片拿一片刚咬一口时服务员过来说对不起这个谢绝品尝,拿着那被咬了一口的姜片是放进去也不是吃下去也不行,最后下定决心一口吞掉只落的辣的掉眼泪。遥想自己不会过马路见车过来站着不动笑着让车躲开。
遥想同学见一戴口罩戴帽子的卖煎饼果子的老人问路,礼貌的叫声阿姨,老人也礼貌的摘下口罩露出男人的脸说对不起我不是阿姨。遥想我一直是路痴,我去学校从来不记路,我看准谁戴我们学校的校徽的,我会像特工一样的尾随其后,她停我停,她走我走,她拐弯我拐弯,她买东西我等着,她怕我就去解释,但总能回到学校。
遥想当年最不服的是老师,恨不得老师都病了不去上课,上课偷窥是每个班主任的专长,防不胜防是每个学子真切的感觉。偶尔发现从窗出透出几根发丝,不用深究那时老班在搞地下,一不小心撞在抢口,就会被揪出去狂轰乱炸可谓语重心长,可谓时间久远,往往一节课时间,腿都麻了,还在滔滔不绝,只让人觉得对不起全世界各族人民。心灵手巧是每个女孩子的特质。而我的同桌是位男生,却会叠星星,他教会了我们周围的人,上课时间我们肆无忌惮的人手一条星星管翻飞挥舞,听到老师的声音会迅速藏,有一回,在我们都正襟危坐假装用工时,老师已站在她身边很久,她还在一丝不苟的编,老师问你干吗呢,她还一脸灿烂的说,叠星星类。我们只好幸灾乐祸了。
往日的苦日子也能想起几分甜来,起早贪黑的日子一去不复返,那种刻苦充实的感觉深深留在记忆深处。我的快乐天使们也在全国各地继续着他们的快乐,再也碰撞不出属于我和他们的快乐灵感,那时时常大笑的我们被隔绝在电话线两端。不知不觉长大了反而更加寂寞…简单而单纯的快乐令人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