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很冷酷,冷酷到你是孤单单的出生,冷冰冰的死去。
而这一生中,你肯定也承受了很多:贫穷、低贱、困苦、生存的艰难以及各种不堪负重的苦难。可能也有一些短暂的幸福时光,但是那些我觉得是你该得的,无可厚非。甚至应该享受得比这个更多,可是你没有。
一想到这些,我心里莫名的难受起来。时代造就得,没法选择,只能默默地承受。
贫穷地日子里,求人借钱让子女们上学,这些周围人是看得到的。可是堂姐们与堂哥也好像与读书无缘,都未能进入高等学府深造,被迫过早地辍学了。
九十年代那会,大家都跟风去东莞打工。堂姐几个亦然,随后打工在外几年。都没有什么大成就,随着年纪增长也都陆续寻得普通人家,出嫁了。和所有在农村的女孩一样的生活轨迹。
但是一提到上学这件事情,他们都会陆续说,就是因为家里穷供不起他们。要是当初能继续上学估计现在有更大的成就,不会留在农村等等。甚至有了几份埋怨自己父亲的意思。现在一想起来这种说辞,简直打心底就让人讨厌极了。
在我们老家农村,谁家的孩子要是学习优秀,即使没钱父母也会供着的。说的最多的一句话“砸锅卖铁,也得上个好学校”。 怎么可能埋没一个优秀的种子呢!我不信。
生活中不要强求别人理解我们,并非每个人都能客观地、公正地看待问题。因为每个人的主观意识都会占领主导地位。(主观意识受先天家庭教育、后天社会环境、教育程度以及周围的生活环境影响。 )
今天无意间与三堂姐聊天,说起小外甥明天过6岁生日。猛然才想起来,二伯也已经去世6年了。可是谁又记得他呢。去世过了三年就是一个轮回,该散都散了,这个人就彻底不存在了。顶多清明或者过年在祭奠一下,该忘得终究是忘了。
即使是至亲,人们关于他的记忆也会忘记地一干二净。时间飞逝呀!一晃眼。过去了六年。
2013年已经秋收完结了,大家都在忙忙碌碌中。关中人表达感情的方式都是很含蓄,只是低着头做着。二伯病了好一段时间,每次打电话都问候,都让老王(我的父亲)去问候一下,身体状况。老王总是报喜不报忧,恢复的不错等。终于挨到了国庆节,我正常回家休假。回家的第二天就让老王带着我与姐姐去了二伯家。当时已经胃癌晚期,得病的后期难以进食。家人也照顾地欠妥当。因为医院的开销又特别大,家人也都明白这病,也就是熬着过日子。就都没有继续在意愿耗钱,去挣扎着维持生命。
看到二伯的时候,他面容消瘦,身体如枯柴一般。让人看着特别心痛。当时已经完全不能讲话,口齿含糊不清。看到我姐姐的那会,努力睁开了眼睛,试图想要表达什么。因为姐姐是医生,二伯可能是想要寻求生的希望吧。(我猜想的)。姐姐用耳朵贴近他的嘴巴,试图非常努力地去听清楚他的话语。原来是告诉姐姐,饿了想吃东西,觉得自己状态挺好的等。
之后姐姐就与堂姐沟通了一下,才知道二伯已经好几天没有意愿想吃东西。今天或许真的是状态佳可以进食了。之后大家商量了一些给弄了点流食。过了一会的确状态好了很多。不到20分钟就开始咳嗽,看起来非常难受,也特别令人害怕。大家分工去找医生,调整他躺着的状态。姐姐去对他进行简单的急救等等。短短不到十分钟之内,二伯挣扎了几下,就咽了气。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不到六十年的世界、这个贫穷的农村,再此告别了所有相关与不相关的人。
我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切:大家不知所措的忙碌,二伯一阵清醒,一阵混沌的世界、以及最后痛苦的一阵挣扎。这一切都在我眼中,心里各种情绪翻滚着,心绞痛的感觉,头痛欲裂的感觉,精神惶恐状态,眼泪确无法决堤。痛到深处了。
二伯去世了,是好是坏呢,他承受的一切苦难终是结束了,可是该他享受的福分去没有早早的来。
生活呀!你为何不能善待每个艰难生活的人,不去抱怨你的人呢!
二伯在我的印象中:不管是家里还是果园永远收拾地一丝不苟。无论何时,也是仪表整洁,干净净的。不再是人们对农村人的印象:一大排黄牙,憨厚的笑容,邋遢的外表等。做事情一丝不苟的状态简直到极致,小到门口贴对联,大到处理家里的最后重要事情 ,这一点我非常欣赏。
二伯在那个年代中兄弟姐妹多,即使家庭一贫如洗也没有自暴自弃,依旧是任劳任怨;即使脑袋不灵活,但是认干的精神也是值得标榜的;即使无时无刻大家用“好人”去评价他,他没有去改变自己的做事方式。
在我小小的年纪中,二伯对我影响很深,关于他的想说太多。恨不能多多与他相处。直到今天我依旧尊敬像他这样:勤劳、朴实、踏实,勇敢,积极面对生活在农村土地生活的人们。
感悟:人这一生中会遇见很多人,不管好人还是坏人,这都是命数,勿抱怨。不管顺境或逆境,都要积极上进,因为向阳而生才能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