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十年后,我才能发现,在十年前,才会相信电影里的十年后,相信二十几岁的美妙的相遇,相信二十几岁的自己会心如池塘,落叶生纹。似乎对未来的美好预期,总是和自己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那时对未来的期待,和小说流行歌曲中描绘的一样美妙。那时候每个人都笃信所有努力都是有回报的,未来只是寄放在许多个春天后的夏天,每一次考试后的患得患失都与此无关。时间站在我们这边,目光所及是跨过六月进入盛夏的学长们,他们消失在夏天,进入了非此非彼的不确定状态。
回想过去,我发现美妙的那些年里,时间并不是连续的。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从此处到彼处,从一种语言到另一种语言。过去被快速的封装,现在铺面而来,未来无可预测,无限可能。就像翻过一个山头,眼前还有许多更高的山,山那边的东西谁也不知道。这和最近5年很不同,在连绵不断的重复里,没有夏天的传送门,一眼可以看到十年后,不需要猜测,也没有惊喜。有时候也会想,如此一马平川的方向,究竟是自己前进的目的,还是原因。
前些天,一个同事辞职,踩着单车回长沙去了。临走前几周,和他聊过几次将来。去年来这工作前,我也犹豫过是不是要接受这份工作。那时候我是怕一旦接受了这份工作,我就再也没有转身的可能了。时间还在我这边吗?还是我已经不再自己这一边了?
过去的自己,作为两个人存在,一个在当下,另一个在未来漂流,有时在梦里对话,有时在笔下交战。在每一段时光里,我都会相信一些虚幻的东西,相信一些漂浮在水面的,却不会遮挡阳光的东西。王小波有一段是这么写的:“什么是似水流年?就如一个人中了邪躺在河底,眼看潺潺流水,波光粼粼,落叶,浮木,空玻璃瓶,一样一样从身上流过去。”我想我就那么中了很多年邪,从我身边流逝过的落叶飞花,瓢虫羽毛,慢慢散去,留下眼前一片透亮,但是却是乏味无比。
PS:听了几个小时歌,全是自己十年前听过的,心情鼓胀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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